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安国庆身上吊个了大肉球子。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惊过之后就是喜。大巴掌照着赵真旭肉墩墩的后背就是一拍。也乐了起來。“哎呀。小胖你这臭小子。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也不说打个电话。你这臭小子。叔儿怎么不想你。你可算是回來了。”
这二位是真高兴。高兴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安然这会儿听着声儿也从厨房冲了过來。一看到抱在一起的老爸和赵真旭就乐得跳脚直叫。
李彩凤是光顾着笑。还就是江杰云镇静点。“得得得。赵小胖。你赶紧的。别赖在叔儿身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儿。都快把叔儿给压趴下了。”
赵真旭这么一瞅。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是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了。自然也就把自己那“稳重”的体格儿给忘了个干净。胖脸一红。有点扭捏。“嘿嘿。我这么不是想叔儿了吗。就想着叔儿热乎热乎。”
安国庆倒是不在乎。“沒事沒事。我还沒老到那个程度呢。小胖这么点份量算什么啊。再说你看看这些日子折腾的。这都瘦了啊。”说着就转回身嘱咐女儿。“小然啊。回头可得给小胖补补。你看看。这罪遭的。”
李彩凤在一旁也是一叠声的附和。摸着赵小胖那红光满面的肉脸心疼得不行。“可不是吗。小胖啊。爱吃啥可别憋着。想吃啥咱就做啥啊。这阵子可是遭老了罪了。”
听到安国庆和李彩凤这瞪着眼睛说瞎话的偏心劲儿。安然和江杰云一齐叹气。虽然他们对赵小胖的被关和归來也是一样的心疼和开心。可是哪怕再心疼。怎么仔细的看。认真的看。也沒从这胖子那肉球一样“伟岸”的身躯上看出半丝消瘦的影子來。这明显是富态得更胜以往嘛。
赵胖子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瘦骨伶仃小可怜。就算是被圈在家里不得自由。憋闷暴躁。可也沒在嘴上亏待自己。把心里满满的愤恨都加倍地转化对食物的热情上了。
以往在外面的时候。这家伙是能吃。可能吃也能干。一身的肥肉总还能消耗下去一点。但自从这位爷被家里关了起來。电脑倒是还让他摸。却不能联网。除了成天坐在电脑前编编程序之外。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也差不离了。几乎是把自己当成猪來养。这一身的肉眼瞅着是又肥了一圈还有余。还要补。补什么啊。趁早减肥是真格儿的。
可人赵小胖就爱听这话。这位先生人胖面憨。天生一副老实忠厚相。嘴又会说。最喜欢讨长辈们的欢心。一听安国庆和李彩凤心疼他。立刻顺着竿的撒起了娇。偏偏这两位还就吃他这套。看得安然和江杰云好气又好笑。
赵真旭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出了自己恢复自由的希望。饭后探了一下家里的口风。又顺势运作争取了一下。也就彻底的被解除了禁闭。若不是当时天已经太晚了。他只怕连夜就跑了回來。今天一早。扒开眼。这位连早饭都沒吃就一路飞奔了回來。
到了下午的时候。姜成卓也來了电话。让安国庆和李彩凤出门接他。这位公鸡兄是打了车回來的。照他的说法是。他可不像赵小胖那个沒出息的货。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的就滚回來了。
哦。好嘛。说把爷关起來就关起來。说放出來就放出來了。你当是放屁哩。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哪有那么轻巧便宜的事。这年头干啥不得出点血啊。哼哼。作你奶奶的春秋大梦。
安国庆和李彩凤出门一看。简直都有点傻眼。好家伙。虽然好些日子沒见。这位小同志真是风采更胜以往。到什么时候都不改这雁过拔毛的革、命本色。好好的一辆出租车。能塞东西的地方全塞满了。就连姜成卓的脚底下都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如果不是司机还要踩刹车和油门。只怕这位仁兄连人家司机脚边的空档也不放过。
司机也是一脸的无奈。直说开了多少年的车了。也不是沒见过单身租房一族利用出租车搬家的。可就真沒见过一个把东西塞得这么满的。充分领会了一把见缝插针的最高的境界。有心要多跟他要点钱吧。他反而开口让你给算便宜点。合着他塞这么老些东西反倒有理了。他今儿这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绝对的强人。小伙子有钱途啊。
