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金离难是她唯一的妹妹,莫求!
就是昨天晚上,红豆照例来找她传递金离难带给她的消息。但是莫念有一夫君,原本是天上仙人,为了莫念自愿堕仙。
他是莫念的第一位夫君,见多识广,法力虽不是四位夫君里最高的,但其他夫君也都是除了莫念就是他惟命是从。因为此人不喜与人接触,所以见过他的人不多。就是金离难也只在第一次莫念认她做妹妹和宴请商夜竹那次见过他两面。
这位堕仙夫君告诉了莫念红豆是何精怪。莫念便突发奇想的想知道红豆是否也窥视过金离难的梦境。仙人就告诉莫念白玉骷髅王会在偶尔的情况下进入主人梦境,窥视主人梦境来加强自己与主人的牵连。
莫念就想窥探一下金离难的梦境,她一直觉得和金离难异常亲近,金离难给她的感觉很像莫求,所以她很想看一下金离难的梦境。但是红豆虽心智低下,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窃取到另一人的梦境信息,除非是它的主人金离难。
但莫念夫君是一般人吗?
当然不是。
不过这位堕仙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在不伤害红豆的情况下,窃取了金离难梦境一角且还没有让红豆发现。于是金离难的那一缕梦境飘入就莫念脑中,于是莫念就看到了,当年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莫求和她还有师兄在考上大学后一起在家吃饭庆祝的情景!
莫念当时震惊了,心情复杂的她默默的哭了一晚上,直哭得四个夫君都劝不住她。她很高兴,因为在一个亲人都没有的世界里,她的妹妹来了。但是她又很生气,为什么莫求一直不和她相认。她又很心疼,为什么莫求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她让刁隼去找金离难的时候,刁隼回来后悄悄告诉她金离难对他敌意非常大。她后面也旁敲侧击的问过金离难,可是金离难只是说因为刁隼是妖怪所以一开始对他抱有敌意。当时莫念就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现在看来金离难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回皇上,民女不会妖术,民女所用为摄魂咒,是一旅行的法师所授,可教人说真话。”金离难此时看见莫念也清醒了一些,她不知道要如何应付此种情况,只能把自己的秘密如实告知。但她还是知道此时不能拉莫念下水“民女只是有冤情找莫将军帮忙伸冤,民女之前并不认识莫将军,也不是莫将军亲妹。”
“莫求!你还要装到何时?!”莫念真的着急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什么此时还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民女姓金,将军是知道的。”金离难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因为知道才要撇清关系,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金离难也不再管莫念了,她把鱼咀镇被屠一事的一些细节说了出来。但是却隐藏了他们遇到纪旅县令并将其杀害的事,她知道严泯为了保全自己也不会说出来的。
金离难只是说“里面有一蛮国国师叫赫雎,他说的和严太尉有私下来往。”
“笑话,蛮国国师会出现在你那个偏僻小镇?还告诉你这些?说出来谁会信?”姓奚的年轻文官嘲笑道。
“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金离难说完,突然转向严泯,瞳孔愈发的绿,眼白血红一片竟是又是要使用摄魂咒。
那名姓奚的文官立马站到了严泯身边,和严泯一起笑着看着她。金离难头晕目眩眼眶赤红,竟是无法控制严泯分毫。
“妖女还想迷惑严太尉?!”奚文官喝道“可惜你这一招在我面前没用!”
金离难彻底泄气了,为什么摄魂咒失效了?
这时商夜竹终于走了出来,他实在不想再看到金离难继续作死。他和莫念对视了一眼。便向皇帝一拱手道“微臣有人证物证。”说着便呈上了一叠纸张,上面是他和莫念收集的严泯通国被截下的信件和清皛给的御医院杨大人邱结倒卖药材的证据。
皇帝看了后脸越来越黑,低喝道“传人证!”于是边上来了几个人。
其中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说道“草民姓张叫旺福,是张家的管家。那年张家被灭门,我躲在井中躲过一劫,当时张家火光冲天,我扒着井沿,黑衣人的长相我是看清了的,他是严太尉的夫君之一。当年严太尉看中了金提金御医,但是金御医却与我家女主子情投意合。”
“于是严太尉气愤不已想逼金御医就范,就让御医院御医孤立他,又说如果金御医不从了她就要张家好看。那时我家主人已经怀有金御医骨肉,结果为了不连累主人,金御医在我家主人生下孩子后就带着孩子远走他乡。我家主人胆小,也就没有追去,怕继续招惹严太尉,岂料严太尉还是没有放过我们一家老小,还是被灭了门。”说完张旺福就哭了起来。
金离难看着严泯那张姣好的面庞,想着这女人今年到底多大了?
