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29 星期三凉石

    早上的艾草馒头，吃一个，带一个。这批终于吃完啦。

    上班，手机越发卡了。中午休息了会儿。下午吃了许总的蛋糕。下班做了吃了桃子，李子，裙子。

    回到家里，正煮了米饭，揉面团。19点13分打来电话，聊了半小时。

    我说，才回来，在煮饭。

    他说，怎么才回来

    我说，在做裙子

    他说，做的怎么样了

    我说，可丑，哎呀，只能我自己穿，这水平太臭了。在家里当睡衣穿没关系

    他说，你又在做什么

    我说，啊，做早餐。早上蒸一下很快。锅在煮粥。

    他说，你那个圈可以吗

    我说，啥圈

    他说，你不是买了那个圈儿。

    我说，我还不知道，刚刚用上。等下看看。有没有人做馒头加鸡蛋

    他说，哪里有人加鸡蛋的。

    我说，刚刚我打了一个鸡蛋，我想把它放到勺子里面，后手一抖，鸡蛋直接滑落，掉到了水池里。

    他说，鸡蛋还没吃就滚蛋了

    我哈哈笑说，对啊，哈哈。这个圈应该是对的。排气从正确的地方排，说阴他就堵住了，

    他说，什么东西。

    我说，没什么，就是圈啦，是对的就行。

    他说，什么圈。

    我说，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他说，说就说清楚。

    我说，就是说那个圈是对的。锅盖的圈。

    他说，你手机怎么了，怎么说很卡了

    我说，不知道，昨天删了之后更卡了。早知道不要删了。

    他说，要寿终正寝了呗。

    我说，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有一点伤感

    他说，不行的话，买一个。（没有主语）

    我说，不要，我能用。只不过我觉得我给他腾地儿，他竟然罢工。

    他说，我跟你说，直接重新买一个，屏幕都碎了

    我说，没啊，我贴了膜就好了，早上起来蒸一个馒头吃真的很简单。

    他借了一个打火机

    我说，你在干嘛。

    他说，把蚊香点了。你用的是什么

    我说，搅拌奶油的，特别好刮，和面的时候不用手搅拌，手上不会沾得到处都是，用筷子打圈圈也不好用。

    他说，怎么那么硬的感觉

    我说，没有，水分蛮多的。我是面粉越加越多，本来太软了，捏会儿就好了。现在开始发面

    他说，再揉一揉，你的还没发好。

    我再揉了一下。说，哎呀，我忘了放酵母君了。

    他说，那怎么整

    我说，现在加。（我直接撒了上去，这样其实也能发酵的）

    他说，你拿点水化开啊

    我说，不用，再加水，面就会黏腻腻的。你不懂，现在不能再加水了。

    他说，你这样的话怎么弄。酵母菌要化开啊。

    我说，没事，酵母菌是活的，它里面有水，我试过这样，也会化开的，只不过没那么快，要久一点，只要有水它就会活。

    他说，我懒得说，你不听我的，我跟你说啥。

    我说，拜拜？

    他说，我说了半天，你压根你不听我的呀，自己弄自己的，我说啥呢，不说

    我说，你去忙吧？

    他说，你都不听我的我，我跟你说啥，就觉得自己是对的，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盖上电饭煲，去客厅。

    他看着自己的东西，一脸气鼓鼓。

    我说，你在，干嘛。

    没说话

    我说，我可以练琴吗。

    练了一曲。饭熟了，我去吃饭，里面还有鸡蛋。

    他看着我吃，又生气了，说，不知道你跟谁学会的，你不能正常一点吃个饭，做个菜。先把菜吃完了，吃白米饭，要么直接什么都不做，就煮个白饭，我就真的搞不懂，你哪学来的。

    我说，我有东西配，鸡蛋一颗。小丸子你就去看点别的吧。没得你要生气。

    他挂了。

    半小时生了两次气，我吃完刷锅去练琴。然后去公司拿充电器，欣赏灯光工程，躺着公园的石头上看着月儿，听着购买的歌曲，心情还行。

    8点44，过了一个小时了。他打来电话，说，跑哪去了

    我说，荣安大厦门前的小公园，你没去跑步？

    他说，在等电话要不要加班。你在外面干嘛

    我说，外面玩呀，看月亮啊

    他说，九点了啊。

    我说，马上回去

    他说，趟地上不脏吗

    我说，这是一个石头，很多石头上，不脏啊。

    他说，我现在跟你说话，真的很难受很费劲，你不觉得吗。我跟你说话是小心翼翼，一句话说错了，你不开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怎么做啊，嗯

