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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和爱情能交换吗
    <b></b>                  打鬼子,杀汉奸,刘黑虎从未怕过。【全文字阅读】但是,对付女人,他有时候会害怕,当心爱的姑娘忽然语气大变,忽然神情可怕的时候,刘黑虎慌了。

    人一慌神,啥话都是错的,或者是越说越错的。

    刘黑虎急忙起身,伸手要扶顾嫣,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顾嫣姑娘,我……我不会说话。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我……我大哥沒有欺骗你,他沒……还沒成亲。

    他……他他是……是有一个相好的,可是……大哥不不不爱她……那女的……是……是小财迷,人很漂亮。

    不过,我们弟兄,都不喜欢那……那女的……这个,我刚才和大哥说,我我我喜欢你……所以,我请求大哥,放弃行剌那狗屁大佐……”

    他越解释越说不清,越说越添乱,反倒把他的那点私心以及他和韩卫华之间的兄弟情和爱情的交换也说出來了。

    顾嫣一听,就更來气了,蓦然泣声大吼“呸。小人。肮脏。无赖。畜生。滚。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

    刘黑虎爱她如命,给她如此喝斥,登时手忙脚乱,伸出手來,想扶她,却又不敢,又缩回手去,缩回手去,又伸出手來,他力气大,双手一伸以缩,带动全身,脚下一滑,掉到小湖里去了。

    顾嫣想笑,却笑不出來,但是,因为被刘黑虎的这般滑稽触动心弦,所以,身子有些力气了。

    她反手扶着大柳树,站起身來,掩脸跑回房子里去了。

    顾家戏班的电话,其中一台电话在她房间里。

    她抓起电话就打电话到如家客栈里,但是,洪启源说韩卫华还沒回來,所以,她又打电话到小观园里。

    岂料,韩卫华真在小观园里,顾嫣更生气了,马上就把韩卫华臭骂一顿。

    然后,她伤心异常地钻进被子里,蒙头而哭,泪湿枕巾。

    小花园里,刘黑虎扑通一声,掉进小湖里,吓得厅堂里坐着的顾祥和滑鱼草上飞赶紧的跑出來,迎面碰上顾嫣,但是,顾嫣是名伶,自然武功不弱,疾跑如风,一晃而过。

    所以,顾祥滑鱼草上飞三人便跑到小湖边。

    刘黑虎爬上岸來,浑身湿麓麓的,心情甚是灰暗,黑着脸,迈着大步就走,拉开大铁门,就跑。

    太沒面子了。猫儿沒吃到腥,反惹來一顿臭骂。幸好,骂他的是顾嫣,否则,换了别的姑娘,刘黑虎就要动手揍她了。滑鱼,草上飞均是莫名其妙,但是,也只能跟在刘黑虎身后跑。

    刘黑虎钻进巷外的轿车里,滑鱼和草上飞也赶紧的钻进轿车里。司机听到刘黑虎直喘粗气,以为名柳园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敢吭声,赶紧的驾车回奔小观园去。

    滑鱼和草上飞看刘黑虎气呼呼的样子,也不敢过问。

    但是,他们均自心头纳闷,均是心头暗道难道帮主想对顾嫣姑娘霸王硬上弓。给顾嫣姑娘打落水去了。哎呀,帮主也真是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那一代名伶,自然是练武的底子,哪那么好惹的。

    刘黑虎本來就是黑炭头,他一黑脸,那就更黑了,更凶了,更可怕了。

    他回到小观园,谁也不敢轻言问他怎么会浑身湿麓麓的。泥鳅也只说了一句“帮主,我给你提水冲澡更衣。”便跑开了。

    韩卫华不是交办他,让他等刘黑虎回來,通知刘黑虎到二楼小书房里來吗。

    其实,此时,韩卫华已经走了。

    他呆在刘黑虎的小书房里一会,忽然想到刘黑虎是死要面子的人,自当兵以來,一直都是靠自己哄着他过日子。现在,出了这等大事丑事,可不好问啊。如果过于细问,说不定,自己和刘黑虎的兄弟情就会纠结了。

    打鬼子需要的是力量。刘黑虎可是虎将。猛将。

    韩卫华尽管心里难过,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很苦闷。但是,为了兄弟情义,他决定忍一忍。

    他和刘黑虎可是老乡兼兄弟,当兵之前都是小乞丐,刘黑虎和其他几名乞丐出身的兄弟还帮过韩卫华街头卖艺,筹钱给韩卫华师父冯永杰治病。

    当兵八年,众兄弟又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起。所以,正如韩卫华所说的那样不是同胞胜似同胞,手足情深。

    现在,让韩卫华去责怪刘黑虎,破口大骂刘黑虎,韩卫华也拉不下这个颜面。

    唯一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他也想去一趟名柳园,看望顾嫣,向顾嫣解释一下,并好好的安慰顾嫣。但是,他想想自己对刘黑虎的诺言此生不再踏进名柳园。

