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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真是猪脑子
    <b></b>                  话是这样说。李彩凤到底也还是叹了口气。带了点苦笑的皱着眉。“唉。可也是。你们这事出的还真是时候。什么时候不好。怎么偏赶上她周叔不在家呢。”

    她这话不说还好点。一说出來。安然几个都忍不住面上一苦。齐齐在心里唉声又叹气。这点儿真背啊。

    是啊。如果周爸爸在家的话。这事起码要简单一半还挂零。他的脾气温和。处理事情冷静沉着。一向是周芳华母女之间的缓冲带。相对于周妈妈的紧张和尖锐。他对女儿的爱來得更加的宽厚深沉。可惜。正赶在这个寸劲儿的时候。周爸爸去南方出差了。最早也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返回。

    “发昏当不了死。”姜成卓脸上的苦色一收。往日那副不正经的腔调再度登场。“我得赶紧的。芳华妹妹还等我前去解救她于水深火死之中。咱得有点骑士范儿。”嘴里贫着。动作却不慢。快速的穿起外套。拿上车钥匙。朝安国庆和李彩凤道了再见。就一溜烟的下了楼。边说边朝身后的朋友们喊。“诸位。我先去领死了哈。你们也快着点。”

    赵小胖也麻利的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嘴也不闲着。朝着姜成卓的背影“呸呸呸”了好几声。“这屁放得。真不吉利。死公鸡偏偏长张乌鸦嘴。欠揍欠揍。”

    最慢的是安然。那三个家伙干什么都比她快。吃饭比她快上无数倍。穿衣服也痛快。她怕自己拖了大伙的后腿。一边脚上踩着沒穿好的薄棉鞋。手忙脚乱地将毛衣往脑袋上套。一边急吼吼地朝他们叫。“你们不用等我了。你们先走。我在后面跟着。”

    虽然李彩凤的话说得中肯厚道。可安然太知道周芳华对她妈妈的爱和惧怕。有多爱。就有多怕。否则她也不会因此而患上考前紧张的毛病。那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妈妈对她的期望有多大。而她又是多么地不想让她失望。

    此时当初她劝周芳华努力克服考前紧张症时。好友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再度浮现在耳畔。那一言一语间流露出的对母亲的爱和理解让安然心中黯然。

    ……

    她的心里自责的得厉害。早在一开始自己就该阻止周芳华和姜成卓的胡闹的。他们还小。正是不知好歹玩玩闹闹的年纪。可她不一样。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年纪一把。不说不劝止他们。却还跟着一起闹。这岁数简直是活到了狗背上。自己明知道周妈妈的性子。明知道家长心中对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看得最严的是什么。心里清清楚楚察觉到周妈妈对周芳华在这方面的严防死守。怎么还能不管不顾的跟着瞎起哄。猪脑子。真是猪脑子……

    安然越想就越自责。越自责就越着急。身上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跳着脚。用手扒拉着鞋帮。草草把鞋穿好。身上的外套还沒系扣就急着往外走。

    李彩凤摇摇头。张嘴想要嘱咐她什么。就让江杰云给抢了先。他的个子高。手也长。轻轻松松的一伸。就揪住了安然那外套的后领子。往后一扯。就把人给扯到了身前。

    手从后领上松开。带着安定的力量压在了她的头顶上。像个稳重的兄长般轻轻的替她顺了顺刚才急着套毛衣而弄乱的头发。让李彩凤看着眼里便带了欣慰的笑。可他那嘴里说出的话照例是带着那么点欠扁的味道。“你慢着点。先把你那围巾围上。再急也急不上这么一会儿。”说着便轻车熟路地去她房间的衣柜里拿了围巾出來。一边往她的脖子上缠一边嘴里沒正沒经的道。“再说了。你急什么啊。卓子腿儿快。周婶儿现在最想收拾的就是他了。有他赶着去送死。我们先不急。等周婶儿在他身上先把气都出够了。我们再去给他收尸也來得及。”

    他这话是不中听。可细想想倒也还是挺有道理的。他们这边再着急有什么用呢。周妈妈现在最想见的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与情书相关的知情者。而是情书的作者姜成卓。

    她心里这会儿想必是又气又怒的。不管怎样。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的。姜成卓这会儿正是那个责无旁贷的出气筒。必须得让她把心里的这口气给出尽了。才能冷静下來。听得进去旁人的解释。

    如果他们这些人都一窝疯的涌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急着解释劝说。反而容易把事情给弄僵了。必须得给她一个接受和冷静的过程才行。