    我说，你想让我回去休息，那我回去休息喽。

    他说，我就不知道现在该跟你说啥，不该跟你说什么。没和你说话，说我不理你。和你开玩笑，说不喜欢。

    我说，就说你开心的事情就好了

    他说，一天到晚开心，哪有那么多开心的事情啊，你是人不是神，一天到晚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什么烦恼都没有是吧，我跟你开个玩笑，立马不舒服了。

    我说，我本来每天都很开心啊我刚躺在这里也开心啊，看你又要过来说我脏不脏啊

    。（接下来我全程无话，因为他开始了）

    他说，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说你。可有的时候你做事情真的让人很不舒服，你不知道吗，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吗，就跟你开一句玩笑的事情。你能上纲上线说不喜欢不喜欢，我这两天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跟你说。不陪你说话吧你说我不陪你，逗你一下吧，你又不喜欢。我也不跟你说话，你就把自己跑出来，我之前跟你说天天窝在家里，你现在天天晚上跑出来，你非得极端性地这样做事情是吧，九点了还在外面。

    我说，这里很好看你看。

    他说，一句话不说，自己从来不跟别人说。问你什么事都没有。

    我说，本来就没有事情，你要说我，我当然不说话了，说什么呢。

    他说，我真的不想说你

    我说，那你为什么要说呢。

    他说，你别让我生气行不行啊。

    我说，我不会煮饭，你说我煮的不好，你自己说说就要生气了。

    他说，让你煮饭，那么难吗，你不会做，我教你，你听我的话行不行啊，你会做，我不插手。你不会，我教你，你听过吗

    我说，我们不要因为天天讨论这个煮饭这样了

    他说，你吃东西吃坏肚子是你自己的，我没有那么多机会那么多时间出去，你吃坏肚子了，你去医院，谁陪你去。

    我说，我自己会去的，我有天使保护

    他说，非得要自己把肚子吃坏了，去医院做手术怎么做的，为什么要做手术啊。

    我说，我们不要说我吃饭的事了，说了也没有用。

    他说，你就不改就是不听，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真的不想管你吃饭，但是你也得好好吃饭行不行啊，贴在墙上，贴在冰箱上，就是一个摆设了，你有听过吗。

    我说，做不来简单的还可以。这个好难。

    他说，你脑子里有做饭这根弦吗？那你没有，你买点吃的，你又不肯。我就不懂了，没人一定要让你做饭，你不做饭，在外面买点吃啊。像以前没住到这边来一样，外面买点吃的行不行。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说了，我真的难受，我自己都难受，你知道吗

