“王妃,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物,反正,王爷绝不会多看她一眼!”红袖再次强调。
她真的好担心王爷和王妃之间有什么误会啊!
她的主子,千万要好好的!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白若棠笑着问。
“啊?我没有啊!我对王妃的信心比天还要高,比海还要深!”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王爷绝对看不上别人。”
“嗯!”红袖用力地点点头。
“今晚,应该能收到王爷的来信了,看看他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白若棠话音刚落,远处跑来一道身着朱红色官服的身影。
“参见公主殿下!下官陈遇迟,在楚伟才的手下当值,他参与谋逆被处死之后,七国商会的事宜,全都由下官负责。”
“遇见的遇,迟来的迟?”白若棠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
“回公主殿下,正是这个遇迟。”
“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是下官的父亲取的名字,意思是他与下官的母亲相遇太迟,相见恨晚。”
白若棠笑着点点头,“果然是好名字,有特殊的意义,令堂真幽默,看来,他也是个痴情的人。”
“公主有所不知,下官的父亲与下官母亲婚后不久,便开始沾花惹草,还与一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被人捉奸,翻前头逃走时不慎摔中了头部,当场去世了。”
白若棠:……
她还能收回刚刚说的话吗?
“咱们先去医馆,你将西蜀七国商会的情况,细细说给我。账册带了吗?”
“带了,下官什么东西都准备齐了。”
白若棠回到医馆,陈遇迟立即将他带来的东西,搬了进来。
光是账册,都有几大箱。
“公主殿下,这是咱们西蜀加入七国商会以来,所有的商贸往来账册,因为王氏并不是特别看重七国商会,所以楚伟才常常欺上瞒下,不干实事。”
白若棠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翻看着。
“咱们西蜀,就只是对外出售药材吗?”
“是的,就这样一样。但是,进来的东西就多了。”
陈遇迟立即翻开另一本账册,“像东临的珠宝,燕国的布匹,夜熙国的瓷器,代国的皮草和黎国鲜果什么的,也偶尔有交易。至今库房里还放着一堆从燕国买的布匹,一直滞销,那一笔,可是亏得血本无归。”
白若棠不禁想。这一笔亏损的账目,还是她的手笔。
如今,却由她接手了这笔烂账。
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
“货还完好无损吗?”
“货倒是保存得比较好,而且不是什么绸缎丝绢之类的,都是一些粗布棉布,最好的,就是可以制作成罗裙。”
白若棠接过那本账册,“看这上面所记,楚伟才当时吃了不少好处!”
“楚伟才阳奉阴违,这些布匹,他也会抬高价格,为了填补账面,他还会将西蜀自有的蜀锦打压得无法生存,逼得一些织娘们,全都改行做了别的。”
“你先将这些织娘寻回,让她们将库房积压的布,按照种类,制作成各种成品,成衣。”
“制作成衣?”陈遇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将织娘,绣娘还有裁缝各招募五十人,人齐了,再来向我复命。”
“是!”陈遇迟立即回应道。
“这些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你去忙吧。”
“是,下官先行告退。”
陈遇迟走后,红袖坐在白若棠身侧,“王妃,这些账册,要重新整理一遍吗?”
“肯定要,先把帐理出来,楚伟才死前被抄了家,他的家底也都收缴到国库去了,咱们先把商会的账目平了。接下来,才好操作。”
红袖明白了。
虽然王妃现在是西蜀的公主了,但是,不会像别的直接参与七国商会的皇室一样,还是公私分明。
西蜀的七国商会的盈利,还是归王妃所有。
“王妃放心,这些账目,我一个晚上就能理清楚。”
“辛苦了。”
“一点都不辛苦。”红袖立即去拿算盘,又取了一个空白账册。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不绝于耳。
白若棠拿起一旁的木盒子,这是个抽屉式的方盒。
拉开第一层,放着七国商会的文书,下面一层,是一枚印鉴。
“印鉴不是统一规定的吗?怎么西蜀的这一块这么丑?”而且还是人用过的,她满脸嫌弃。
“我听说好像印鉴并非七国商会统规定的样式,而是自己刻了之后,拿去七国商会备册就可行了。行商文书才是统一的。”
“夜溟给我的一套,什么都是齐全的,我还以为,大家都一样。”她现在,有些后悔把那个印鉴交给那个使臣了。
因为,那块玉可是好玉!
“风隐,你再去挑一块料子,重新帮我刻一个,然后,派人送到夜溟那里去备册。”
“是!”风隐领命离去。
天色还早,白若棠不想那么快回宫,来到后院休息。
西蜀的春日,是属于那种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让人控制不住打盹的暖意。
风吹在身上是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是暖的。
她靠在后院的摇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
就要睡着的时候,忽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白若棠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来人一眼。
是医馆的柜台管事。
“王妃,前院来了一位重伤的老者,他说他姓墨,指名要见您。”
姓墨?
难道是墨匀?
她立即起身,鞋子都没来得及提上,朝前面走去。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那的那道身影,果然是墨匀!
他的身边还跟着几个黑色云纹衣衫的男子。
“墨老,你这是怎么了?”
“燕北王妃,求你救救我父亲!”墨匀的独子跪在白若棠面前。
白若棠伸手扶起他,“起来说话,不必着急,先让我看看墨老的伤。”
她伸手探向墨匀的手腕。
顿时,脸色大变!
经脉俱损!
别说是身怀异术的人,就算是普通的习武者,经脉是何等重要!
能把墨匀伤成这样,恐怕不是普通人。
“王妃,我父亲还有救吗?”
“先将墨老抬到后院。”
“是!”墨家的几人将墨匀抬了起来,跟着白若棠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