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眼下有两条路,躲在北方港的教堂,或者搭船回到西冰岛。
保护母子二人的乌普,最终决定待两人回去冰岛。
斐特烈已经把西冰岛治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岛上都是他的人,此刻回去也正好。
本来说好,要多在西冰岛住两年,学习光明世界礼仪的小阿理,告别教士,跟母亲还有乌普叔叔坐上了,通往冰岛的船。
离港前,有大量的难民想上船,却没阻挡下来,甚至引发血案。
带小阿理走的是一条小型货船。
船上装满火油燃料还有铁器,准备送往西冰岛,同时交换西冰岛的毛皮。
才小半天不到,岸边已经离的很远。
小阿理跑到船头,看着苏格兰的土地。
没多久,母亲走出来喊他外头冷,他只道,“母亲,我发现天气再冷,都没有人的心冷,我看到了一个母亲,把自己的孩子送人,哭红了脸,可随后,又把换到手的孩子用刀砍了,我是偷偷跟着看到的,差点被抓走,是乌普叔叔救了我的。”
听到这里,吓的奥瑟雅神情大变,赶紧蹲下抱着孩子。
“母亲,原来为了生存,人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利用一切,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那世间跟地狱有什么分别呢?”
小阿理天天听教士说神学,此刻对于人性产生新的感悟。
母亲摸摸小阿理的头发,想了许久,只道,“即便如此,还是要当个好人。”
“嗯。”
小阿理看见母亲慈祥的脸,他也笑了。
准备伸手拉勾时,突然!
母亲倒在自己怀中,接着落地,一支冷箭,从她的身上穿过去。
这箭精准地命中奥瑟雅后,远方一只快速赶来的海盗船,又再度发箭。
射中身旁另一条货船上的人,是血斧战旗,来自维京的海贼。
“母”,小阿理感觉无法呼吸,母亲就这样断了气,双眼张的大大的。
死前几秒,奥瑟雅脑中闪过布兰跟弟弟,还有儿子的脸
小阿理的心好疼,疼的喊出来。
“啊!!!”
此刻正在船内的乌普,也听见动静,探头出来看时,发现一股海贼踪影。
这条航道从没碰过维京海贼,因为是交了路费,买了海引(通行令)的。
西冰岛跟苏格兰的船只,从来穿行这里都很安全,所以疏于防范。
其实船长刚刚就发现海贼了,但没在意,也没加速逃离。
这时船长大喊,“我们有路引,路引,别动手。”
可没用一点作用,维京海贼也没不手软,三条快船围了过来后,登船就杀。
小阿理抱着母亲的尸体,对外界无动于衷。
等到身体旁碰了一声,他回神过后发现,这是乌普叔叔!
乌普叔叔身上有一把血斧,把他的左肩给斩断。
“叔叔!”
小阿理最后喊叫,只换来叔叔的一声,“快走!”
两条战船上,几无活口。
其中一位船员要被杀死前,直接点燃了火引,把燃料引起,瞬间就起大火。
正在收刮货物的海贼,听见这动静,马上回到自己船上。
而小阿理还没有人动手是因为,众人觉着这孩子必死,杀都懒得杀了,才让其抱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哭泣。
小阿理看着熊熊火光,随后看着战船上的维京人,他好恨,好恨!
“父亲,母亲去找您了我要杀光他们!”
火光之中,查理曼的霸气眼重新发动。
可他的身子还是太弱小,有霸气眼又有什么用呢?
他无法一跃而起,也无法一剑就杀光这些海贼。
下场只能是跟这些尸体,都葬身于海中。
这时,血斧船上有的小女孩冒头。
他跟小阿理的年纪差不多大,两颗眼珠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她指着对面着船上说,“父亲,我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男孩。”
血斧爱怜的说,“马上就会被烧死了。”
“我不管,你上次说过给我找几个男孩子奴隶的,让我骑马,结果到现在都没有。”
血斧这次出来,之所以带上女儿,乃是将来要让女儿成为盾女,所以在孩子还小时,就带他们上战场,培养他们的残忍跟斗志。
这虽是小女孩首次出行。
但她看过多次父亲杀人的画面,她的价值观已经改变,信奉的是,“弱者就该死”。
由于女孩开口了,于是血斧就逼着几个海贼,冒火上去被小阿理绑回来。
船上已经冒火冒烟,小阿理已经被火烟逼晕过去。
海贼拼命去拉人回来,就为了女儿的一句愿望。
言传不如身教,血斧很直接告诉女儿,对弱者应有的态度,“驱使,命令。”
小阿理全身被铐上链子。
小女孩说把他当狗,所以既便昏迷之中,小阿理也只能当狗,被上了铁链条,关押在狭小的环境中。
小阿理上船之后,小女孩看了几眼,身上只有一枚破旧的铜戒,也不在意。
昏迷一天后,小阿理是被殴打唤起的。
小女孩叫醒自己的方法很直接,直接拿鞭子抽打自己小腿。
小阿理想说话,这时才发现嗓子都哑了,甚至喉咙很疼。
小女儿却笑的极为开心,“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记住了吗?你是狗,我讨厌太吵的狗,之前我的几条狗,都太吵了,我才打他们几下,就吵的我脑袋疼,所以这次,我让船医把你的喉咙割了,再割几次,你就不用说话了,这样正好,我喜欢安静的狗儿。”
天真无邪的脸,说出这样狠毒的话。
小阿理要不是身上动不了,他会冲上去咬破这个女孩的脖子。
此后,从太阳升降的情形,小阿理判断过了五天。
五天过后,他登上一条更大的船,跟小女孩一起回维京。
挪威王国的维京土地上。
这五天,小阿理无时无刻都想着逃走。
但身上的铁链,还有每天,维京的船医就来朝自己的喉咙下刀。
这一切让小阿理疼的无法冷静思考。
若不是他及早觉醒霸气,身体素质经过强化,此刻只怕早就疼死。
就在又一次被动刀后,他发了啊啊的声音。
他的声带已经受损,再下去必哑无疑,他提前装哑。
由于医师不知道他的身体素质远强于一般孩子,也以为他已经哑了,于是便不再动手。
就这样,小阿理开始于维京人中,扮演一条狗。
他睡在马棚内。
这里满是可怕恼人的虫子,恶臭的排泄物。
小女孩作为血斧的女儿,住的地方是周边几十里最繁华的领主石屋。
但给仆人住的,跟狗窝一样。
每一天,都在煎熬中过去。
小阿理想父亲,母亲,经常半夜时落泪。
他摸着手中的铜戒指遗物。
看着天空发誓,“父亲,母亲,总有一天,我会消灭所有的维京人,让他们绝种亡族!!”
血亲之仇,百世报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