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殷湛这句撩动人心话,直到年夜饭开始,温若棠才缓过一点神,气恼的踩了一脚殷湛。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殷湛知道这一脚代表着什么,挑了下眉。
年夜饭很丰盛,除了期间岁岁哭闹了几声外,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温老三不知是心中有气还是其他,拉着殷湛喝酒,云娘吃饱后就带着岁岁回房喂奶,张大娘跟殷老太太喝了两口热酒,等翠香跟温若棠收拾好饭桌后,回了隔壁。
温若棠收拾好回来见她爹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拉着殷湛的说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殷湛除了耳尖发红后,眼神清明,温老三说什么都应。
“她小时候就这么点大。”
温老三憨笑的比划着,有些怀念的说:“一转眼,都定亲了。”
见他拉着殷湛含含糊糊说一些她小时候的囧事,连她尿床的事情都拿来说的时候,温若棠躁的满脸通红:“爹,你是不是醉了,快回屋睡觉吧。”
守夜她来就行,在继续让他说下去,估计自己的底都要被自己爹扒了。
云娘照顾好岁岁,把温老三拉回房睡觉,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你喝多了?”温若棠瞪的眼睛酸了,坐下来托腮看他。
“嗯。”殷湛眨了下眼,很认真的道:“我喝多了。”
谁信呢。
温若棠心中不信,还是上前扶着他胳膊:“走,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借着力道,殷湛站了起来,几乎身子都偏向温若棠,他不苟言笑:“好,谢谢棠棠。”
温热的呼吸扫在颈部,温若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抿唇扶着他往他睡得房间去,嘴里嘟囔:“怎么喝这么多。”
明明眼神还是清明,咋感觉整个人醉了,殷湛应该没有心机耍醉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殷湛嘴角上扬,很是愉快的笑了。
当然,他不装醉的话温老三还要拉着他喝酒,虽说自己不怕,但对面自己的未来岳父,还是要悠着点。不然下次娶亲,还不知道要被灌多少。
进了屋,扶着殷湛躺在床上,温若棠就把门窗关了起来。等门关起来后她才后知后觉不对劲,她就扶个人进屋,关门做什么?
不过关都关了,等殷湛睡了,自己在守夜就好了。
她刚到床边,打算把殷湛往里挪,就见他睁着一双清明无比的眼睛看向自己,嘴角还带着笑意。一时间,温若棠竟分不出这人到底是真醉了还是没醉。
“你唔。”
她刚张嘴说话,殷湛手一伸,自己把她抱入怀里,寻着那张小嘴就亲了下去。
由于她的惊呼,殷湛轻而易举的攻池掠地;有姜茶的味道,有浓浓的梨花酒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该死的诱惑人。
温若棠被亲的浑身发软满脸通红,接过几次吻也学会了换气,渐渐的手不自觉攀上殷湛的脖颈,殷湛压在她身上两人吻得忘情。
“棠棠,我醉了。”
迷糊间,温若棠听见殷湛说了这么一句。
醉了,醉了手还会乱摸,嘴还会乱啃吗!谁信,反正她不信!
有些气恼的咬向他的唇,殷湛只是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小声道:“你咬我。”
“是,”温若棠气呼呼的瞪眼,“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醉了。”
比流氓还流氓,早知道她不送他回房了,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温若棠羞恼的把他的手从衣服里面扒拉出来,作势要起身回房。
殷湛哪里肯,眨了眨眼:“棠棠,我真的醉了。”
说罢,不等她的反应,直接十指相扣,压在床上,再次亲吻了上去。温若棠被这操作惊到窒息,这个人到底是胆子太大了还是自己太过纵容了!
可她没法,她被压着,亲的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开这个人。
不一会儿,温若棠就察觉到有东西膈着她了。
她脸上的娇羞愈发明显,喘气的同时嗔他:“你起来一点,我不舒服。”
听着这句话,殷湛有一瞬间的僵硬,本以为他会听话的起来,却不想他压的越发重,声音有些嘶哑:“我起不来。”
温若棠:“”
你在说什么梦话,你起不来还能把我这个没喝醉的压着!谁信,她不信!
