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安然听着楚飞飞打趣她和江杰云有夫妻相直接翻了个白眼,待到听她又说,这小胖孩儿长得挺像赵真旭,又把白眼给翻了回來。楚飞飞这么一说,她瞅着也确实有点像,起码都胖乎乎的,有一副好胃口,虽然这孩子长大了八成要比赵小胖漂亮得多。
可转念再想想,又觉得楚姑娘这话乍听沒什么毛病,细一品味又觉得稍觉有那么一点不对味,可要说到底哪儿不对味吧,一时之间又说不上來。
安然这个善长脑补,但反应不快的家伙还沒品出个一二三來,她的男朋友,据说这会儿跟她挺有夫妻相,脑筋一向灵光的江杰云眨眼间就已经想到了四五六了,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就僵直得有如三九天的东北大地,梆硬梆硬的,满脸的阳光灿烂也随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简直冰封三千里。
靠,楚飞飞同志,你还能说点更有岐义的话吗?
面对自家如今and未來的老板,平日里的一张小白脸此时比刚才阵雨來临时的天空还要阴沉,都能拧得出水,打得出雷,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瞧瞧那眼神,瞪得像她准备给他戴绿帽子似的,好吧,刚才的那话听起來是有点像跟鸡爸爸说你家的小鸡崽怎么长得像小猪崽,不那么……顺耳,不过,你怀里抱的又不真是你的崽,你激动个什么劲來,神经怎么那么经不过调戏,未免也太脆弱了。
楚姑娘一边无辜的回视自家老板的瞪视,一边在心里吐糟着考虑……自己是不是换个神经坚强一点的老板,转念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的未來老板娘可是她的死党,多么坚强有力的靠山,放弃了可惜。如果将來老板敢把未來老板娘换了,自己再换老板也不迟……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人拉进混水里赵小胖听着楚飞飞这不着四六的话倒是觉得挺顺耳,马虎大意之下自然沒有留意到自家老大那九曲十八的心思,此君的人生追求就是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一样,盖个大院子,挖个大池塘,种上满满的荷花,天天吃荷叶蒸排骨和烤田鸡,再娶上一位天仙大美人儿当老婆,然后天仙大美人儿的老婆再给他生个大胖儿子,他就天天抱着大美人儿老婆和大胖儿子吃香的喝辣的,这就是他的理想人生。
听说楚飞飞说这孩子像他的儿子,这货便乐了,照说以这家伙平时的机灵和猥琐的劲头应该马上就反应过來这话里岐义,不过,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他儿子”的长相,乐呵呵的一个劲的往江杰云身前凑和,差点沒把脖子抻到一脸阴森森的某奸商的怀里去,对那位爷周身的低气压毫无所觉。
不看不要紧,这么一看么,,
“怎么样,像不像你儿子?”安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赵小胖。
这话问的,某奸商刚觉得自己有点不淡定,开始准备回调他那“不健康”的脸色,一听这话,心里又开始高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了,脸色不只沒“健康”起來,反而是越來越“北国风光”了。
“像,太像了,唉呀,这不就是我儿子吗?”赵小胖看得还真挺乐,瞅着这小猪崽似的胖乎劲儿,就跟他挺像。至于说,这小孩儿瞅着长得比他漂亮好看?人赵真旭同志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只要找个天仙下凡似的大美人儿还愁改良不了品种?猪八戒是沒跟高小姐有孩子,有了孩子保准不能像二师兄那么磕碜,不是都说男孩儿的长相随妈吗?将來他有了儿子肯定长得比他好看。
生性乐天又沒什么特大追求的赵小胖同学已经在畅想未來了。
不过,眼下不是研究父母基因遗传和改造的时候,现在的首要问題是先帮这小家伙找到他的父母。
江杰云和安然把之前一同避雨的游客们帮忙给出的主意也跟赵真旭和楚飞飞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他们俩已经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那几位游客,拜托他们如果在附近遇到了这孩子的父母和亲人的话,请务必帮忙转告。
楚飞飞和赵真旭也觉得那几个主意不错,可以一一的实行起來,而且,现在他们有四个人,可以分开行动。
“分开行动倒是挺好,效率可以快一点。但就怕说不明白这孩子的情况,你们知道这孩子几岁,性别什么的吗?”一向严谨认真的安然提出自己的顾虑,安小老太太一向是十二分的把握才敢下十分的保证,虽然觉得可以对这孩子的年龄估计个大概,对他的性别也可以根据着装风格下个判断,但万一要遇上个意外呢?比如,据郑晓同学说,她小时候因为老妈不在身边,她爷爷和爸爸也就可着她的性子來,常常把她打扮成男孩子,,万一这小鬼也是个小小花木兰,人家家里丢的明明小姑娘,他们到处寻问谁家丢了小男孩儿那岂不是反而耽误事吗?
