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谢逾虽然觉得很别扭,但想着江皎的话,就随她去了。
只要让她开心,在他身上系着这玩意也没什么。
中衣被合上,慢慢包裹住那片肌肤,但风光并未完全遮挡住,反倒是微微敞开的领口,更增添了一些迷惑人心的味道。
“谢逾,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江皎望着他如瀑布般的长发,那浓郁的黑色,衬得他的脸和脖子越发的白皙。
“不擦干的话,很容易生病的。”江皎见他没有回话,一本正经的道,但她有种自己在哄小孩的感觉。
“好。”谢逾喉结滚动了一下,未曾拒绝。
江皎拿着帕子,绕到了他的身后,就开始替他擦起了长发。
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生怕会弄疼他一样。
谢逾垂着眼眸,脑海中猛然浮现了往日的情景。
“娘娘,小殿下他不愿意擦头发。”
“子期,你又不乖了?”坐在石凳上绣花的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朝着小小的少年招手。
“娘亲,子期想要娘亲帮我擦。”小少年躲进女子的怀中,语调软糯糯的道。
“好。”女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轻轻的替他擦着头发,一边说道,“子期,头发一定要擦干,不然会生病的,生病了娘亲就会担心。”
“嗯。”小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仰着头看着身后的女子,“娘亲以后会一直帮子期擦头发吗?”
“等你大了就不可以了。”&nbp;女子摇了摇头,嗓音里含着一些笑意。
“为什么?”
“因为子期已经是个大人了啊!”
“可娘亲会帮爹爹擦。”小少年嘟着红唇,有些气愤的道,“爹爹也是大人了。”
一声清朗的笑响起,紧接着小少年就被一只坚实的长臂捞了起来。
高大英俊的男人单手抱着他,朗声说道,“我们子期未来的妻也会帮子期擦的。”
“真的吗?”
“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庭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渐渐的模糊起来。
……
“谢逾,那日我与那恶犬搏斗的时候,凌空飞来一支箭矢,是你射的对吗?过后我看到箭头上刻了锦衣卫的标志。”
江皎一边帮他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那支箭矢至今被她保留在身边,时刻提醒着她冯氏对她所做的一切。
“谢逾?”
江皎见他没有回应,往前探了探脑袋,喊道。
谢逾侧着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身,直接的往她身上压去。
沉甸甸的重量压下来,江皎惊呼了一声,微张着唇瓣,有一瞬间天旋地转的感觉。
身下是床铺,而她的上方则是谢逾。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颗脑袋落在她的脖子里,她听见他的声音,兀自的沉迷,“昭昭,让我抱一会,好吗?”
江皎原本推拒在他胸膛的手放了下来,她落在一边,揪着身下的被衾。
这姿势,不太妙,隐约有些危险的感觉。
可她能够感觉到压在身上之人,情绪分明的不太对劲。
他窝在她的脖颈边,身上渗透出一股无声却暗沉的气息,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孤寂和哀伤。
江皎思虑了一会,最终抬起手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脊背。
她没有说话,但仅仅只是这个动作,却给予了谢逾一份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江皎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要被压麻了,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将埋着的脑袋抬起,望向着下方的小姑娘。
谢逾的情绪已然恢复到能控制的范围内,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了片刻,那双漆黑的眸子锁在她的脸上。
“谢逾,要不,你先起来?”江皎提议道,处在这样的情境下,蓦然有种荒唐的感觉。
谢逾见她担忧的模样,扬唇轻笑了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昭昭,你怕我吗?”英俊高大的男人只是用手肘撑着床铺,但未从她身上彻底的挪开。
那种浑然天成的低磁声线,轻柔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细白的牙齿咬着红唇,江皎调整着呼吸,语气寻常的道,“没有,我没有害怕。”
“昭昭,其实我……”谢逾深邃的眉眼里镌刻着一丝不确定,特别是在对视上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时,剩下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江皎问道。
“没什么。”他起了身,随后又将她拉了起来。
“谢逾,你刚刚怎么了?”江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清楚,可那么一刻,她从男人的身上感觉到那种颓唐的气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想要关心他,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等以后,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温和的低声响起,谢逾在她面前永远是这般的温柔。
他伸手,一点点描绘着她的眉眼,从眉头到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那张唇瓣……
他像是精心守护着名贵的瓷器,举手投足间全是爱惜,连同着眼神都无比的温柔。
“好。”没有强求,她眉目含笑的看着他。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江皎看时候不早了,就要回去。
“我明日再过来看你,你这次不许再乱跑了。”江皎叮嘱道,一双明媚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很是执着的看着他。
“嗯。”谢逾点头。
“你真的不会再乱跑了,对吗?”江皎一下子凑近到谢逾的面前,试图从他的脸上分辨出有没有撒谎的痕迹。
可这个男人,如果不愿意外露,那么他的情绪就无法被人探知到。
“我的伤已经好了。”
“所以你还是要出去。”江皎透过他这句话,猜出了他的意思。
“昭昭。”
“原来你过来北疆,不是特意看我的。”江皎气鼓鼓的道,一下子扭过头去,“我原以为你是为了我。”
脑袋被重新掰了过去,谢逾捧着她的脸,凑到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自然是为了你。”
“那你为何不愿意听我的话?”
“昭昭,你以后会明白的。”
江皎对视上谢逾的视线,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坚定。
他也有自己的坚持,亦或者说,他自己的打算。
她学着他的样子,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亲,“那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许再受伤了,否则我会生气的。”
这一下,勾的男人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好半晌,压抑着重新将她禁锢住的冲动,他才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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