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夫人,秦掌柜回来了,说是要告诉夫人一声。”竹枝从外面进来,朝着江皎禀报道。
“他回来了?”江皎从凳子上起身,表情有些惊讶。
秦显允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江皎都差点以为他跑路了,要不是谢逾再三跟她保证秦显允绝对不会弃他而去,她怕是真的要着人去找他了。
“他在哪里?”江皎往门外走去,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秦显允。
既然他回来了,说明她娘亲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夫人,如今还是白日,秦掌柜不方便过来。”竹枝回答道。
秦显允明面上乃是聚宝行的掌柜,倘若和谢府来往过密,恐怕会被人怀疑,因此他不好直接过来。
“备车,我去找他。”
竹枝出去安排了一下,不多时江皎便坐上了前去聚宝行的马车。
到了地方后,她直接带着竹枝进去。
聚宝行今日有几位顾客在里面挑选东西,江皎也装作看东西的模样,时不时还询问着小伙计。
直到秦显允出来,她才歇了声。
秦显允先是去服务了其他的顾客,随后才来到江皎的身边。
“这位夫人,可有什么相中的东西?”秦显允问道,与对待其他客人一样的态度,“不是我自夸,咱们聚宝行的东西可是有市无价,应有尽有,夫人只管随意挑选。”
“掌柜的,你说的这么好,万一我要的东西你没有呢?”江皎配合着他的话,巧笑嫣然的问道。
“不可能。”秦显允自是表现的十分自信。
随后江皎随便说了个东西,秦显允露出困惑的表情,又请了她去里间坐坐,势必要将她想要的东西找到。
这一番操作下来,倒是没什么人怀疑,也只当是掌柜的扯了大话,想办法圆谎呢!
江皎在里间等了一小会,秦显允才进来。
一见面,他就要朝着江皎行礼,不过被江皎拦了下来。
“秦掌柜不必多礼。”江皎说道,对于秦显允亲自前去调查秦知鸳的事情,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秦掌柜可查到了什么?”她又问道。
“回主母的话,确实查出了些眉目。”秦显允回答道,便将在荆州的事情说了。
原本他能早些回来,却被当成了探子关押了一段时间,直到证明他确实是个良好的大邺子民后,才被放了出来。
“主母可知,荆州乃是谁的管辖之地?”
江皎摇了摇头,她本身对于大邺的事情就不太了解,秦显允陡然这么问,她确实没有注意过。
“乃是端王的封地。”
“端王?”江皎面露困惑的神色,这个什么端王她还真没有听说过。
“端王乃是先帝的第四子,与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秦显允解释道。
“为何从未听说过?”
端王既然也是郑太后的儿子,那应该与宣德帝的关系很亲近才是,江皎只知道本朝有几位闲散王爷,皆居住在上京城,没领什么实职,因此对宣德帝构不成威胁。
但端王,她不仅没有见到过,也从未听人说起过,倒是极其的神秘。
“早些年端王就跟郑太后闹翻了,一气之下去了封地,再也没有回来过。”秦显允继续道,眉眼略过挣扎,“端王就是与令堂有过一段过往的人。”
江皎回了谢府后,一直思索着秦显允说的话。
他所能查到的也只有那么多,不过也足够能让江皎清楚具体的事情了。
当年秦知鸳与端王相爱,郑太后自然是十分不乐意,她一生中最痛恨的人便是华陵郡主,怎会让自己的儿子娶对方的女儿,可毕竟娶了秦知鸳就等同于拥有了秦家军,这让郑太后很是心动。
因此郑太后一面设局假意同意两人在一起,一面又联合其他人想要将秦家军捏在自己的手里。
端王当时没想那么多,还以为郑太后是真心为他求娶秦知鸳,不过当时的秦善封不愿意答应,但架不住秦知鸳倾心于端王,执意要嫁给他。
秦善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他们在一起,可惜郑太后背地里搞鬼,差点让秦家军毁于一旦,秦善封也因此被罚入刑部大牢。
再者,当年她外祖母华陵郡主的死也与郑太后有些关系,秦知鸳后来得知真相,无法和杀母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于是毅然决然的嫁给了江易鸿。
端王为此黯然伤神,远走封地,郑太后这一招算是彻底的断送了自己与他的母子情分。
端王还曾说过,倘若郑太后不死,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踏入上京城。
“竹枝,你说端王这个人到底如何?”江皎捏着秦显允给她的玉简,问道。
那是端王得知秦显允是她派来的后,托秦显允带给她的,说是持此玉简者可要求他做一件事。
“属下不知。”竹枝摇了摇头,虽然她也听了端王和秦知鸳的故事,但到底不敢妄下定论。
江皎撇开眸子,看向着玉简,轻笑了起来。
“真是造化弄人。”
倘若端王不是郑太后的儿子,或许他能和自己的娘亲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可惜了……
“祖母那有消息了吗?有关于沉水香的事情?”江皎又问道。
竹枝摇了摇头,“侯府并未传来消息。”
“照秦显允说的,当年郑太后害死了我外祖母,你说会不会我娘亲也是郑太后让人……”
“属下倒是觉得,如今的端王妃很可疑。”竹枝说道,但也不能够肯定。
江皎微蹙着眉头,脸色有些晦暗。
如今的端王妃据说是设计嫁给了端王,端王心里没有她,只是给了她王妃的身份。
说起来她还与许家有些关系,是许老夫人的侄女,但是她从未听许老夫人说起过。
看来有些事情,她要再回去一趟,问一问祖母才是。
江皎正想着,丫鬟便过来传话,言说是许老夫人今日突然晕倒了,至今还未醒过来,这才派人来谢府通知她。
“祖母怎么了?”江皎打翻了茶盏,茶水将她的衣裙弄脏,可她压根来不及理会,就这么匆匆赶去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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