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女的第一幅画面从天地诞生之初开始,也就意味着最后应当是天地寂灭结束。
古海琳是第万世,看走廊的长度只剩下两幅画面了。
也就是说,距离所谓的天地寂灭不远了。
“这样一来,大争之世是真,天地寂灭也是真,要开辟新的大陆,如同仙土那样的地方,才能躲过浩劫……”
之前曾得到这样的消息,但陈君一直在怀疑真实性。
现在看到神女,他明白确实如此。
以神女的恐怖手段,既然第万世设定在这里,显然就是对应了。
“实力还是不够,我需要更进一步提升……”
两幅或是三幅画面,代表两三件事,相距会有多远?
百年?千年?
古海琳之前的画面中,相距最远的一副也不过两百年,如果按照这样算下去,只剩下四百年到六百年的时间。
“如果不能成帝,会相当危险……”
不断跃进历史画面中,一幕又一幕呈现,陈君不断分析。
神女的法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他在将天地中的东西都抽离。
实际上这些画面等于帮助了他,因为无关的信息全都没有记录,只有这些画面蕴藏重要。
他一点点参悟, 又根据古海琳在调整。
很快他便有所明悟:“你得到的,是神女的神韵。”
面容虽然相似, 但这不过是因为神韵带来, 实际上并非一具躯体。
这些画面中的神女一世又一世面容不尽相似, 都是因为那种神。
“神女到底想干什么?”
陈君有些诧异,他不断地跃入一幅幅画面, 不断地完善着心中的猜想,关于神女的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陈君总感觉有些熟悉。
不是曾经见过,而是这法似乎与从原族中所见的相对, 截然相反,走在另外的路上,而且有针对性。
他一幕又一幕,仿佛不知疲倦。
……
转眼间数年一晃,陈君一直没有停下。
他已经数不清走过了多少副画面了, 横穿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 古海琳看得心疼无比:“夫君……其实不用这样……”
她担心陈君迷失在这些画面中。
任谁走过万古, 恐怕都很难保持清醒。
陈君摇头, 走过数不清的画面,已经对神女越发了解。
他确实有些恍惚,在万古中见到种种很难不让人心神震荡,但这些信息让他感觉体内世界在飙升。
还有什么比完整见识整个世界的演化更能提升境界的?
神女的画面,从天地之初开始,整个大陆的所有变化都没能逃出。
陈君只觉得体内世界在急速提升, 在这世界的演化中找到真正的恐怖力量,世界之力的层次在飙升,甚至给陈君一种不弱于帝境力量的错觉!
不断流转,不停地探寻。
直到这一日再次见到一个明悟了自身命运的一世!
谷别≈lt;/span≈gt; 神女的第四千九百世!
面容冷峻又完美, 带着高不可攀之感, 胴体优雅,充满惊人的诱惑力。
这人淡淡的站在虚空, 望着陈君遁入的方向。
她觉醒了自己, 留下了一段话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女走在烙印归一的路上, 我只是她的烙印之一。”
陈君静静地听着,知道她在向她自己也无法确定的未来留下话语。
“我注定无法挣脱,只能留下信息,希望后来人可以获得什么, 以此寻求超脱的机会。”
在陈君所见的这些人的一世又一世中,许多人都曾觉醒过知道自己是神女的某一世。
但是想要挣脱的实际上寥寥无几。
有人甚至自傲于自己是神女化身, 有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挣脱,也就不去挣扎。
只有寥寥几世,想要挣脱。
画面中的女人继续说道:“神女从未有过少年时期或幼年时期的影像留存,或者换句话说,神女的任何时代的形象,都是唯一的。”
听到这陈君一愣,旋即很快发现确实如此。
一路走过来的画面中,这一世又一世的人从出生开始都有。
但神女的画面,形象永远都是那样,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从未有过变更,因此也出现了许多陈君难以理解的不合理处。
女人继续道:“我探寻过魔主的画面,发现魔主也同样如此,没有幼年,或是少年时,魔主的形象无论在哪一种记载里都是那样,隐于黑暗,冷峻无比,面容沧桑,带着俯视众生的淡然。”
陈君再次愣神,回想起来确实如此。
自己得到过魔主的信息,能看到曾经的种种事迹,但形象画面上,都是那样。
“我曾感觉无比诧异,后来才明白他们没有少年和幼年期, 她们证道唯一者之后,吞噬了自己的少年和幼年时期!”
虚空中的陈君有些愣神,吞噬?
“高层次的帝境强者都走在这条路上,他们将时间长河中的自己的所有烙印归一, 容纳入自身,这样可以超脱时间, 跨出时间长河之外!”
陈君呆住了。
听到这个解释,陡然明白了为什么从未见过。
因为那些形象都被取代了!
女人继续解释着:“举个简单的例子,眼前的世界是三维的,如果我们把蚂蚁看做二维生物,只有长宽,将它拿起,放置到另一个点上,他在只有长宽的二维空间中就消失了。”
“如果将时间看做第四个维度,站在四维空间上去看一个人,你会发现他每个时间点的形象都出现了。”
“时间长河即是四维空间。”
“我的猜测是,这些唯一者从时间长河中想要超脱,就把自己的所有烙印,所有时间点的形象吞噬吸纳,归为一点,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少年或者幼年时期的原因。”
陈君又愣住了。
吞噬掉时间长河中的人物形象?可是不对啊,如果时间长河中更改,历史就变了。
未来可以改变过去?逻辑上无法说通。
而如果逻辑不能解释,那人存在的本质就同样无从解释。
“你可能觉得这样的话历史会改变,实际上并不是,你理解错了过去,过去没有更改,只是你脑海中的过去更改了而已。”
陈君闻言愣了片刻,许久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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