“这个好办。”脑筋灵活的江大老板向女朋友保证,你就瞧好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办事,你放心。
总的來说,江大土财主此言非虚,以往的无数事例也确实证实了他的能力和保证,只是其中的办事手段,有时不免……嗯,别致了一点。
性别之个问題很好解决。
江杰云带队又猫进了烽火台的门洞,,主要是这里背风,背风什么的,主要还是安然提出來了,她怕小家伙睡得热乎乎的,真依着江杰云的主意在外面执行起來,受了凉风冻感冒了,可就糟了。
进烽火台,江杰云二话不说便毫不留情且干脆利落的扒了怀里睡得直打小呼噜的小家伙的裤子,进行性别鉴定。
于是,小家伙的性别一目了然,事实证明,是个地地道道的,掺假的男孩儿,而不是小机率的花木兰。
本來,安然是有点反对江杰云这种粗暴又流氓的作风的,直接扒人裤子來鉴定性别,虽然鉴定对象是个小小豆寸,但人家人虽小,可也是有尊严的是吧?
可江杰云也有话说,“你当我愿意扒他裤子吗?就他那小肥屁股有什么好看的?这不是沒办法吗?不扒裤子,是你能看出來,还是我能看出來,就凭我们这些二五眼只有这一条道可走,而且这是最省事,也最实在的。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小破孩儿一个个的都文明上了,你看看,他们都不穿开裆裤了,这要是我们小时候多省事,不用扒裤子,直接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说起这个來,赵真旭开始跑題,“诶,老大,你不说我还真沒觉着啊,你这一说,还真是!现在这些小崽子怎么都不穿开裆裤了呢?就他们一个个的那小糟样儿,上个厕所还得脱裤子,多麻烦呐。”
这个原因,安然倒是知道,“省事倒是省事了,但是穿开裆裤不卫生。”到底是上辈子的妈妈经沒白听,总会有那么一两句被她记在心里,准确的鉴定小孩子的年龄她是无能为力,但是这种事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就他、妈、的扯淡,我们小时候都是穿开裆裤的,也沒那么多的讲究,有条件了就开始穷讲究,无聊。”赵小胖撇嘴,挺不以为然,“等我有儿子的……”
这位同学随时随地不忘自己的人生追求。
不管江杰云几个怎么故扯,怎么议论,被讨论的关键人物,已经被人看光,却依旧毫无所觉的小家伙,抿着嘴,捏着肉乎乎的小拳头睡得沉实,一脸光风霁月。
看得帮他轻手轻脚提着裤子的安然摇头失笑,果然,有时,无知才是最幸福的。
至于怎样在寻找过程中准确的描绘这个孩子的个人情况的问題,江杰云的办法对比扒裤子什么的倒是显得文雅得多。
“照张相就不完了吗?”江杰云的手指勾了勾安然挂在脖子上的立拍得相机的带子。
对啊,她怎么沒想到。
仅凭语言的描述,再力求精确也总是模糊,每个人的理解力都是不一样的,语言总是有它的局限性,有什么比照片更准确到位的吗?是不是,一望而知。
“聪明!”安然朝江杰云伸出大拇指,跟这个长了毛比猴都精的家伙比,她的脑子可谓迟钝到家了。这个招她不是想不到,只是需要时间,最快最快也得三五分钟,怎么的也得绕个弯,兜个圈子才能反应过來,哪像这位爷眨个眼就是个主意。
要说快,谁也赶不上赵小胖的速度,一听江杰云说让安然给小家伙照张照片,他就的手就奔着小胖孩儿的胖脸蛋去了,上去就捏了一把。
这一把捏的可不轻,安然让他的动作吓了一小跳,“你干嘛啊,小胖?别把他掐醒了。”
“就是要把他掐醒了嘛。”赵真旭一见他这便宜儿子就是在睡觉,闭着眼睛,看得不过瘾,可算得着机会把他弄醒了,甭提多积极了,“不把他掐醒,你怎么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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