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曦整理好药箱,觉得营帐里有些气闷,抬脚向营帐外面走去。
“呼~~”凤云曦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青草味道,方才有些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王妃!”
咦,在军营里还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是谁这样叫她,凤云曦有些狐疑的转过身去。
只见纳兰玦和九项站在离营帐不远的阴凉处,九项又小声叫了一句,“王妃。”
凤云曦眯了眯眼睛,心道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但还是向二人站立的地方走了过去。
九项见她走过来,面带喜色,凤云曦见他这副模样,调侃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九项一咧嘴,看了纳兰玦一眼,“王妃,你不知道方才王爷……”
“用不用本王让你去换冷竹回来。”纳兰玦在一边凉凉的打断了九项的话。
因为冷竹懂一些医药知识,所以被凤云曦留在了医馆,虽然不能诊断看病,但是卖个药材,应付一下突发状况还是可以的。
冷竹本想随纳兰玦一同来军营,无奈凤云曦将他留下照看医馆,而自家王爷也同意王妃的决定,他只好乖乖的留在京城。
九项一听纳兰玦要让他去换冷竹回来,吓得立刻闭上嘴巴,一闪身躲到了一边。
凤云曦皱了皱眉,看着九项的身影,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医馆有那么可怕吗。”
“你没事吧?”纳兰玦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
凤云曦转头看向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什么事?你是说这几天伤员比较多……,这些工作量还累不倒我。”
纳兰玦看着她身上依然穿着昨天那件沾了污渍的袍子,脸色看上去也有些疲倦,沉吟了片刻,“要注意休息。”
“嗯,我知道。”凤云曦应了一声。
因为医术精湛,受伤的士兵都喜欢找让她医治,所以她每天医治的伤员,要比别的军医多一些。
不过和前世医院巨大的工作量相比,凤云曦觉得这不算什么。
“七公主和夏小姐如果说了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凤云曦扯了一下嘴角,歪着脑袋看着他,“王爷是怕她们欺负我,……还是怕我欺负她们?”
听她这样问,纳兰玦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本王相信你会拿捏好尺寸的。”
“是吗?”凤云曦故意板起脸,“如果我偏不呢。”
纳兰玦看着凤云曦难得调皮的模样,扬了扬嘴角,“如果她们做的实在过份,本王会派人将她们送走。”
见纳兰玦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凤云曦心里一暖,知道就算夏荨尔和七公主又出什么幺蛾子,他也会站在自己的一边。
“云姑娘,云姑娘!”
听见营帐里有人叫自己,凤云曦指了指营帐门口,“那……我先进去了,可能有事找我。”
纳兰玦点了点头,目送凤云曦快步走进营帐。
见凤云曦离开,九项走回纳兰玦身边,“嘻嘻”一笑,“王爷。”
纳兰玦瞥了他一眼,“如果再多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是,王爷,九项再也不敢了。”九项连忙应道。
““怎么了?”凤云曦一踏入营帐就开口问道。
一名军医对她招了招手,“云姑娘,来这里。”
凤云曦走了过去,军医指着一名士兵的大腿上一道狭长且深的伤口:“这个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凤云曦简单的用酒给双手消了一下毒,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抬头看向叫她进来的军医,“这种伤口最好缝合一下,不然很难痊愈。”
“缝合?”
“嗯。”说着凤云曦让人将她的药箱拿过来,拔出一根插在绒布上的针,看向站在一边的军医:“调制一碗曼陀罗给他。”
“好的,云姑娘。”
军医手脚麻利的调了碗麻醉剂喂士兵喝了下去,过了片刻,士兵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凤云曦掀起他的眼皮看了一下,证明麻醉剂已经完全起了作用,开始为士兵缝合伤口。
娴熟的动作,让军医看的大开眼界,禁不住开口问道:“云姑娘以前也是军医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
军医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凤云曦这样娴熟的技术,应该是经过大量的实践的,他想不出除了军队,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的机会。
凤云曦正在缝合伤口的手顿了一下,知道如果回答不是,以对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一定会继续追问,于是岔开话题,“麻烦去看看我刚才医治的那名士兵,看他醒了没有,如果醒了,把药理绿色瓷瓶里的药丸让他服用一粒。
“好,好,”军医从她的药箱里拿起绿色瓷瓶,“我这就去。”
凤云曦轻轻吐了口气,继续专心的缝合伤口。
“那个凤云曦,本公主的脚受伤了,她竟然还推三阻四,过了那么久才来给本公主医治,真是气死我了。”七公主回到营帐,不顾形象的“砰”的一声坐在了榻上。
“公主,你的脚!”婢女好心的在一边提醒。
七公主有些不耐的瞪了她一眼,婢女连忙垂下头,退到了一边。
“还有,她到底有哪一点好,三王爷竟然处处维护她。”七公主气的抓起榻上的枕头扔到了一边。
夏荨尔想到方才纳兰玦说的话,也眉头紧皱。
“荀尔姐姐,你倒是说话呀!”七公主见夏荨尔一直不说话,嗔怪了一句。
夏荨尔抬眼看向七公主,缓缓开口,“妹妹让我说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
夏荨尔和七公主从纳兰玦对待凤云曦的态度上,都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七公主一嘟嘴,有些泄气的歪在了榻上,,“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夏荨尔抿紧嘴角,眼里凌厉的目光一闪而逝,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凤云曦那个女人太过得意。
吃过晚饭,凤云曦回到营帐,本以为夏荨尔和七公主这两个女人一定会继续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到两人只是对她视而不见,倒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