    这么一想。安然吐了一口气。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來。整理着出行的行头的同时在脑袋里反复的琢磨着一会儿如果轮到自己出场时。该如何向情绪激动的周妈妈进行解释劝说。如果她有疑问。自己又该作何应对……

    想着想着。她叹了口气。如果轮不到她出场。凭着姜成卓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将问題解决掉。才是最好的。怕就怕。周妈妈现在对他已经完全失去信任。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他再有舌灿莲花的本事也沒用。

    某位十分具有忧患意识的重生人士想到这里。脸上的苦逼之色更凛冽了几分。唉。老天保佑。只希望今天这事让她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才好。否则的话。只怕这事是不好善了了。被周妈妈迁怒神马的。她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反正她觉得自己也确实是欠骂。骂一骂自己心里还能好受点。只可怜周芳华那个小丫头这会儿怕是很不好过。

    一想到好友还等待着自己前去解救。刚刚还一脸忧郁的安然同志。顿时也是一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大义凛然。英勇无畏。挺挺胸膛。勇敢的迎向门外初冬时节的寒风。

    三人下得楼來。骑上各自的自行车时。路上已经看不到了姜成卓的身影。就像江杰云说的那样。那位急着去当出气筒……或者说。急着去解除公主的骑士腿脚还是挺快的。

    他们的家离周家并不远。平时慢慢的骑的话需要十多分钟。这会儿心里着急。一路猛骑。不过将将十分钟出头就到了周芳华家的楼下。江杰云的眼神儿好。一眼就看到了楼门前大树下停着姜成卓的自行车。显然。这位骑士此时已经进入城堡了。

    安然心情忐忑的仰头遥望着周芳华家客厅的窗户。客厅的灯亮着。挂着颜色素雅的窗帘。从楼下望去。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周家位于四楼。很不错的楼层。既不过高。也不过低。可安然这会儿却恨不得楼下的三层楼都变成地下室。让她可以扒在周芳华他们家的窗户前。搞一搞听墙根之类的地下活动。随时了解一下动态。心里才好安心。

    十一月中旬。属于东北地区的严寒冬季已经正式开始。尽管心里焦灼如火。却也对抵御凛冽寒风神马的半点用处也无。更不能一直站在楼下对着灯光胡思乱想。

    不知道周妈妈和姜成卓谈得如何。更不知道这一谈要谈多长时间。他们在这里傻冻着也于事无补。可又沒别的地方可待。这三人一琢磨。干脆他们也上楼得了。就蹲周芳华他家大门外头。姜成卓真顶不住了。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直接往里冲就完了。既省得站在楼下挨冻。又能节省救援时间。这距离。别说是救公主。就是抢救心脏病患者都木有问題。

    到了周芳华家门外。安然听墙耳根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才看到防盗门。立刻壁虎一样扒在门上。将耳朵用力的贴着冰凉的门板。侧耳细听。

    赵小胖见状。也跟着凑热闹。扒在另一侧扮壁虎。把耳朵当吸盘。用力的贴在门板上。闭上眼睛。表情专注的进行窃听大业。

    “诶。我说。你们两只壁虎。都听着什么了。怎么样。周婶儿这会儿是训卓子呐。还是揍卓子呐。”江杰云抱着肩靠在另一侧的墙上。勾着嘴角调侃赵真旭和安然。

    “听着了听着了。别着急。让我细细道來……踢他屁股了……唉哟。又一下……嘿。连环踢啊……啧。周婶儿这腿功……我操。绝了。哼哼。铁公鸡叫周婶儿给揍哭了嘿……哎哟不容易……哭得这个惨啊……”赵真旭那张肉乎乎的脸上。表情生动之极。一会儿斜着眼做出努力倾听的表情。一会儿又吊着眉毛表现他对事态发展的关注。一会儿一脸兴灾乐祸的坏笑。下一秒却又是对公鸡兄痛哭失声所引发的震惊……真是忙了个不亦乐乎。

    安然见他自导自演得热闹。哭笑不得的靠着门站好。若不是现在心里着急。还真是得好好欣赏一下赵小胖的表演天赋。其面部肌肉之灵活。想像力之丰富。造谣生事。瞪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之高超。让人不得不深感佩服敬仰。

    “诶……”江杰云冲安然努努嘴。“你怎么不听了。卓子都让周婶儿给揍哭了。你也不说关心一下。太沒同学爱了吧。安小然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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