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颜昭容,楚国夫人请你过一趟寿延宫。”礼也不行,容敏直接对坐在窗口的她说道。
“楚国夫人找我有何事?”此事有点儿蹊跷,颜惜君不得不问清楚,她跟楚国夫人没有任何交集,无缘无故的她为何要叫她去她的宫殿?
容敏板着一张脸“奴婢不知,老夫人又没告诉我,她只是让奴婢过来请你过去。”
皱了皱好看的眉峰,颜惜君望着这个叫容敏的宫女,她肯定是知道楚国夫人叫她过去干吗,只是她不肯说而已。
难道这事儿又是贾丽纤那女人挑起的?算了,还是去会会她们吧!
主意打定,颜惜君站起来对闻琴道“闻琴,你就待在这儿,我与雪怜去见见楚国夫人。”
“主子…!”担忧地望着主子,闻琴心中不安地道。
“没事的!”对她安慰地笑笑,颜惜君便对雪怜道“我们走!”
“是。”两人随着那个容敏出去了,闻琴在她俩走后,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向坤宁宫奔去了。
果不其然,到达寿延宫的时候,赫然发现贾丽纤那人也在。
颜惜君不敢怎么看高台上坐着的那位老妇人,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颜昭容见过楚国夫人,老夫人吉祥!”
在地上认真的磕了一个头后,行礼完毕,颜惜君也不见她说起身,长者没发话,她也不敢冒然起来。
“老夫人,您怎还不叫颜妹妹起来,您不怕颜妹妹跪痛了膝盖,到时皇上会心疼吗?”
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让颜惜君惊讶地抬起了头,这才看到,在楚国夫人的左下侧还坐着一位身着紫衣的漂亮女子,看她年龄,好像跟姐姐一般大。
“贤妃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地上跪着的狐狸精呀,为人既高傲又嚣张,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看着颜惜君,贾丽纤没好气地对张贤妃解释道。
“哦,是吗?”张贤妃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茶轻轻押了一小口,狐媚的眼睛却往地上跪着的人瞄去,就这一眼,又勾起了她内心滚滚而来的嫉妒。
这贱人趁她不在勾引皇上,要知道早先时候皇上可是只宠她一人,皇上还夸过她床上功夫好,能侍候得他舒舒服服。
若不是陪楚国夫人去五台山上香,恐怕皇上还是只宠她一人,也不会先是被顾昭仪那贱人夺去恩宠,现在又被颜昭容这小蹄子夺去皇上的爱。
颜惜君跪在地下心绪不停的转动,被贾丽纤唤为贤妃姐姐的女子原来是姐姐的死对头,与姐姐一同嫁给楚亦轩的张晓妍,是楚亦轩还未当皇时的那个时候的侧妃,现在已经是皇后姐姐之下的贤妃了。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面对的全是姐姐的死对头和她的死对头。
果然,那个后宫最为尊贵的老妇人终于开了金口,只见她缓缓说道“颜昭容,你进宫已几个月了,却还没怎么认识老身和张贤妃,这样吧,你奉上两杯茶算是跟我们打个招呼吧!”
“是。”颜惜君跪着往前挪动了脚步,她跪到茶几旁,斟了两杯茶,然后在雪怜的帮助下,端到楚国夫人面前。
“老夫人,请用茶!”颜惜君低着头,跪着端着满满的一杯热茶送到她的面前。
一抹精光从楚国夫人的眸中闪现出来,她伸出手故意没接稳,“咣当”一声,满满的一杯热茶顿时泼到颜惜君的身上,那热气腾腾的开水顺着敞开的衣领直往下倘,开水接触到滑嫩的皮肤,烫得她五官皱在了一起。
“主子。”雪怜忙放下手中的托盘,拿出手帕,着急地替主子擦掉身上滚烫的茶水。
“哎哟,颜昭容,老身不是故意的。”冷笑着看了狼狈的颜惜君,楚国夫人假装不是故意脱手的嚷嚷。
“你没事吧!”没有任何感情的关心,楚国夫人又道“哎呀,我还没喝到你的茶呢!”
她的意思很明显,快点倒茶呀,我还没喝你斟的茶呢。
颜惜君咬咬牙,强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痛疼,端起另一杯茶,“请老夫人喝茶!”
楚国夫人这才象模象样的接过,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道“嗯,好茶。”
等轮到向张贤妃敬茶的时候,她更是刻意刁难颜惜君,第一杯茶,太烫,第二杯,太冷,第三杯,太苦,第四杯,太淡……
终于,第n杯送到她面前时,她微笑着接过,轻啜了一口,忽然,她嘴里的那口茶便朝颜惜君脸上吐过来。
“烫死我了。”张贤妃愤怒的将一整杯热茶打翻,直将茶水扑到颜惜君脸上,“贱人,你是怎么做事的?”
“想烫死我吗?”张贤妃还不解气,拿起茶杯狠狠地朝颜惜君脑袋砸去,近距离的攻击让她躲避不及,茶杯正中额头,一道鲜红的血线便流了出来。
“主子。”望着被茶水烫红了的脸蛋,雪怜强忍着泪水手忙脚乱的替颜惜君抹去那涓涓流出的鲜血。
“哈哈哈,活该!”贾丽纤强忍着笑,在一旁小声地兴灾乐祸。
“哈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张贤妃一边喝斥道,一边得意地笑了,她这张烫得像猪头似的红脸,应该毁容了吧,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皇上?
毁了别人的容,张贤妃可是特别的高兴。
颜惜君抿着红唇,清澈的眸子闪烁着两簇幽幽的蓝光,顾不上身上的疼,只是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愚蠢的人呀,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颜惜君可以想像得到,张贤妃的下场会是什么。
雪怜对张贤妃这个罪魁祸首忍无可忍,气愤地道“你伤害了我家主子,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贤妃的好心情被雪怜给破坏了,二话不说,她便伸出了一只手,狠狠的扇了雪怜一巴掌“下贱的奴才,本主子也轮得你来教训!”
“贤妃姐姐教训的好,这下贱的东西仗着那狐狸精撑腰,总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贾丽纤火上浇油地道,她恨不得也上前扇她几个耳光,要不是姑姑老使眼色制止她,她早就上前做她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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