那边张旺福哭着哭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印章说道“此印章是我家主人的,请各位大人验证。”
其他人则是一些被严泯压榨家破人亡的商人。这时从官员里又走出了一些官员,他们都是被严泯迫害过的,平时对严泯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也都被莫念悄悄的找过。这时也都站出来指正,也又人说见到严泯府上出现过高大健硕长相粗犷的男子,那些人一看就像蛮国人。
高大健硕长相粗犷是蛮国男子特有的特征。
严泯此时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了,她喝道“无稽之谈!陛下万万不可听信谗言!”
“是不是谗言,找人验一下那枚印章,再把那邱结严刑拷打便知。”商夜竹幽幽的说道。
“陛下,末将愿用项上人头担保,我妹妹绝对是无辜的。”莫念此时只是一心想保下自己的妹妹。
“陛下,拿人捉赃,光凭这些怎么妄加断定朝廷重臣。”奚文官仍然淡定的说道。
皇帝冷静的看着下面乱成一锅粥的群臣,说道“此事再议,都先押下去。”
于是邱结,杨大人和那三名老御医也跟着金离难一起被压入了大牢里,都分别关入了单人牢房。
当天晚上,邱结和金离难就受到了严刑拷问。邱结虽然善妒狡毒,但是却意想不到的抗刑,不管怎么打,他就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蛮国人,药材都是金离难偷的。
提到是否和严泯有关系,邱结倒是很机灵,他咬牙说道“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她也有份,她和金离难是一伙儿的!她抢了金离难表哥,还要她顶罪!其实她们早就认识了,金离难就是她安排在御医院的,你们去抓她啊!”
他这么一说,牢头就犯难了,他很明显是想死了还想拉个大人物垫背。还真分不清他的话有多少水份。
而拷打金离难的时候,就更难了。这位更是一句话都不说,打了半天,屁都没蹦出来一个,还不带吭声的,哼都不哼一下,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就被抽晕了过去。拿水泼醒后,皮鞭沾了辣椒水继续抽,抽得皮开肉绽的,她也不说一句话。
金离难本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疼,但她是真的很冤枉。她那是不说吗?她是今天用力过猛了,本就头痛欲裂,全身没劲,现在又发着高烧。全身就跟瘫痪了一样,眼睛都睁不开了,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好吗!
而杨大人却是个怂蛋,还没打几两下就招了是自己和邱结倒卖药材嫁祸金离难。那三名御医和严泯也有参与的。连严泯每半年就会来御医院一趟拿雨香丸的事情也都招了。除此之外,他还真就不知道什么了。
而那三个老御医根本就没有打就全招了,除了倒卖药材的事,也招了解药不是自己制的,自己就是想栏下这个功劳。也说了当年金提的事情,是严泯因为求而不得心生怨恨,让他们孤立金提。
不过后来验证那张家管家张旺福的印章确实是张家的,而周围的老邻居也认出了张旺福确实是张家以前的管家。只是灭门后不知去向,也不知道莫念是从哪里把他找出来的。也查证那几位商家也确实被严泯迫害过。
只是张家灭门,严泯是不是勾结敌国却完全没有进展。但是严泯能在朝廷混这么久也不是吃干饭的。她能耐之大,连皇上也为之诧异。
只是短短几天功夫,那几户商人就有几乎反口,说没有被严泯迫害过。就是有些小过节,已经了了,至于家破人亡之说,也只是说是家中之人患病暴毙,绝不是严太尉的原因。至于剩下的商人都全部离开华都,不知所踪。
而张旺福也突然就死了,经仵作查验居然是年事已高寿终正寝了,直叫人匪夷所思。
那些当天指正严泯的朝廷官员也是在这短短的几天内也是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还有的那天在朝廷义正言辞的现在居然每天称病窝在家里不见人。更有少数人更是直接诶倒戈说是受了莫念怂恿。
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杨大人和三名御医在招认后的当天晚上,居然跟金离难关到了一间牢房。这四人也没有对金离难怎么样,只是老老实实的窝在一角。金离难也跟条死狗一样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只是第二天早上,牢役过来一看,恐怖的发现这四人全部死了,死状很凄惨,皮消肉溶,化为一具具白骨,躺在乌黑的血水里,恶臭难闻。
而金离难则还是躺在地上睁着恐怖的血眼,死死的瞪着那一片残忍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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