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小小的快艇根本就坐不下。
林岭东大手一挥,开了艘集装箱船,拉着四五十人去找喀秋莎,包下了密喜莉岛两座酒店,让他们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场。
到夜里的四五点钟,一个个恍惚的出来,眼里都是满足与惊诧,都是同样的表情,还可以这样玩?这就是西方吗?
上了船也是频频回头,恋恋不舍,恨不得老死在酒店里。
收拾岛上的烂摊子,就花了两三天。
神盾与神风两舰,没地方藏,只能白天开出去,漂在海里外,晚上靠港休息。
船队方面事情还多。
林岭东也是忙昏了头。
召集船员连开两场大会,按照企划分配船支,除了条矿船不动,其余的抓紧联系各大港口。
必须要回一趟广東了。
其实航运公司没什么的,非常简单,靠运费挣钱有什么难的呢?规则是固定的,透明的,不会可以学,遵守规则就可以了,集团的航运部就可以打理。
重点是贸易方面。
贸易公司才是利润大头,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才,只能从家里挖人,三房的弟弟妹妹,是时候带出来了。
要不然,始终是人才紧缺,总不能让他事事都亲力亲为吧?
这些人,和林岭东一样,都是从小培养,八面玲珑,他们没什么学问,更谈不上什么学历,可十二三岁就跑码头,谈交易,牵线搭桥,充当买手,一个个都是鬼人精,诈骗好手,借鸡生蛋,空手套白狼,只要想耍你,就能耍得人团团乱转那种。
贸易这一块儿,学校是培养不出来的,必须大量实操,靠交易量堆出来,目前的几所院校教的国贸专业都极其空洞,读几年出来只能搞搞货代,帮人清关点货,真正赚钱的东西,必须要实操才能了解。
从这个方面讲,他们个个都是人才。
就他小妹林采薇,也能撑起一家贸易公司了,还是大型的。
就连林允瀚也不例外。
别墅当中,杨婵美滋滋的整理着衣服包包,换上了最爱的天蓝色连衣裙,在镜子前转着圈“东哥,我这样好看么?”
“当然好看了。”林岭东从后面搂着腰“要回广東了,开不开心?”
杨婵乖乖的点头“开心,我们可以玩多久呀?好想回旧渔港看看姐妹们了。”
林岭东“可能要多耽误几天,广東那边没有班子,我得拉几个人出来。”
杨婵转身,眼神中不无担忧“你会不会回家呀?伯父伯母肯定好惦记你了,不回去看看吗?”
林岭东摇头道“家是不回的,约他们出来见面就好,走吧。”
门外,查尔斯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结,拉着他的皮质行李箱,拄着银制手杖,背脊笔直,皮鞋擦得铮亮,嘴里叼着雪茄,熟悉感扑面而来。
“oh,o,别告诉我,你要把老婆带上?”
杨婵挽着包包,将小巧的胸膛挺了挺“不应该么?我这是回家呀,查尔斯先生?”
查尔斯顿觉尴尬!
他怎么想到这女孩儿会听英语?
调皮的耸肩“oh,o,他终于懂事了,知道把夫人带上。”
“滚,查尔斯,再说废话就把你扔在岛上。”林岭东出门,将行李箱递给阿尼尔“你们的东西带齐没有?”
阿尼尔,柯伊拉拉,杨云三人,穿戴整齐,拖着自己的行李箱。
“带齐了老板。”
林岭东跳下台阶“走吧,出发。”
岸桥边,停着水上飞机。
沙滩上,水手们没球事干,一个个光着上身,胸毛浓密,打起了沙滩排球,查尔斯直呼辣眼睛。
恰好排球滚到脚边,查尔斯奋起一脚踢下海去。
回过头,查尔斯悲伤的说“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你肯定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居然允许他们,在我的沙滩上打排球?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我感觉受到了侮辱,他们必须停下。”
林岭东“不用怀疑,这就是为你准备的,总教练的位置非你莫属。”
查尔斯嘴角抽动“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水飞升空,到马累机场,转机港岛。
候机大厅当中,几人都带着旅行社的小帽子,又跟团了。
华夏的境,是真不好入,尤其是内地,像阿尼尔,查尔斯这些人出现,到哪儿都是目光,满大街追着看洋鬼子,连藏都没地方藏。
非法入境的话,一旦查到,会非常麻烦。
只有先转港岛,把他们的护照搞定,再从深圳进广東。
“查尔斯,你的人联系得怎么样了?”
选了一排座位,林岭东坐下便问。
查尔斯雪茄灭了,可仍在嘴上吧嗒着,眼中全是oe“当然,他们早已经断货了,他们提出了几种新的单抗药物,有多少要多少。”
手一扬,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林岭东接过来看,行啊,查尔斯这买家还不错,渠道够阔的,开始搞起订货生意了。
拉伐他汀,西伐他汀,米索前列醇,奥西拉坦,地来洛尔,修美乐单抗,英芙利单抗,贝伐单抗,甘精胰岛素,白喉r蛋白,肺炎球菌价组合疫苗。
看这组合,怕是开了家医院吧?
也是敢开口啊,当自己万能制药机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修美乐和白喉蛋白,还没出临床期吧,就已经惦记上了?
“胃口够大嘛,研究一下再说,能接就接,马来酸呢,他们怎么说的?”
查尔斯“还能怎么说呢,多少都要,只不过价格要低一些了。”
林岭东微微点头,仿制药这一块儿,也要开始扩充业务了,本打算杨云去的,可哪想出了甘岛这事,也就耽误了。
查尔斯没好气的又问“那批原料药呢,我的朋友,你打算怎么处理?你肯定是喝醉了,当初我就说别买,你非要买,现在好了,肯定都已经发霉了。”
林岭东“用不着你操心,再放两年都没事的,那是无机化合物,有密封桶装着,你怕个鬼呀,屯两年还得大赚一笔,等我忙完再来处理。”
航班还有半个小时,几人随意的聊着天。
对面的座位,有两个位子空着,两个老港,也带着旅行团的小帽,想来是马代的水疗足够舒服,一脸通透的样子,在对面坐了下来。
其中一人,脸上带着墨镜,腕上带着金灿灿的rolex,体型较胖,一坐下,biu,飙出口槟榔汁来,就这么吐在地上。
林岭东眉头一皱。
老港也察觉到行为不妥,地板上一团黑黑的汁水“冇好意希啊,唔甘没注意啊,对不起啦影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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