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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叛徒
    “放心吧,刚才蒋徽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这一个极对我胃口,或许是谣言将她妖魔化了,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你忘了之前我们也是深受其害吗?所以御医署的生意我们做定了。”

    也罢,福祸相依,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下完决定后,刘修就马不停蹄地赶完,操办着与御医署的事了。

    可也正如蒋徽所说的那样,生意当天就谈妥了,没有一丝的意外,因为根本就没有药材商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只是这群同行当知道陈棠要去御医署时,早在那里等着看笑话了

    “这个陈棠,我就说为人目中无人,行事不懂收敛,这一次就该让她好好栽一栽跟斗,收收光芒。”

    “哈哈哈,我一想到她要去御医署,那三个月后我们见到的不就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陈医师了!”

    “就该让灭绝师太教教她怎么做人!”

    ……

    站在酒楼外的刘修紧握拳头,若不是身旁的慕容博紧紧按住,估计早就冲进去封住那群七嘴八舌了。

    “没事,我们不管他们了,先去看看药田吧。”

    今日,刘修除了来和御医署谈生意外,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那就是带上慕容博和巡抚官兵,前去查看药田无故起火的原因。

    事发当日,他们仔细问过村长药田起火的事由,但他十分肯定地说,那天夜里根本就没有人在田里生烟;且白日刚下过一场大雨,也不会是干燥起火。

    于是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像是谜团一样,解不开,捋不顺。

    他们快马加鞭地赶完村中,看见眼前一片荒芜的场景,空气中还弥漫这药焦味,刘修尚且心痛得不忍直视,更不必说是陈棠了。

    “刘兄我们开始吧。”

    慕容博轻轻地拍了拍刘修,眼下就带着官兵开始对周边一家家的村户询问起来。

    而刘修则是来到了烧的最黑,也是最先发现起火的地方——田二种的地。

    他也是最先发现起火的,只不过在救火时没注意到风吹,烧到了自己身上,现在正躺在济仁堂中。

    环视四周,脚仔细地磨着黑土,异样的感觉让他蹲了下来。

    刘修捡起一小撮土,手指轻轻捻着,再凑到鼻尖一闻,似有若无的味道像是一股泉涌一样,直达心底。

    定睛一瞧,黑土里出现了点点的黄。

    若是猜的不错,这是………

    “硫磺。”

    “硫磺。”

    异口同声的回答,猛地回头,他无奈地笑了。

    “你怎么也来了?”

    “你不也是吗?”

    陈棠跨过栅栏,轻松一跃跳了过来,只不过手中却是多了一包味道剧烈的东西。

    刘修不想她烦心,特地不告诉她要来找真相,没想到她亦是如此,这才有了两人默契般地见面。

    “我在烧焦的土里发现了硫磺。”

    当他将手中的土摊开时,陈棠也是晃了晃手里的包裹。

    “我在药田旁的小树林中,发现了这包散落一地的硫磺。”

    真相已是大白了。

    那天夜里是有人故意往田里撒硫磺的,所以才能让火燃得既快又猛,任他们怎么扑火都扑不灭,这是有人故意纵火的。

    得到这个结论,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意外。

    从抗生素推出以来,栽赃、污蔑、谣言不绝如缕,这些全都是冲着陈棠来的。

    刘修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别担心,知道是故意纵火的,那只要找到这个人我们就可以讨回公道了。”

    直到倚靠在刘修的身上,才让她疲惫的心有了支撑。最近发现一系列的事早就让她心烦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了,而眼下又有一个躲在暗处想陷害她的人,第一次陈棠觉得心力憔悴。

    可是每一次这个时候,都有刘修的拥抱,有他的依靠,所有的难事像是可以化险为夷般。

    这一刻,他们可以相拥到地老天荒,若不是…

    “咳咳,”咳嗽声不出意外地从身后响起了。一回头,就是慕容博那一幅尴尬好笑的模样。

    “嗯,慕容公子,你有发现什么吗?”

    结果如想象中的差不多,终无所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村民们都说那天他们很早都睡了,另外由于夜晚值班的人也安排了,所以都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哪知道会发生起火…”

    “值班的人是谁?”

    慕容博耸了耸肩,”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可怜的家伙田二了。”

    守夜的人第一个发现起火,也因为救火而受了伤,于情于理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为什么串联起来却那么可疑呢?

    这一切会不会发生的都太巧了?起火的地方还是田二的地呢?

    不同于慕容博的轻松,陈棠和刘修互相地望着彼此,眼中都说出了彼此的想法。

    “慕容公子,那个田二人呢?还在济仁堂吗?若是的话,我们去…”

    刘修提议要去济仁堂一趟,可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近。

    “不必了,他不在了。”

    梁青尧缓缓踏步而来,目光同情地看着陈棠。

    “师傅,对不起,我来晚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竟做不到一丝能帮助你的事…”

    他能来,对她来说已是难得可贵。只是那句“他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徒弟,你的意思是说,田二死了?”

    “不是,他被人带走了…”

    风吹而过,夜晚降临,带着微凉,万家灯火通明,炊烟袅袅,唯独四人坐在田边,沉寂在凄清之中。

    他们都下意识地看向陈棠,却发现她一句话也没有,或许应该说从知道田二是那个里应外合的纵火犯后,她就是这样的一副姿态。

    他们都知道为了这些村民、为了这些农田,陈棠付出了多少,结果却是被人捅了一刀。

    “棠儿……”

    突然,她猛地站起,眼睛炯炯地看向梁青尧。

    “田二在济仁堂怎样?伤得重吗?”

    被她这么一盯,梁青尧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师傅,他伤的还是挺重的,不过因为用了你的抗生素,所以……”

    “砰——”,刘修和慕容博都自然地拍向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在往陈棠心口插刀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