    我说，你不要说了。我自己想菜谱好嘞。

    他说，你早点回家。我点名去。

    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9点29分，打来电话，我才洗好衣服，关灯开灯拉蚊帐。

    他见我无话，和别人说，阴天公交公司过来慰问。同我说，你现在说话都不想说了是吧

    我说，没有啊（挨训不良症。哎，隔三差五。现在真没意思。

    他说，一脸不高兴，萎靡不振的样子。我没把你怎么的呀，啊，我真没把你怎么的啊，你说你身体不好，谁担心？我担心啊，过年之前的手术还想再来一趟是吧，你遭罪吧？医生怎么跟你说的？一直跟你说的东西都忘了，又开始胡吃海喝了，你不是小孩子。一说你，苦着个脸，装个可怜。你说你几岁啊，你能不能成熟点啊。我都被你气的，我这两天都上火了，右边嘴角里面都烂了，脸上又爆了好多个包，我何必呢，你这是让我遭罪，你不是让你遭罪。我这么一说，你呢不吭声，什么都不吭声，苦着个脸啊，你就是这样，心里不痛快，你也不说，什么都不说，何必呢？你哪怕就在外面买一份饭吃，得花个几块钱啊，有必要这么抠吗，你不想做，我也没逼着让你做饭，是不是，你在家里做，做的不对，我跟你讲，你自己改一改啊，做错了，你错到底，一条路走到黑，你做这个东西能能吃吗。吃坏肚子不舒服了。在嘴上抠个三块五块，到医院五六百，医院什么收费你不知道吗？咱们交往这么久，你给我买过什么东西啊，我开一个玩笑，我这边没钱了，你要养我呗。我们是男女朋友之间开个玩笑怎么了，我就不能开这玩笑，你又不舒服啊，怎么了啊。就跟你开个玩笑就不能开吗，我们以后是夫妻，你非得要什么事情都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夫妻间开玩笑不能开吗，什么叫好的玩笑，什么叫贬低的玩笑，我说你笨说你傻，那一次是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个笨死了，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有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吗？我是笑着跟你说，这个是有情感的，哪像你这样想的，这么个理解，之前你也上网查过，怎么样理解，你搞不懂吗，你读的书比我多。

    我嗯哼一下。

    他说，嗯哼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嗯，我这两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你知道吗，一本正经地说话，不能说几句话，这也说，那也说，才有的说。这点脑子都没有吗。我说你这点脑子没有，你又不舒服了。又说我骂你。这是骂你吗，你非得我说你真可爱真好看，你开心，说你笨死嘞，你就不开心，不是像你这样听的。我这两天，真的不想给你打电话，我真的是不想跟你聊天，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好话歹话跟你说了吧箩筐了，听不进去

    我说，你能说的只有“说”的话吗，没有做的了吗

    他说，那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是每天能帮你把饭做好了让你吃呢，我为什么这么着急上火了，让你自己做啊

    我说，什么每天除了教育之外，有没有点别的东西呢，

    他说，跟你说话，你不放在心里，我干着急，我不说你，我说谁去。啊你把这些事放心上，做好了，我还说你吗，做饭这个事情，我跟你说了，你不会做，我教你，一步一步教你，你都不按我跟你说的去做，你这让我不着急吗啊。你始终是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你知道吗，别人说什么话你都听不进去啊，你的耳朵自动过滤掉，我真的不想说你，说你我自己辛苦难受，你难受，我心里还难受。我现在说你，总你你身体不舒服住院好吧。今年年前做了手术你自己忘了，你肚子上三个洞你忘了，为什么不让你吃馒头，头是碱性的，让你多吃点米饭。你天天做馒头，做一次就放冰箱里面吃几天。你喜欢吃，当天做当天吃，每一次做那么吃几天，你这样胃能好吗。我宁愿你现在讨厌我一点，不要以后身体不舒服躺，总比在床上唉声叹气，唉我这里不舒服好吧。

    我没说话。说了这么多，他没有想到他该做什么

    他继续说，我看我今天晚上跟你说的这些话你能听进去多少，也许等我电话挂了，你一句都记不住。咱缺钱吗？咱是缺钱，但不是像你那样。何必呢，你现在弄了两个都不开心，何必呢。我之前跟你说，楼下有大食堂，自己想吃啥你自己去买。（你想不到你能做啥吗？比如充值？）你一个人买一个菜，再买一碗米饭足够了，你自己家里有米，你去楼下打包个菜，十块钱，他不舒服吗，不香吗，你想自己做菜，家里面有现成的东西，就炒一个菜，煮个米饭，或者是下面条，他不舒服吗，你为什么非要每一次炒一个菜之后马上吃，其他什么都不吃了，菜吃完了，再吃个米饭或者干嚼个面条，这个好吃吗

    我说，少洗碗啊

    他说，什么叫饭菜啊，哪有你这样呢。

    我说，我就说一句。

    他说，你说

    我说，除了教育之外，你能做什么

    他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说，这是你自己的心，你会做什么，你能做什么？除了教育之外

