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别胡思乱想了,这事不怪你,不过底下的奴才是要好好紧紧皮子了,否则尽成了随意敷衍主子的刁奴了。”
浮云一听这话,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感觉到福晋看过来的眼神,头慢慢低了下去。
福晋看着营帐外跪成一排的奴才,暗自紧了紧拳头。
王爷这次想必是气的不轻,底下几个膳房的奴才被打的去了半条命,就连她身边的几个也没能幸免。
好在没有挨板子,只是罚跪,就这样福晋依然觉得颜面尽失。
“王爷,这事说到底还是底下的奴才坏了心,臣妾身边这几个也是受了连累,不如便让她们先起来吧?”福晋略微小心的开口。
“和卓你做事不能一味心软,你交给她们的事,她们没办好就是失职,失职就得受罚,不然往后如何管教他人?”直郡王说完,亲自把福晋扶到床上歇着。
“你先休息,这些事交给本王处置。本王还要去议事处一趟,晚些再回来陪你。”
看着直郡王消失的背影,福晋咬了咬唇。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若是他相信她,为何要把她身边的奴婢全都罚了一遍?可若是不相信她,为何对她还是如此温柔体贴?福晋抚了抚慌乱的心口,脑子一点头绪都没有。
“主子……”浮云跪在地上,委屈的哭道。
她自从来了正院,还是第一次跪那么久呢!她一双膝盖钻心的疼,肯定已经肿了。
“再忍忍吧,王爷的命令,我也不好违背。
要怪就怪你们自个没管好下面的奴才,我之前便提醒过你们,侧福晋那的东西不能马虎,你们只当耳边风!”
“可是福晋您不是……”
浮云话说一半,突然对上福晋看过来的眼神,后面未出口的话全咽进肚子里了。
“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不敢大意了。”浮云带着几个奴婢俯首道。
“你们自个去拿个蒲团跪着吧,等王爷回来我再给你们求求情。”大福晋烦躁的摆摆手,让几个丫头自行出去了。
议事处营帐
里面几人除了几位四爷身边的亲信重臣外,其余几人分别是直郡王,九贝勒爷,十三和十四贝勒爷。
“万岁爷,川陕一带常年有军队把守,这几年也算太平,根本无需扩充军队,年羹尧一再向朝廷要银子扩编制,恐怕意不在边防啊!”内阁大臣严维修拱手道。
“大哥怎么看?”四爷问道。
“据微臣所知,川陕一带,往年兵力最多时也才七万之数,如今年羹尧手里恐怕只多不少,这时候还要屡次扩编,是有不妥之处。”
“朕知道了,你们几个先退下吧,老九,十三,十四留下。”
“那这五万两银子是批还是不批啊?”户部尚书满脸的官司。
朝廷这几年的银子真没凑手过,好在自从万岁爷登基后大清还算太平。可这几年光治理黄河就拨下去好些银子,如今刚有些富余,怎么人人都来惦记呢!
“批。”
户部尚书一听这个字,就心疼的心口直抽抽。可万岁爷向来说一不二,他只敢乖乖领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