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个山洞!”
两人一进洞里,没有了雨水的冲击阻拦,易夏第一时间就是查看占小雅有没有事。
在占小雅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易夏悻悻的收回手,装模作样改拍自己身上的水渍。
“小鸭儿,你今天很反常啊!说说,受什么刺激了?该不会是因为我的话,在纠结要不要喜欢白四郎吧!”
“我喜不喜欢一个人,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改变初衷?”
易夏一惊,“咋地?你还真想留下不走了?”
占小雅挑眉,“你有意见?”
“必须的!你要敢不回现代,我就敢杀了白四郎,你喜欢几个,我杀几个,杀到你回去为止!”
“德性!说的好像你知道怎么回现代似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绕口令不错嘛!”
“谬赞,谬赞!”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别想转移话题,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雅脾气是不好,但还没到看谁不爽就上前揍人的地步。
“心情不好!”
“看出来了。”
占小雅抱着手臂,打了个冷颤,“那你还问?”
“原因呢?”
大热天的,雨水淋在身上居然有些冷意。
湿冷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引发出一片片细小的疙瘩。
寒毛竖立。
“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
“……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快。”她喃喃补充了一句。
白家的男人都太会做生意了。
或许等他们卖完那批发夹,卖完几十匹彩布,白家就彻底发家了。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她就得离开。
可她不能阻止他们赚钱,甚至为了自己能完好的回去现代,为了王氏她们能没有压力的活着,她还得不遗余力的帮着他们赚钱。
只是——
太快了!
只要想想又留下无凡哥哥孤孤单单一个人,她的心就疼痛得如钝刀子割肉一样难受。
易夏打开酒盖,试着抿了口酒,“白四郎知道么?”
不烈。
又喝了口大的。
“我们都以为至少会有半年或以上的时间。”
再不济,像从前一样,有两个月的时间都好!
“爽!”
易夏豪爽的喝下一口酒,随即把酒坛递给好基友,“你尝点?”
“你背我回去?”
喝杯啤酒都能被醉晕的货,易夏表示深深的鄙视。
“还是让爷抱着吧!小心得风寒。”易夏喝了几口酒,身上渐渐暖和了。
贴着占小雅坐,尽量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
“这里可真特么冷。”打量了一圈,全是石头。
白色的,透明的……
“沃操!那是钻石?还是水晶?占便宜,我们发了!”
“……”
老子现在最不想的就是个“发”字,谢谢!
越发迹的快,她就离开的越早!
“你没发现雨水浸进这洞里后,洞里的温度越发的低了么?”
易夏也不傻,“这些是硝石?”
“不管了,我们快走,不然得冻死在这里面。”
“好!”
……
“夏夏。”
“嗯?”
“还有酒吗?”
易夏敏锐的查觉到一丝不妙的情绪,“……你,你想干嘛?”
“我冷!”
易夏眼睁睁的看着占小雅一口酒后,直直倒进她的怀里。
“我去,没有这么坑队友的哇!”
……
“呜呜,呜呜呜……”
林棋子猛然瞧见路边的东西,眼睛瞪的老大。
奈何被卸掉了下巴,嘴歪的说不出话。
急的手舞足蹈。
“老二!”白大郎喊道。
白二郎上前把林棋子的下巴合上,“说!”
“那那那,”林棋子指着路边那块被点心与雨水弄脏的黑色绸布,激动道“就是那块布,她们用那块布把我们少爷的点心都包了走了,你们看,点心还在呢。”
“是去往鬼山的路!”白大郎拧眉,这俩弟妹都不是省心的人啊!
“大哥,你带他们先回去,我和老二上山找人。”
“都到这来了,一起去吧!”
白三郎和白五郎也说“鬼山一到下雨下雪,温度便比其它地方低上许多。现在大雨不停,我们在山脚都能感受到很大的寒气,山上必定已经结冰。小雅她们衣裳单薄,若是真去了鬼山,只怕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一起去找,早点找到,她们的危险便少一分。”
白六郎和白七郎还是孩子,白大郎没让他们上山,只吩咐他们赶回去与王氏说一声,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林棋子也被放走了。
他走的时候一副劫后余生的感觉,一步三回头,似乎不相信这家人会这么轻易把自己放了。
没有阴谋?
走出一段路以后,还能听到他放肆大哭的声音。
太没有人道了。
太不把人质当人看了!
他要告状!
他要报复!
呜呜~
少爷,你在哪里……
兄弟五人,风也似的上了山。
大石头下。
易夏眨巴着醉意朦胧的双眼,小心的把醉晕过去的占小雅护在怀里,“雅雅,这酒,太,太特么有后劲了,嗝,我,我眼睛花得,看不清路……我们怕真要死在这里了,不过,放心哈,我会陪着你的,别,别害怕!”
“你自己害怕吧!”
“我靠,占便宜你没晕啊!”
“松手,老子快被你给勒死了!”
易夏揉了揉眼角,眼前有十几个占小雅在边上晃荡,视线不能聚焦,“占小雅,你特么不厚道啊!害老子背你这上百斤肉走了这么远,还真以为你醉晕了,你装的挺好啊!”
占小雅醉的不轻,实际并不比易夏清醒多少,脸红扑扑的,一掐就能滴血。
“这副身子扛醉,呕,不行了,这下是真要晕了,特想吐。”
“再装!”
“没……”装。
易夏闭着眼睛推她,“占小雅!雅雅,小鸭儿……”
操,还有这种操作?
死前道别么!
头一歪,自己也晕了过去。
朦胧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媳妇儿……”
大爷的,真特么中了那白二郎的毒了,死之前想的都是他。
易夏弯了弯嘴角。
想起男人那张帅气的脸。
下辈子吧!
下辈子,老子定好好爱你!
“丫丫!丫丫!”
白四郎小心翼翼把火一样滚烫的人儿抱在怀里。
又好气又好笑。
头一次看见上鬼山的人,不是被冷晕过去,而是醉晕过去的。
白三郎过去看了一眼,继而松了口气,扬起傲娇的下巴。
不屑的冷哼。
——这作死的蠢女人!
“走吧!”
白五郎长袍舞动,走在前面,“路面结冰了,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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