    我说，我不能做什么

    我说，那你还教育我，

    他说，做不好我就要教育你，你做得好，我绝对不会教育你，你在吃的上面能做好，我以后绝对不教育你，你能保证吗，你如果恩能保证以后能好好吃饭，说我不用你担心，我从此以后会好好吃饭。那我就不会再跟你说这些道理，你能保证吗？一个人是随便简单。但是你这样你也太随便了。不是你这样随便简单的。

    我说，最终你能做的，只有开着视频教育我

    他说，你让我怎么办，

    我说，你没有其他方案了，啊

    他说，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办。我给你买个菜谱吗？我年底回来给你煮饭吗

    我说，你能想到的方案，只有这两种，你没有别的吗，菜谱要私人定制的。

    他说，我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在家里，让你进过厨房吗。

    我说，你弄一个菜谱，说按照这个做。

    他说，你想吃什么你自己买，我天天给你安排是吧

    我说，我就想吃白米饭馒头，

    他说，你是人你不是动物，不是我养的宠物。

    我说，我如果是你养的宠物，也是放养的

    他说，我不想跟你说了

    我说，也没时间

    他说，你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帮助者，领路人，而不是除了教育我之外不能提供帮助的人，。

    他说，你告诉我，我怎么去帮助你，你动都不想动，。

    我说，我不是动了，你看。

    他说，我就是一头老牛拉着你走。走了，不说了，你想吃啥就吃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说，说的我自己生气，何必呢。

    我说，我的重点，你也没有听到，我怎么会听到你的重点？除了教育我之外你能做什么，。

    他说，我教你做法，你做过几次。

    我说，你教过几次

    他说，我不想揭你的底，你知道吧。你买过菜吗，天天晚上应付我似的，做个馒头。

    我说，行，我以后晚上买菜回来，就等你教我怎么做好吧。

    他说，我不想揭你的底了，放台面上说，就没意义了，你知道吧。

    我说，你要去交手机了，那我阴天早上等你来教，睡觉去吧

    他说，我还是那句话，从此以后，你想听就听，不想听拉倒吧，单单你吃饭这个事情。从今年过完年到现在，我在不停地不停地说。

    我说，我这个人觉得“说”实在是力量太小了，要有实际的，让我看得见的东西，

    他说，让他妈的跟你说，我今年不干了，你你怎么说呢

    我说，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他说，别跟我提什么梦想。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想跟你说，说了我自己也难受，我有时候气的我不想搭理你，看你那个样子，就不舒服，你知道吧，装个可怜的样子。

    好。知道了。看我就不舒服

    他说，说那么多话，从过年到现在说你，说那么多话，你听进去几句吧，

    我说，你能做什么，

    他说，我什么也不能做。但凡以后你再跟我说我能做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在这边。什么都做不了，你爱咋咋地，多余的话我不说了。

    我说，想不到算了，。

    他说，你记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任何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你自己心里有数，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纠结这些事情再跟你说第二遍第三遍，我还想自己多活几年，我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再给你说，我难受，你听的进去，你就听，听不进去拉倒。我再说句过分的话，这个婚，你想结就结，不想结拉倒。

    他挂了，发了晚安。我发了太阳。

    （如果我知道是这样，我不会开始吧。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一个是做什么错什么，一个是说什么错什么。一个说另一个说太多，另一个说一个不会做。终究是一个人度过一日一日。真的后悔，也会后怕，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对婚礼没有期待，对日子也失去了信心。又没有退路，好像只能往前走。只能说我咎由自取。他姐姐不是说过，我会委屈吗？圣经不是说过，信与不信原不相配吗？为什么会盲目自信，感动太快呢。我终究是信心软弱，行为也软弱的。如果有信心，相信神会为我预备一个合神心意的，也许会像花一样，每天开开心心吧。我是伤心到哭的程度。他是气到发怒。这让我想到我父亲，没来由，啥都能生气。今天说是为了我的缘故，阴天是为了其他的缘故。爱发怒。凡事自己能做点什么便做，不能做，叨唠和发怒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恼人。或是预订，外卖，托人，查好资料也成。。但总说自己没办法。哎。还是别说话了。如果是一场梦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