安国庆和李彩凤深以为然。这孩子哪是回家啊。这真是实实在在的搬家。本來他们俩还纳闷。他能从家里带多少东西。还得让他们上门口去接。结果这一看。真是不接不成。仅凭他自己一个。就算再长出三只手來也不够用。
“卓子。你这拿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这么老些。”安国庆和李彩凤看着被卸在路边的大包小包大盒小盒的东西。不由得有点傻眼。
公鸡兄重获自由。见到了亲近的长辈。一脸的喜气洋洋。一弯腰。一手拎一大包。胳肢窝里还挟两。嘴上还叨着一只小口袋。含含糊糊地说。“唉呀。叔儿。婶儿。咱们赶紧动手搬吧。省得耽误生意。”这位总是跟孔方兄最亲近。句句不离。
安国庆和李彩凤一琢磨倒也是。他俩也是让小子这副逃难的架势给整蒙了。站在大马路边上就讨论开了。赶紧搬吧。要讨论回家慢慢再聊。
來來回回倒腾了好些趟。总算是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给划拉进了彩票站。再由姜成卓自己一点点往楼上搬。
搬完东西。一分钟都沒耽搁。给江杰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声他们现在办公的地点。公鸡兄便立刻跨了自行车杀了过去。
好友重逢的开心可想而知。欢呼声。尖叫声。大笑声。笑闹声……几乎把房顶掀翻。待到诸般声响渐渐弱下來的时候。一线哭泣声倒是慢慢大了起來。小周姑娘太高兴了。高兴到了忍不住开哭。小周姑娘撒娇的功夫高深。又能哭的劲头也不容小觑。
这把公鸡兄吓的。刚才还乐得威风八面。挺胸叠肚翘尾巴的。这会儿一见周芳华这顿哭。立刻慌了。搓着手围着她团团乱转。
小周女王不吃亏。姜成卓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她可沒少担心。沒少偷偷的流眼泪。她又不是林妹妹。他也不是宝哥哥。她上辈子可不欠公鸡兄的。眼泪也不能白流。趁着公鸡兄被她哭得蒙圈。趁机敲诈了不少好处。
公鸡兄平日里跟人讨价还价成瘾。这会儿却一叠声的乖乖就范。小周女王说嘛都立刻点头。然后眼巴巴的盯着小姑娘的大眼睛。您说啥是啥。您能不哭了吗。
好友们在一旁看着偷乐。嘿嘿。从來只有这只铁公鸡跟别人讨好处。讲价钱的。现在总算是报应來了。有人能从他那里占得便宜。不容易啊。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公鸡兄怕什么。怕小姑娘的眼泪啊。
待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安然特意跟在江杰云他们的屁股后面去他们家里参观一把。下午的时候尽听着姜成卓埋汰赵小胖怎么怎么笨蛋无能。吹嘘自己怎么怎么机灵聪明。所以她特别好奇这位老兄到底都把什么搬回來了。
姜成卓搬东西的时候匆忙。把那些包包裹裹的都一股脑地堆在客厅窗前的地台上。小山似的。这会儿跟打家劫舍的强盗回了山寨。忙着分赃似的。自个儿往那堆东西前一蹲。朝身后的三位好友招手。“我当时光顾着搬了。也沒顾得上仔细琢磨。这会儿得好看看。把能用的捡出來。不能用的赶紧卖换钱好买年货。过个肥年。”
好友们在一旁看着偷乐。嘿嘿。从來只有这只铁公鸡跟别人讨好处。讲价钱的。现在总算是报应來了。有人能从他那里占得便宜。不容易啊。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公鸡兄怕什么。怕小姑娘的眼泪啊。
待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安然特意跟在江杰云他们的屁股后面去他们家里参观一把。下午的时候尽听着姜成卓埋汰赵小胖怎么怎么笨蛋无能。吹嘘自己怎么怎么机灵聪明。所以她特别好奇这位老兄到底都把什么搬回來了。
姜成卓搬东西的时候匆忙。把那些包包裹裹的都一股脑地堆在客厅窗前的地台上。小山似的。这会儿跟打家劫舍的强盗回了山寨。忙着分赃似的。自个儿往那堆东西前一蹲。朝身后的三位好友招手。“我当时光顾着搬了。也沒顾得上仔细琢磨。这会儿得好看看。把能用的捡出來。不能用的赶紧卖换钱好买年货。过个肥年。”
三人也不含糊。立刻摩拳擦拳。跃跃欲试。分赃神马的最爱了。于是拆包裹的拆包裹。搬东西的搬东西。
待到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和口袋都打开來一看。安然头上立刻刷一排整齐头发丝一般数量庞大且密集的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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