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江皎在将军府小住了几日,得到了几位表哥的尽心指导,也能耍出一些招式了。
秦疏风他们都赞她学的很快,虽然她和武林高手搭不上边,甚至也没有内力,但是想来遇到那种不入流的小混混,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临走时,欧氏将她送到了门口,叮嘱道,“往后要多来看看舅母,要是谁让我们皎儿受气了,舅母替你做主。”
“皎儿先谢过舅母。”江皎笑着答道。
“乖,回去吧!”
秦疏风和秦疏朗上了马,送江皎回去侯府。
江皎原本不想麻烦他们,但是欧氏说什么也要让两位表哥护送着。
用欧氏的话来说,好叫那些人看看,他们家皎儿并不是无人疼爱,相反她还有整个秦府撑腰。
江皎很感激欧氏为她做的打算,这么一来江易鸿可能会重新打量着她的份量。
上一回她的及笄礼收到了很多贺礼,冯氏就有些打她东西的意思了,江易鸿也有些心动,要不是许老夫人说了一番话,怕是那些东西都会被昧了去。
不过江皎既然知道了江易鸿的心思,怎么会不表示一番。
除了谢逾、将军府以及闺学好友送的东西,其他的她都上缴了,顺势还赚了波名声和江易鸿的好感。
按江皎当时的话来说,“往后侯府人情往来也需要父亲和母亲操劳,所以皎儿万万不敢独吞这些物什,交到库房,全凭父亲母亲处理。”
江易鸿因着这话倍感欣慰,冯氏却恨得牙痒痒。
当初江瑶的及笄礼,他们可没有把东西上缴到库房,这不是公然打了她的脸吗?
果不其然,当晚江易鸿就直接去了缤纷院,对冯氏颇有怨言。
回去侯府的路上,江皎掀开了帷裳,朝着一侧的秦疏风问道,“大表哥,之前说要回北疆的,现下不回了吗?”
“找人探过了,连着几日的雪把路给堵了,现下是回不去了,索性留在上京过个年再走。”秦疏风回答道,眉目间有些忧思。
江皎微微而笑,“大表哥可是想大表嫂了?”
“皎儿,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怎么说话这般无所顾忌?”秦疏风也没有想到江皎竟然会打趣他。
“这有什么?”
“我们还没有成亲,她还不是……”
“很快就是了啊!”秦疏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皎打断了,
她很是不以为然,反正两家都已经行过文定之礼了,只剩下迎娶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是她的大表嫂。
“闻说大表嫂出自武将世家,家族世代镇守在北疆,自己也有一身好武艺。”江皎说起来就有些艳羡,她素来就特别喜欢英姿飒爽的女性角色,“大表哥是不是很喜欢她?”
江皎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听秦疏朗和秦疏词说了很多有关于他们未来大嫂楚红玉的事情。
什么单骑闯百阵,马上打贼寇,每一个听着都特别的让人敬佩。
这门婚事原就是秦老将军做主定下的,不过当时楚红玉不同意,说是她未来的夫婿一定要赢过自己,须得自己喜欢才成。
后来秦疏风在偶然之中救下了楚红玉,两个人生了情愫后,方才知晓是对方。
提起即将过门的未婚妻子,秦疏风的眼神不由的温柔了起来。
“嗯,她是我见过除了娘以外,武功最好的姑娘了。”
欧氏一辈子随着丈夫征战沙场,自是武功不错,楚红玉也是如此。
“大表哥明年的婚礼,我怕是参加不了了。”江皎有些遗憾的道,将下巴搭在车窗上,唉声叹气的起来。
秦疏风的婚礼定在了北疆举行,等春闱过后,欧氏一行会回北疆为他筹备婚礼,江皎自是不可能去的。
“等以后大表哥一定带你表嫂过来给你看看。”
“一言为定?”江皎朝着秦疏风伸出了小拇指。
秦疏风失笑着,勾住了她的小拇指,“嗯,一言为定。”
此刻的马车正好路过一处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玄衣黑发的男人目光幽深且冷寂的瞧着下面。
小姑娘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她趴在车窗上,朝着高大马儿身上的男人伸出了小拇指。
这个动作……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男人的眸色暗而沉,俊美的脸上一副高深莫测情绪难辨的模样。
“那下面骑着马的是谁啊?瞧着怪面生的。”
“你不知道吗?那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另一边那个是二公子。”
“哪个将军府?”
“当然是秦将军府了。”有人回答道,开始侃侃而谈了起来,“秦老将军一生为大邺奉献,一家子都在北疆呢!你瞧着秦家两位公子面生也正常,他们刚回来上京。”
“那马车里坐着的姑娘又是谁啊?还劳得秦家两位公子护送着?”
“看马车的标志是永宁侯府的,里面坐着的应该是永宁侯府的嫡小姐吧!因为永宁侯府和秦将军府原就是姻亲的关系。”
“那这是准备亲上加亲吗?”
“也有可能,反正我瞧着倒是挺般配的。”
捏在手里的酒杯骤然碎裂开来,谢逾的眉目愈发的凉了起来。
般配吗?
他熠熠深沉的黑眸中一寸寸的裂开着缝隙,周身也好似沾染了这寒冬腊月的冷气。
旁边站着的高千户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督主,要不要我将那几个人的舌头给割了,妄议朝廷中人,已经是触犯了咱们大邺的律法了。”
眼角挑出丝丝的冷意,谢逾却慢慢的挽起了笑容。
他淡淡的启唇道,“你紧张什么?”
“属,属下没有。”高千户连忙道,但他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微微的颤抖着。
倘若是从前,他还不知道那位永宁侯府四小姐在谢逾心目中的份量,上回谢逾让他去送礼就清楚了。
这是他们督主看上的人,又岂会愿意让旁的人染指。
不止这些说闲话的人,怕是秦家那位公子也要倒了大霉。
谢逾重新拿了茶杯,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味了起来。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人说的话,难不成本座还要当了真?”他说着,低沉的嗓音略带几分笑意。
“督主说的是,是属下考虑欠当了。”高千户连忙说道。
“去查一查。”谢逾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当中的视线里带着令人莫名不寒而栗的气息,“看看这秦家的三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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