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温老三来到县衙,被王春看见,直接领了进去喝茶,愣是半响没让温老三去找县老爷或者殷湛。
而殷湛这边,在家把调查的消息告诉了殷老太太,主要是想老太太安心些,多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
暗处,王力带着人,挨家挨户打听,右手位置断了半截的人。
经过一晚,王力辗转反侧中,终于想明白了关键。这一大早就来等殷湛吩咐,得知自己猜测十有八九,再也不抱怨差事繁琐,屁颠颠的就带着人出去寻。
只是临近中午,温老三上了好几趟厕所,王力这边依然无所获。
左撇子很多,但这尾指断了的,着实难找。
他泄气的回了县衙。
王春已经跟温老三聊无可聊,一见到他如同活菩萨,也没注意到王力的脸色,苦着脸:“力哥,你终于回来了!”
再不回来,他都要开始跟温老三聊家里的十八代祖宗了。
心情本就不爽的王力横了他一眼,骂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王春嘿嘿笑着,忙给他倒了杯水。
他愁眉苦脸跟温老三打招呼,温老三见他晒得脸色满头是汗,挪了挪唇,想问什么又觉得不合时宜。
“温叔别担心,这事跟温姑娘没啥干系,等查清了就放了。”王力喝了半碗水,这才道。
温叔是之前种菜不知该如何称呼,随便叫的,叫了几天他也渐渐习惯,对温老三的印象比温若棠要好。
听他这么一说,温老三心瞬间放了一半,眉头不在蹙着,舒了一口气:“这便好,这便好。”
“请问,还需要多久才能查清?”
没干系是一回事,查清再放是一回事,温老三看着王力。
王力面露难色:“这事,怕是不好查。”
“昨夜在尸体上发现新的线索,今早带了一群人去查,皆无所获。你说这么大的镇子,找个又是左撇子又是右手尾指断了半截的,哪那么容易。”
在场的除了王春就是温老三,这话也没啥不能说。
王力重重叹了口气。
在镇上还好,时间问题,早晚寻得到。就怕他们行事被有心人打听了去,到时候打草惊蛇,人跑出去了,那就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了。
温老三也是一怔,这才明白其中关系。一时,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让温若棠回家了。
倒是王春,听他一说,有些惊讶:“尾指断的?”
王力瞥他一眼:“嗯呐,你知道?”他本就一问,指望不上王春答上来。
“我先前,在城西梧桐巷子那边,遇到一个要饭的,他尾指好似因偷盗被切了,但具体哪只手,我不是很记得了。”王春拍了拍脑袋,皱眉苦想。
“谁?”
殷湛冒着太阳进来,听到这一句,淡淡的发声。
他朝温老三点了点头,温老三局促的笑笑,目光盯着王春。
见到他,王春喊了句‘老大’,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末尾加了句:“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人也不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
“宁可抓错,不可放过。”殷湛扫了一眼王力,“你带人去城西他说的那一带,先打听,如果直接对上,就抓回来。”
王力立马抱拳:“是。”
他走时,把白白嫩嫩的王春一并带走。毕竟,兄弟同甘共苦嘛,这太阳也得一起晒晒才有意思。
二人走后,茶厅瞬间安静下来。
温老三越发局促,殷湛说:“我带您去见温姑娘。”
局促的神色一怔,温老三立马站起来,说:“好,多谢了。”
他不见上棠棠一面,心里没底。
殷湛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带着他去了牢房。
昨晚之事一过,一大早温若棠就换了一间稍大光线好且干净的牢房。她昨晚睡得晚,一大早又被折腾着换房,这会儿正困倦的躺在草垛上打盹。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传来时,温若棠没在意。
“棠棠,棠棠!”隔着老远,温老三就喊出了声。
温若棠睁开了眼,就见他爹揣着手,弓着腰小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姿势滑稽。
她嘴角抽了抽,起了身来到木栏前:“爹,你怎么来了。”
见她安然无恙没有挨打的痕迹,温老三几不可闻的松口气,忧心道:“你的事情传回村里,我跟你娘夜不能寐,不亲眼瞧一瞧你,心哪定呀。”
温老三神色关切,眉宇透着心疼。
心里暖流涌过,如同有人用灵力灌溉全身的那种舒适,温若棠嘴角上扬:“爹,没事的,这事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话是这么说,但好好的闺女上镇卖个蛇都能抓来蹲牢房,温老三当然希望越早出去越好。
这方,如温若棠所说,此事很快就水落石出。
王力跟王春带着人,乔装一番去打听,很快在城西破烂庙里找到一个认识断指乞丐的乞丐。
根据他的提示,在城西破庙的暗处守株待兔。
黄昏时刻,一人左手拿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的进了庙。王春立马扑出去压住此人,王力拽着他的右手一瞧。果然,这人右手尾指断了半截,伤口都已经圆滑了。
那乞丐喝了酒,不断挣扎:“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告你们!”
“凭什么抓你,你杀了谁你心里不清楚吗?告我们,呵呵。”王春呸了他一句。
“别废话,带回去。”王力给乞丐塞了块布,让人进来,把乞丐带回了县衙。
乞丐‘呜呜呜’说不出一句话,哪里敌得过王春这几个年轻大汗,轻而易举就被捆的结结实实。
此时天才擦黑,街上不少的人。这一番动静下来,自然瞒不住。这一打听,乞丐把乞丐杀了嫁祸给别人的事情,瞬间长了翅膀飞了出去,各个等着明天县老爷审案。
乞丐抓了回来,殷湛让王力审判,自己去了县老爷的府邸。
此刻天正好黑,县老爷正陪着三夫人用饭,一听他来,因三夫人与殷老太太熟识,也没有回避的想法,直接让人带来了三夫人院子。
殷湛进了门,就立在门边,眉目冷清,目不斜视,一丝逾越之举都无,教养极好,不紧不慢的把事情说完。
听完他的话,县老爷放下筷子:“那可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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