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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蒋家寻求合作
    “草民张之,自知罪过重大,无颜苟活于事,故自我了结!”

    在那张洁白的宣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言简意赅,字迹工整,笔力铿锵,与他昨日那蚯蚓似的字体大相径庭。

    这不是张之写的!

    再看看一旁的匕首,陈棠细细打量了一番,匕首是把好匕首,做工精致,图案明晰,张之平日里活得困苦,如此精致之物,绝对不可能是他的,更何况,他所携带之物都被缴收了,怎么可能留下一把匕首?

    这也绝对不是张之自己的匕首!可这既然不是他自己的匕首,那又会是什么人的呢?

    张家村受害之人的家属听闻此消息,纷纷赶赴至衙门,声称要将张之碎尸万段。

    一时间,衙门门口被人围地水泄不通。

    此案至此,线索也断了,想要继续往下查,除非有新的线索。

    “都怪我,我早该想到张之会如此!”赵捕快心生自责,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昨日你去查了张之,他可还有什么亲人在世?”陈棠突然想起昨儿的时候,赵捕快前去办的差事,便问了一嘴,若是有些结果,此案或许还有迹可循。

    只是,赵捕快摇了摇头,“毫无线索。”

    见着赵捕快面色沉重,陈棠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捕快带着县丞的命令来了,一纸文书,当着衙门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张家村一案,系张家村张之所为,如今他畏罪自杀,此案可结!”

    “让他死得也太容易了!”

    “就是,那么多条人命,当真是便宜他了!”衙门口的众人义愤填膺道。

    但只有陈棠和赵捕快他们心里清楚,张之并非是张家村案子的真正凶手!

    “县丞大人说了,此案先做了结。”陈捕快道。

    赵捕快闻言不悦,气冲冲地出了衙门,陈棠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案子了结,陈棠也没有理由再在这县上待着了。

    不过,她想大展宏图的想法并未因为这件事而受挫,这干事业的第一件事就是首先要吃饱喝足,于是,找了个茶馆,先饱她一顿再说!

    “姑娘,您要的茶点来了,请慢用。”店小二端着几盘菜,一壶酒,放到了陈棠的面前。

    陈棠才拿起筷子,忽而,眼前闪过一道黑影。

    迎面看去,一把折扇抚着半张脸,一双桃花眼笑得正是明媚。

    如此妖孽的长相,除了蒋徽,还能有谁?

    “蒋徽?”陈棠十分讶异,看着蒋徽坐到了自己对面。

    蒋徽收起了折扇,悠悠道,“你说好巧不巧?”

    “巧得很呐,不知蒋大公子来此,又是作何贵干来了呢?”陈棠继续夹着方才的饭食,那店小二也甚是有眼色,见着陈棠桌上多了一人,便也添了一副碗筷。

    “蒋大公子何以吃得惯这粗茶淡饭?”

    陈棠可不傻,虽说是巧,但哪里能是真的巧?蒋徽所去之处,必定是繁华的酒楼,这种小茶馆,他定是看不上眼的。

    故而,如今说得这巧合,她心里有数地很。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陈棠不想再与他拐弯抹角,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蒋徽一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实话跟你说罢,我听闻你那个抗生素厉害得很,因此呢,我这趟前来是专门来与你合作的!”

    商人果然是商人,这若非是利益驱逐,他哪里肯低身做这姿态来?

    “怎么合作?”陈棠虽是有些小窃喜,但是面上不改色,甚至表现地有些过于冷淡。

    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她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你知道的,我蒋家是怀远国最大的药商,这给皇宫备药不说,京城里百分之八九十的药也都是由我们支配的,既然你有技术,我有原材料,你帮我做药,我给你分成,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陈棠闻此冷笑了一声,“你可能给我多少的分成?”

    “你放心,我这人厚道着呢,除了原材料和其余成本价,利润四六分!”

    “我六你四?”

    蒋徽早知道陈棠定是不会接受这个分成比的,故而故意如此说,可没想到陈棠比他更机灵,四个字堵得他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我本意是我六你四,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只好五五分咯,如此,谁也不占便宜!”

    陈棠心里其实乐意的很,但是对付商人嘛,自是要留些心思的。

    若是被他看出愿意,免不了要压价,故而故作淡定,悠悠地吃着饭菜。

    “此事呢,我回去还得跟我相公商量一番,再说,如今我在陈家沟,万事欠妥,我若前来,自是先要打理好一切的,此事,我们再议!”陈棠故意道。

    蒋徽闻言心里也十分欢喜,这丫头看着就机灵,如今在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大商贾面前谈生意,如此好的生意,竟还能如此面不改色,他不禁由衷地佩服陈棠的沉稳。

    “好,既如此,那我们改日再议!今儿啊,咱们就好好吃顿饭……”

    蒋徽才拿起酒杯,欲与陈棠碰杯,可谁知,陈棠迅速起了身,道:“我吃好了,蒋公子慢用。”说罢两嘴一擦出了门。

    这蒋徽可谓是一只老奸巨猾的大狐狸,她可得小心着些,今日若是同他喝了酒,醉了酒之后任凭他说什么,自己应了下来,到时候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蒋徽见着陈棠如此,嘴角微扬,看着酒杯微微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当真有趣!”

    陈棠连夜赶回家,与刘修说及了此事。

    刘修脑子好使,看待问题更是能直戳要害。

    “此事虽是可行,但你的顾虑也有道理,住在陈家沟诸事不便。”

    陈棠也点头,但她没说什么,反而是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正在院子里喂鸡的张氏,而后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而自己家里的经最是难念。

    陈棠想着,要不是刘修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她或许早就因为受不了张氏而放手了。

    因此就算她想提搬家的事,可碍于张氏,也是不敢先开口的。

    刘修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目光沉沉,“是我认为住在此处行事不便,也该由我去告诉母亲。”

    “可是……”陈棠面露犹豫,这要是被张氏知道了,可不又得说是她在其中撺掇?

    好吧,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放心吧。”刘修道。在这个家里,陈棠劳累太多,若是连这样的小事都无法让她安心,自己未免也太过于用。

    听着这样的话,陈棠不知怎么居然还真放松了些,于是点点头,应下了。

    不过,此时在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明日,她必须再去做最后的挣扎,也算是给大家最后的机会,只希望明日能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