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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身拦马
    而这些战马出于作战需要,在保证速度的同时还要兼顾行军耐力,所以挑选的时候并不会完全以速度为第一衡量标准。

    再加上骑兵身上还有战甲、弓箭、战刀,甚至行军物资等各种装备,这些附加的重量都会拉低战马的启动速度。

    所以,凌逸初步估算,只要把骑兵阵列冲锋的势头压制在50米以内,他们便形不成冲击势头。

    而跟上来的流民便会进一步压缩骑兵的空间。

    失去速度优势,骑兵也不过就是一群骑在马背上的普通步卒。

    反之,如果因为畏惧而放慢速度,反而会被骑兵形成冲击压制。

    一旦前进的势头被对方压下,后方追兵就会毫不留情追上来进行砍杀。

    当然,要与战马比拼50米内的加速度,这对于普通民众来说,依然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毕竟人类的加速度同样有限。

    但对于刚刚获得等级提升的凌逸来说,这件不可能办到的事,已经变得有可能。

    凌逸的身体微微发热,手持盾牌,迎向四蹄翻飞的战马,全速对冲过去。

    这一刻,他比对方的马儿还要更快。

    一个略显娇弱的身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凌逸的余光扫到那人,却是先前问他什么功夫的那个蓝衫女子。

    “这许多穿越者,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看到凌逸真的要以血肉之躯冲向对面的骑兵阵,那帮穿越者们不由得真的惊讶了。

    “那个小子,当真要拿身体去跟马对撞?”

    “不是吧,这么想不开吗?”

    “不想回去了吗?”

    流民们也全都把凌逸的举动看在眼里。

    虽然他们也并不认为,人的血肉之躯能够撞得过强健的奔马。

    但对于这些已经没有退路的流民来说,凌逸这样的举动,更像是一个充满斗志的勇士,以一往无前的勇气,带给他们无限的鼓舞。

    要想活,就得不怕死!

    “冲啊!!!”

    奔涌的流民大军竟然在这一时刻再次加速。

    全速奔跑的凌逸距离骑兵阵只有不到十米。

    他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对面马背上骑兵的脸,甚至能从那一张充满杀意脸上看到嘲弄之意。

    仿佛这些流民就像待宰的猪羊一样,根本没有逃脱之力。

    凌逸气血突涨,全身的热力再度提升,手里的盾牌猛地抛了出去。

    盾牌带着急速的旋转急飞出,径直把马腿切断。

    劲力不减,去势如惊鸿,“嚓嚓嚓嚓”,又将后面的马腿切断好多条。

    战马悲嘶着栽倒一片,连同那一张张自以为是的脸。

    团团晶尘向凌逸飞去。

    “原来马身上也有!”

    这更加印证了凌逸之前的猜想。

    天地万物,都有本源之力。

    只是那块盾牌丢出去后,旋转飞出的轨迹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它竟然出去了就没回来!

    “电影里那家伙,是怎么做到让它转一个圈又回来的?”

    没等他想明白,后面的骑兵已经直直向他冲上来。

    凌逸发出一声怒喝,双臂横挡身前,全身坚实如石,硬生生与奔马撞在一起。

    “轰!”

    强烈的冲击在空气中爆出一声如闷雷般的重响。

    战马发出尖厉的嘶叫,沉重的身躯重重一挫,座上的骑兵被巨大的惯性直接抛了起来。

    而凌逸双臂横在身前,双腿已经陷入土里深达半尺。

    所有人都看得惊呆了。

    “那个家伙……他竟然真的撞赢了!”

    那帮冷眼旁观的穿越者更是张大了嘴。

    普通流民不知道这些高手的底细,但穿越者们非常清楚自己手中技能铭符的威力有几何。

    哪怕是抽到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的穿越者,也没有十足胆量以这种方式与奔马对撞。

    还有,他抛出去的盾牌怎么会有那么大威力?

    他抽到的究竟是什么功法?

    凌逸重重吐了一口气。

    本源之力的一级掌握,带给他全新的感悟。

    也带给他全新的信心。

    被凌逸一通击杀阻截,骑兵队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断腿倒地的战马阻碍了后面骑兵的路线。

    此时后面队列尚未跑开,战马之间的距离还很近,结果不可避免地引起各种混乱。

    凌逸抓住机会,双腿发力,向着一匹战马纵跃过去。

    那马上的骑兵也算反应迅速,看到凌逸冲过来,挥起手中的钢刀便砍落下去。

    凌逸一手突地往前一探,扣住骑兵的手腕,一手顺势抓住马辔,腰腹猛地发力一折,双腿如电,重重踹在骑兵的胸口。

    那名骑兵钢刀脱手,喷着鲜血倒飞出去,半空中一团晶尘从他身上爆出,迅速飞向凌逸的身体。

    凌逸翻飞跃上马背,手中的钢刀一抖,带着急速的旋转飞向骑兵队。

    噗噗噗噗!

    十几名骑兵应声落马。

    看到凌逸如此悍勇,流民大军爆出无比激动的狂呼,汹涌着冲进骑兵队列,与骑兵开始近身搏斗。

    冲面最前面的骑兵遭遇强势阻击,排在后面的战马又才刚刚起步,阵势根本没有形成,被流民一阵冲击,队形就变得更乱了。

    跟在凌逸后面的那位女子她并没有像凌逸那样与奔来的战马硬碰硬,而是脚下一错,身形轻盈地让开奔马的冲击。

    马背上的骑兵挥刀向她砍去时,女子忽地出手。

    左手如缠丝般绕上骑兵的手腕,借着骑兵下砍之力一拉一带,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骑兵顿时感觉到自己发出去的力就像收不回来一样,反倒把自己一下子给拖下战马。

    那女子脚下一转,借下拉之势原地转了一个圈,轻盈跃起,以一个无比优美的姿势倏地翻身上马。

    这两下来得又快又突然,兔起鹘落之间,那名原本从在马背上的骑兵已经站在了地上,甚至连手中的战刀,也不见了。

    还在发愣间,后面冲上来的流民已经瞬间将他淹没。

    女子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又掠到另一匹马上,马背上的骑兵正想反击,却被女子肩头一靠,只感到一股劲力袭来,再也坐不稳马背,被撞下马去。

    女子出手并不如何狠厉,却如穿风拂柳一般,在骑兵队中穿梭。

    静如磐石,动如流水,劲力收发,浑圆相济,沾粘连随。

    身形优雅如同一支优美的圆舞,所到之处,骑兵却都纷纷落马。

    凌逸眼角轻轻一动。

    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