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大小姐向纳兰玦与夏荨尔站立的地方走了过来。
夏荨尔寻声望去,看着自己的这个姐姐,微微蹙起眉头。
大小姐走到二人身边,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才开口叫了一声,“王爷。”
“嗯。”纳兰玦淡淡应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妹妹你方才去哪里了,我找遍了这个地方,都没有看见你。”大小姐对自己的妹妹大声说了一句。
夏荨尔眉头皱得更紧,声音里有些许不耐,“荀尔只是随便走走,并没有去哪里。”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还有你的嗓子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大小姐不依不饶的问了一句。
听她这样说,纳兰玦的目光也看了过来,眼神里明显有一丝疑惑。
如果可以,夏荨尔真想把自己姐姐的嘴巴给封起来,“荀尔只是在附近走走,还有我也许着了凉,喉咙有些不舒服,所以声音听起来能有些不一样。”
大小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随即“咦”了一声,“王爷去哪里了,人怎么不见了。”
听她这样说,夏荨尔立即向方才纳兰玦站立的地方看去,只见已经不见了人影。
夏荨尔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姐姐的背影,转身就走。
大小姐回头见夏荨尔离开,急忙追了上去,“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夏荨尔抿了抿嘴角,勉强忍住心里的怒气,“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听夏荨尔这样说,大小姐抬头看了一眼,“也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夏荨尔,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妹妹不用去与王爷道个别吗?”
夏荨尔微微垂下头,掩饰眼里的不耐,“王爷现在正在寻找王妃,想必开一局时间理会我……咱们,所以不用道别了。”
“也对,”大小姐轻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身边的夏荨尔,“王爷也真是的,王妃在王府里,能出什么事,竟然如此大惊小怪,”说着又瞥了一眼夏荨尔故意说道:“不过,传闻三王爷对万妃日久生情,一往情深,今日见三王爷对王妃如此紧张,看样子也是真的。”
听她这样说,夏荨尔只有一团气堵在胸口,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说了一句,“有些什么事情也说不准。”
听她这么说,大小姐有些疑惑看字啊去乡下丁儿,“妹妹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夏荨尔说完也不理会自己的姐姐,径自向花园外走去。
大小姐看着夏荨尔的背影,扯了一下嘴角,随即追了上去,“妹妹,等等我。”
纳兰玦看见九项、珍珠、翡翠三人在不远的地方,立即提起奔了过去,眨眼间到了三人的身前。
珍珠与翡翠似乎没有想到纳兰玦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吓了一跳,有些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王,王爷。”
“嗯,”纳兰玦轻轻应了一声,“还没有找到王妃。”
看到他们身边没有凤云曦的身影,他就已经猜到还没有找到凤云曦,不过还是一句。
“是,王爷。”珍珠立刻应了一声,此时眼里都是焦急。
翡翠站在一边,脸上的表情与珍珠如出一辙。
九项也上前一步,看着纳兰玦叫了一声,“王爷,……”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看向纳兰玦。
纳兰玦眉头皱的更紧,向四周看了一眼,突然他的目光看向一处,眼里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天空似乎有一层烟雾缭绕,翡翠惊呼一声,“那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纳兰玦与九项的身影已然向那片烟雾的方向奔了过去,眨眼间已经到了数十米之外。
翡翠看着珍珠还有些茫然的问了一句,“珍珠姐姐,这是怎么了?”
“快跟过去看看。”珍珠不由分说,抓着翡翠的胳膊,就向纳兰玦与九项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
翡翠一时没站稳,差点被珍珠拽了一个趔趄,见珍珠如此焦急,心也跟着慌了起来,也顾不得方才是不是崴了脚踝,跟在珍珠的身后,向前狂奔。
纳兰玦与九项来到存放为上元灯会存放烛火的屋子,只见浓烟顺着门缝,破损的窗棂向外涌了出来。
纳兰玦来到门前,只见上面挂着一把崭新的铜锁。
“王爷!”九项在一边喊了一声,已经从腰间抽出长刀,纳兰玦向旁边一闪,九项手起刀落,挂在门上的铜锁被一劈两半,“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烟涌了出来。
纳兰玦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凤云曦!凤云曦!”
好在这间屋子早已被腾空,只在中间位置存放着为灯会准备的烛火,所以整间屋子虽然浓烟滚滚,但并没有多少明火,纳兰玦屏住呼吸,隐约看见窗子附近的地上躺着一个身影,立即跃了过去,只见地上躺着的人果然是消失不见得凤云曦,纳兰玦只觉心脏猛地一痛,俯身将人抱了起来,“凤云曦!”
凤云曦只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仿佛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她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前面孔出现在眼前,“纳,纳兰玦,危险,快,快走……”
在这一瞬间,仿佛穿越了时空,纳兰玦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凤云曦在一片大火里,当柜子砸落的瞬间,突然扑到了他的身上。
“王爷,快出来。”九项在一片烟雾里,模糊的看见纳兰玦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着急的大吼了一声,伸手扯着纳兰玦就向外面奔去。
此时,纳兰玦好似刚刚回过神来,借着九项的一拽,一下子跃出了屋子,九项随即也跳了出来,“王爷,你没事吧。”
纳兰玦没有理会九项,低头看向怀中的凤云曦,只见她双眼紧闭,呼吸微弱,一只手血肉模糊,他顿时只觉浑身的血肉被抽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