瞪着一脸无辜的殷湛,温若棠磨牙:“那你别膈着我。”
“棠棠,这是自然现象。”殷湛叹了口气,神色无辜又透着一点委屈:“我都坚持了十来年,若不是认识你,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这般无礼。”
得,是怪他们认识并且表明心意在一起咯?温若棠没好气的翻白眼。
“你今天明明答应补偿我的,”殷湛依旧无辜,轻轻的亲了她脸蛋一口,低声道:“小七的事情你说了会补偿我的。”
“就算是补偿,也不是在这吧!”温若棠气笑,这话没有说过,现下怎么就成了自己说的了。
殷湛盯着她,眼神暗了暗:“我不管,就是。”
温若棠舔了下唇,心里寻思着对策。
耍酒疯该怎么办?直接揍一顿绑起来让他睡觉呢,还是忽悠他让他睡觉。
少女无意识的舔唇在这暧昧的氛围内多了几分引诱,殷湛呼吸急促,不由分说再次吻了下去。
随着他的亲吻,手也没闲着,温若棠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情况下,直到感受到一丝凉意,以及殷湛的温由嘴唇朝脖颈在到锁骨时,她一阵寒栗。
当他碰到某处时,温若棠彻底回神,急急推开他:“殷湛!”
再下去肯定收不了场!
殷湛也是一愣,扫见她肚兜上某处湿了的地方,撇开眼帮她把衣服遮好。翻身躺在床上,声音透着无限魅惑:“棠棠,你回屋,在呆下去我怕坚持不住了。”
冲动了,这点没把他酒没醉,人自醉。
听着他的话,温若棠整理好衣服后,见他喘着粗气,有些不忍心。
她没真枪实战过,但她看过视频,并且还做过几次颜料的梦。
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憋,憋多了伤及根本。但她此刻主动又太不矜持,犹豫一会儿,温若棠还是打算回屋。
就在她把衣服最后的扣子扣好后,殷湛翻了个身,还伴随着一丝难耐的嘶声。
温若棠一顿。
以后她肯定是要嫁给殷湛的,若是出了毛病影响的还是她,再说自己又不是纯古人,这事应该不算过分吧。
这样一想,越发想跃跃欲试,心里挣扎许久,温若棠悄悄爬上床,凑近殷湛的耳朵,小声道:“我可以帮你。”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敢相信,殷湛没动。
温若棠靠着他的背,再次说了一遍。
许久,殷湛才哑声道:“棠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赶紧出去,我没事。”
这么一说,温若棠真就不走了,她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不,我说了我可以帮你!”
殷湛忍的都快爆炸了,听她这样说,简直就想不行,还不行!
却不想,温若棠根本不给他拒绝机会,直接上手。摸到时,温若棠有一瞬间的退堂鼓,又在听到殷湛有意无意的舒服喘气时,坚定自我。
殷湛僵硬。
殷湛不敢动。
殷湛不敢置信的被翻的仰躺。
柔弱无骨的手,每一下他都能感知,除了腿部有些凉意外,他浑身都燥热难耐。随着她的动作,殷湛忍不住拿枕头遮脸,舒服的整个人都要绷直了。
过不了一会儿,温若棠就后悔了。她好累,她好酸,她好想放弃。
都到这个地步了,殷湛干脆握着她的手,加快速度。
“嗯——”
半个时辰后,温若棠浑身无力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再也不要这么天真了,憋着就憋着吧,反正不行就换,她再也不会像今晚这么自找罪受了!
伴随着新年的热闹气氛一过,一年之计在于春,正月里村里开始了新的一年耕种。
年初三的时候,张管事那边带来了官家渠道的人,地里成熟的菜全部收走了一波。这些菜还能收一个季度,温若棠表示过了这个季度,她就不打算种菜了。
张管事疑惑不已,道:“现下有我们渠道销售,为何不种了?”
