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许老夫人请来了大夫,直接为柳姨娘诊断。
果然,大夫诊断出柳姨娘已有了两个多月身孕,还是个男胎。
江易鸿自然十分的高兴,柳姨娘立刻说出想要去许老夫人的佛堂边上住,日日为孩子祈福。
江易鸿自然是不肯的,许老夫人便说派寿安堂里有经验的嬷嬷过去,照顾柳姨娘。
柳姨娘不好推辞,只能答应了下来。
冯氏借机也要塞一个嬷嬷过来,不过却被江易鸿拦了下来。
柳姨娘怀孕,江易鸿晚上就歇在了她的缤纷院,冯氏强忍着的笑维持到出了院门,刷的一下变得极其阴沉,回去后更是气的摔碎了好几个东西。
金嬷嬷则劝她稍安勿躁。
“夫人,现在可是关键时刻,您要是但凡表露出一点自己对柳氏的愤怒,让侯爷知道了,定然会不喜。”金嬷嬷语重心长的道,又让春桃重新倒了茶水放在冯氏桌边。
冯氏端起了茶,刚递到嘴边,立时朝着春桃的身上砸去。
“这么烫的水,你存心的是不是?!打量着柳氏那贱人要生儿子得宠了,想攀了她的高枝去!”
“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桃连忙跪了下去,额头砰砰的磕在了地上。
“行了,你先下去吧,别再这里碍着夫人的眼了。”金嬷嬷赶紧将春桃赶走了。
冯氏的手拍在桌子上,怒意不减的道,“嬷嬷,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去,缤纷院那贱人怀孕了,真让她生下儿子,那我该怎么办?”
金嬷嬷想劝柳氏放宽心,只能紧接着说道,“夫人,就算真的让柳氏生下了儿子,也动摇不了二公子在侯府的地位,往后这侯爷的位置也肯定是二公子来继承。”
“这倒是。”这话让冯氏心里熨帖了些,不过还是心口难平的道,“但柳氏这孩子即使威胁不到枫儿的地位,我也不能让她生下来。”
冯氏对柳姨娘积怨已久,一想到江易鸿独宠她,便恨不得直接将其打杀了。
要不是江易鸿一直护着,她也早找了个理由将人发卖了出去。
江皎和灵溪在路上走着,路过园子里的时候,看到了树边站着个丫鬟,似乎正在低声的啜泣。
灵溪拦在江皎的面前,朝着前方喊道,“谁,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丫鬟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拔腿就跑。
就这一眼,江皎已经看出了是谁。
春桃,应该是在冯氏那里又受了点委屈吧!
“灵溪,去拦住她。”她立马吩咐道。
灵溪得令,脚步飞快的朝着春桃追去,“站住,别跑。”
灵溪的脚程很快,大概因为她原本就是个跑腿丫头吧,很快便把春桃拦了下来。
“春桃?你在这里哭什么?”灵溪好奇的问道。
春桃连忙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就朝着缓步走过来的江皎行着礼。
“见过四小姐。”
没等到江皎说话,她又要直接告辞,“四小姐,奴婢还有事情,先退下了。”
“春桃,你想不想要自己的身契?”
背过身去的春桃在听到江皎这句话时,很明显的愣住了。
她停在那里没有动,表情隐藏在夜色之中,似乎有些犹豫和心动。
“不急于一时,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也成。”江皎说完,便带着灵溪先一步离去,只留下春桃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姐,您为什么要给春桃说这个?她的身契不应该在夫人的手上吗?”回去的路上,灵溪奇怪的问道。
江皎的表情带着些懒散和温淡,但气场却是压迫而冷冽的,“倘若夫人不在了,那春桃的身契自然也就不会在夫人的手里了。”
“小姐,您是要……”灵溪惊讶的睁大着眼眸,随后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她探了探四周,没有发现人,才压低着声音道,“小姐,这话可不能叫旁人听了去。”
“嗯。”
江皎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跟冯氏之间的仇恨,一直隐忍不发也只是在等待着时机。
她拉拢春桃,帮助柳姨娘,皆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夜色浓郁,江皎再次偷偷的翻到了谢府别院。
“你们主子他还是不在吗?”说完这话,她撇了撇嘴角,脸上带着些失落。
没等到疾影回答,江皎自顾自的转身。
她爬上了椅子,刚准备翻墙而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这声音……
惊喜过望,江皎转过头,想要朝着谢逾奔去,没注意到自己的脚下是空的。
于是她整个人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谢逾连忙飞身过去,直接接住了女人。
他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很规矩的没有碰到她,单手抱着她稍微的转了半圈,落稳在地上。
江皎的双脚落在了地上,可她没有管自己已经解除了危机,直接趁着这个机会,两只手牢牢的抱住了他。
气运值!这可是她的气运值啊!
一旁的雾绪直接看呆了,疾影低下头,迅速的转过了身,随后就将雾绪也拉的背过了身去。
“疾影,主子不是太监吗?”
“嗯。”
“那主子怎么……和江四小姐……”
“别说了。”
练武之人耳力都不错,所以他们的对话也一字不差的落到了谢逾的耳朵里。
“松手。”谢逾开腔说道,清隽的脸灰了一度。
小姑娘乌黑的长发有几缕被冷风吹得,落进了他的脖间,痒痒的,触动了一些难以察觉的细微情绪,在心尖翻涌了起来。
江皎本想死咬着不松手,可能够感觉到落在她头顶的那道目光,明显的锋利了起来。
她有些讪讪的道,“……对不住!还有,谢谢。”
双手松开了男人的腰,江皎其实还有些舍不得,脸上带着遗憾的神色。
“以后不要再翻墙过来了。”谢逾挪开了视线,落在那椅子上。
太危险了。
她不会武功,加上为人也粗心大意的,早晚有一天会摔下来。
“为什么?”江皎一听他不让自己过来了,立刻紧张的道,“我,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讨厌我了?”
“没有。”谢逾很奇怪她会有这种想法。
江皎偷看了一眼他的面色,除了沉沉的以外,也分辨不出来其他。
她刚刚不过是抱了会他的腰,蹭了下气运值而已……堂堂东厂大佬,不会这么小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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