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郎没有体谅女性的自觉,独自霸占了整张床。
占小雅没有勇气和一个异性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委屈自己在桌子上趴着将就一晚。
“我只收留你今晚一晚,明天你自寻去处。”
隔壁房锁门不是忘了白四郎还未进房间。
肯定是有意为之,目的是为了让白四郎来她房间睡,好撮合他们“夫妻俩”。
占小雅都懂。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得欣然接受。
不管以后他们是否仍会将白四郎拒之门外,反正她这间房是不会再为他敞开大门的。
白四郎没有回答,背对着她,好像睡着了。
占小雅嘟囔着,动了动麻木的胳膊,换只手当枕头,眼睛一闭,也昏昏睡了。
混沌中,身子好像悬在半空当中,跟长身体时做的梦一样,失重,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
占小雅紧张的手一阵乱摸,碰到一个物体,赶紧牢牢的抱在手上。
即使身体已经落了地,也不肯松手。
白四郎几次想要扯下脖子上的桎梏。
无果。
抵抗中脸上险些被挨了几粉拳。
无奈。
白四郎只得侧躺在占小雅身边,由得她抱着。
哪里晓得,这作死的女人,打蛇上棍,手脚并用全黏在他身上,睡得好不安稳。
白四郎一怔,胸膛起起伏伏,呼吸渐渐变得紊乱。
白四郎头疼,他伸手抵在两人身体接触的间隔当中,劝阻某人的魔性行为。
扶额说道“你放开手。”
可熟睡中的占小雅哪里听得到他说的。
不但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他的头落在占小雅的脖颈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以及少女的清香。
皮肤滑滑的,很嫩。
白四郎突然有些后悔之前的决定了。
他其实可以钻窗户进去隔壁房间的。
他为什么要来这死女人房里?
他这算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吗?
“乖,听话!”抬头看着女人柔和的睡颜,白四郎轻吐了口浊气,谆谆善诱。
“小熊熊,睡觉,别闹。”
占小雅嫌怀里的熊娃娃聒噪,抽手赏了它一耳光,转而搂得更紧了。
白四郎“……”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了。
还有,小熊熊是什么鬼?
白四郎僵直着身子,任占小雅的腿搭在自己腰上,装死,不敢乱动。
生怕一个不留神,又挨这死女人一巴掌。
躺了片刻,怀里的人儿终于安静了。
白四郎小心翼翼的将占小雅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扳下来,坐起,又把她搭在腰上的腿给放下。
蹑手蹑脚的下床。
确认占小雅没有醒后,长长舒了口气,随即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到了院子里,白四郎直奔装有井水的水缸前,拿起葫芦水瓢,仰头,往嘴里猛灌凉水。
连喝几瓢冷水,心绪仍旧平静不下来。
乱了!
心,乱了。
低头看着昂昂得意的小小四,白四郎苦笑一声,舀了瓢凉水。
一冲而下。
终于!
服软了。
床,今晚是睡不了了。
白四郎拖着湿漉漉的一身,抱着柴火进了厨房。
占小雅竖耳听着外边的动静,唇角一勾,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