当然是辛苦以及赚不多,不过这种温若棠肯定不能说,她道:“打算种果苗,不打算种菜了。”
“果苗?”张管事有些哑然,思索了片刻,道:“果苗要种也行,你那些菜园四月份就收不了,要种果苗也行,我有个果商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还有这种好事?
温若棠立马给他添茶,眨眼问道:“那就太谢谢张管事了。”
坐半天也没见温若棠主动添茶的张管事对她的行为颇为好笑,留下一枚个人玉佩后,让她日后要果苗去北城找他,付了菜钱就离开了。
这一次收菜,有四十五两。
把钱交给云娘保管后,温若棠去了顾永兴的家。把果苗的事情说了一遍,温若棠看向顾永兴:“顾叔,这回我会亲自去,若你们想种果苗,那山林脚下的地就先等等。”
左右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她肯定会提前把果商的事情办好在决定菜园哪一块今年种啥。
那脚下的荒地开荒出来本就是种果苗的,当下顾永兴也不等村长说话,大手一拍:“好,叔等你消息。”
村长想拦着都来不及,顾永兴说完才发觉他自己做了住,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想找补。
好在温若棠懂眼色,知道他们自家有事要商议,忙不迭的出了屋,往村尾的方向去。
殷湛这几天的年假几乎都是在这边过的,一边是陪着殷老太太,一边也是在温家跟温老三培养关系。王力大年三十那晚就回了自己村子过年,这段时日都不在富贵村。
“诶,殷湛,我爹呢!”
远远的就见殷湛提着木桶从屋内出来,温若棠立马加快脚步上前,扫了一眼院子,“我爹怎么把你丢下了,他人呢。”
“你不是说要买黄豆子,温叔去帮你问了。”
柯子岭那片区域温若棠打算种黄豆,本打算这事自己操心,想不到她昨天说的话温老三就记在心上。现在才过年没多久,这么着急做什么。
豆子种子这种事情,温老三确实比她在行。温若棠没纠结,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桶,道:“明天你就要回镇上了,想吃什么我今晚给你做。”
开年肯定很忙,估计这段时日都没法过来,温若棠也是知晓这点,才开口。
毕竟她好几天没下过厨房了,都是云娘跟张大娘在做,她倒是带着岁岁清闲了好几日。
“想吃什么都行?”殷湛顿了一下,突然压低声音。
温若棠一下没反应过来,点头:“是呀,我何时说假话了。”
“这样啊。”殷湛拖着长长的依旧,若有所思的挑眉,“我想吃”
“闭嘴!”
这人自从年三十那晚过后,越来越流氓了。青天白日的,就不能正常一点,非要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温若棠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扭头就走。
殷湛摸摸鼻子跟上:“我只是想吃你亲手做的梅菜扣肉,怎么就生气了。”
他话里的笑意的揶揄很明显,温若棠渐渐红了耳朵,回身踩了他一脚,凶巴巴的道:“没有梅菜扣肉吃了。”
把人惹急了可不好,殷湛适可而止的住嘴,没在逗弄温若棠。
这人,家里做什么生意做什么决定都是利索果断,一旦遇上殷湛,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时不时亮一下爪子,可爱的不行。
殷湛真是抓住这一点,每次都是适可而止的逗弄,从不过分也没让温若棠真的生气过。
进了院门,殷老太太正在跟云娘说什么,见他们回来就止住了话题。云娘接过温若棠手里的桶,有些苦恼的道:“老夫人说明日她也要回镇上,你劝劝吧。”
相处久了,跟一家人一样,还真的舍不得分开。
温若棠不解:“奶奶,你回去作甚,是不是哪里不习惯?”
姜茶按时煮喝到现在,老寒腿听说也好了不少,身子骨也没有其他问题,好端端的回镇上作甚。
殷老太太笑着朝她道:“京中来人,我定要回去镇上接待一番,再说我养身子骨,现下已经大好,是时候要回去住了。”
这么一说,就是已经决定了,并且殷湛的神色也没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