    所以,他在刘黑虎回來之前,便离开小观园,回如家客栈去了。

    韩卫华深夜回到如家客栈,上楼去,但见楼阁空空荡荡的,他想起自己与林艺玲的恨两人的爱两人的结晶,一阵心酸落泪。

    铁汉柔情,尽显英雄落寞。

    这个时候,宋单义已经离开如家客栈,因为他还要回家照顾他的叔父宋思庭。

    宁可青也回家了,郭铭柱就住在他家,所以,他也得照顾郭铭柱,帮助郭铭柱传送情报,或者护送郭铭柱深夜到如家客栈來。

    古正道也走了,他得召集他的弟子门徒门生,到印刷厂加班印刷吴半仙写的宣传文稿去。

    今夜,如家客栈,便只剩下洪启源韩卫华和冯为杰了。冯为杰奄奄一息,但是,武功好,仍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洪启源得在地窖里照顾他。

    所以,洪启源在后院里放开了五条小狗看院子,看店。他则是在地窖里陪着冯为杰,也躺在旁边的木板上睡着了。

    韩卫华翻墙而入,狗吠声把洪启源吵醒了,他提着马灯,从地窖里出來,在后院里看到韩卫华的房间有灯光,而且显出韩卫华的身影,便又放心地回地窖休息去了。

    虽然如家客栈有三个人,但是,两个在地窖里。这地面上,就只剩下韩卫华一个。

    往常,即便弟兄们出去了,韩卫华回來,还能和林艺玲坐会,说说话,或者亲热一番。

    可今夜,却只剩下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栈里,心情本就不好,此时就更显落寞了。

    “汪汪汪……”

    忽然,后院一阵狗吠声响起,有人翻墙而入。

    韩卫华一惊而醒,急忙探头望向窗口外,望向后院。

    几条黑影奇快无比地蹿來。

    听那为首人走路带风便知,來的第一个人是刘黑虎。

    随后的那两三个人,一个是郭铭柱,因为狗吠声停了,那狗是郭铭柱叫來的。

    郭铭柱蹲下身子,和狗说话一小会,那小狗就不叫了。其他两个,一个是宋单义,一个是宁可青。

    宁可青是保护郭铭柱而來的。他们是在如家客栈的后院外,无意中碰到了。弟兄们潜伏在城里一个多月來,都是如此这般的深夜开一个碰头会,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所以,他们來了。

    韩卫华赶紧的烧水泡茶。

    他的卧室现在已经分为里外间,中间有屏风隔断,外间是办公室兼书房,里间是卧室。摆好桌椅,椅子不够,韩卫华又从其他客房里搬來几张椅子。

    刘黑虎循着灯光,疾冲上楼,大声嚷嚷,说道“大哥,对不起。小弟把事情办砸了。请你原谅小弟。”天气热,他光着膀子,用短褂缠着腰身,裹着斧头和两把驳壳枪。

    虽然他额头上的血已经抹干,但是,那破损的地方仍然清晰可见,那是他去名柳园给韩卫华下跪磕头磕的,仍然有些红肿。

    要不是看到刘黑虎破损的额头,韩卫华真想大骂他两句,但是,现在如此,他又主动认错道歉,象一个小屁孩淘气做错事,低着头,等着老师的责罚。

    韩卫华一阵心软,说道“兄弟啊,感情的事,急不得。慢慢來吧。

    呆会,你还要到回名柳园去探探情况。

    你如果见不着她,就星夜蹲守,用你的真诚感动她。

    你刚才胡乱说话,导致顾嫣现在对我误会很大,我刚才在小观园的时候,她打过电话來骂我,说我想让她当小的,说我一直在骗我,说永远都不再见我,也不会和我合作。

    唉,她虽然是戏子,但是,她也是很有爱国情怀的烈女子,女人一旦疯起來,很可怕,不知会什么后果。

    我本想和她携手抗战的,但是,计划全被你打乱了。所以,你今夜无眠了。”

    刘黑虎不住的点头,赶紧的去炭炉上提水泡茶。

    因为楼梯有脚步声响,郭铭柱等人就要到來了。

    “大哥……”

    “营长……”

    郭铭柱和宁可青宋单义來到韩卫华的房间,各自尊称一声,便落坐。众人品茶,这是韩卫华从烟雨园带回來的上好龙井,清香飘逸,甘畅芬芳。

    众人呷了口茶,便啧啧称赞。

    韩卫华首先向今晚的碰头会汇报工作。

    他从大皮包里拿出新闻出版牌照,递与宋单义,说道“宋兄,警察局批的办报执照,我拿回來了,现在,得找个人去一趟宪兵队办这个执照。

    这个人,必须是有名望的人,且是殷商,能给宪兵队捐点钱粮。否则,鬼子是不会批的。

    鬼子严控着咱们的舆论阵地呢。这办新闻报纸,最后一关,必须由井下水深签字方可。

    否则,就是非法办报,鬼子会查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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