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护法似乎很喜欢抢人风头呢?”凤翔十分不满他们这种总在关键时候冒出来的行为,他坐在她旁边脸色明显有些不好了。
“凤大公子从暗卫的身份脱离之后似乎特别喜欢出风头。”阮君毫不示弱,反击回去。
纳兰邪羽将最后一本奏章收好,笑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看向容烨“容烨,准备回岛的事情如何了?”
“自然是随时就能走,不过,”容烨闪过一丝戏谑的意味“主子是不是也该向某人道个别,毕竟此一别就是十个多月不见了,而且某人似乎不知道主子的计划。”
纳兰邪羽有些发窘了,被做属下的指责对未来夫君,嗯,不负责任好像有些……。
“哎呀,主上,你对独孤朔似乎有些冷漠了呀!”阮君笑眯眯的道“主上既然决定要与他成亲就应该做好为人妻的准备呀,而且主上对小少主也似乎没有那么上心啊。”
“我先出去了,元彻刚刚有事找我。”凤翔听到他们说这些,心里很不自在沉着脸立刻起身离开。
阮君看着凤翔离开,又看着不明所以的自家主上叹了口气。
如果暗卫对主子存了情,可是主子的心却从来不在他身上,那又该当如何?
容烨却是看到了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凤翔身上,尽管只是一瞬间也足以说明那份心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无法说出来只能当做不知道。
因为,这层纸捅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和阮君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会留下来辅佐王夫,凤翔和你回去平定盛岛的局面。和帝溟天的第一次交手由我们来,主上需要回岛将灵族人的心重新聚拢。”
容烨把一切的一切都尽可能的想到,他神情带着少有的严肃“另外一定要提防楚皇,他虽然说了五年为限可是他终究是神族的皇一切都要以神族为重。还有秦琳……”
“秦琳是帝溟天的人!”纳兰邪羽打断他的话语气十分笃定。
“主上是如何得知的?”阮君十分惊讶,一直以来他们从来没有露出半分破绽呀!
“她对帝溟天有情,而且不是一时积累起来的。当年,神魔两族攻打灵族她出了不小的力,而帝溟天嗜血的消息是她泄露的。”
“为什么?她不是喜欢帝溟天吗?”容烨有些不理解。
“因为,我知道了就会顺着去对付帝溟天,我们两个决裂了,她渔翁得利岂不是很好?”纳兰邪羽笑了笑,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你还顺她的意?”阮君不满。
“为什么不顺她的意?”她笑着饮下茶水“所有人都认为我对帝溟天还留有旧情,这件事不痛不痒根本戳不到他的痛处。可是,当兵的、为官的、傲天百姓甚至整个九华大陆都会觉得帝家是魔族人,战争发起就是外敌入侵而不是对内的争霸。”
容烨的眼底的光芒越来越亮,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就继续道“当外敌入侵之时每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帝家压根无法在九华待下去。”
“如果帝溟天用的是魔族的兵呢?”阮君沉思。
“那,他是自寻死路!”
魔族再厉害进入九华的军队也不会太多,他动了魔族的势力就会迎来其余六国的铁蹄。
容烨不由露出笑容来“果然,你还是你。”
民心并不是她的计算范围,她要的是帝溟天这个魔君的身份公布,而且借的是秦琳的手,一时间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可是战场上那些陌生的阵法兵法会一遍遍的让人记起来,帝家是魔族的后代。
这才是最致命的!
纳兰邪羽放下茶杯淡笑不语。
“凤翔性子冲动,他如果正面和帝溟天对上很容易出事,他得和你回去我们留下。”容烨又重复了最初的想法。
“好。”
她一口答应,起身往外走“这里交给你们了。”
“主上,你现在就回去?”阮君有些不敢置信。
纳兰邪羽阴测测的回身“我去太子府,不是说我对他冷漠了吗?”
额,阮君擦汗主上记仇的毛病还是不改。
“国主已经知会了东吴出兵,耶律长歌也派了太傅萧灵珊出兵西楚,西楚现在相当于是块人人争抢的肥肉了。”
太子府,沈炎指着地图上西楚的地方冷静的分析“帝溟天派的是先前屯集边境的步兵,以攻城拔寨为主。可是以西楚的地形步行远不及骑兵。”
“南蜀一直以傲天马首是瞻。”独孤朔盯着地图上临近西楚的皱眉。
“主子是说,帝溟天要与南蜀合力发兵?”天,那这样四国分食西楚,若是西楚掌权人有脑子还好,可西楚是一个无能的皇太后坐镇,这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沈炎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传信给青岩和陈慕,必要时助力南炎,南蜀的国力与东吴相当,傲天与南炎这一战凶险异常。”
“那倒未必,西楚也不会任人宰割,到时必然会向他国求救,而南蜀也不会甘愿给傲天当枪使。”纳兰邪羽推开门,笑道。
“见过主母。”沈炎看到她简直要哭了,这几天太子心情不好,太子府简直像冰窖一样,这位姑奶奶总算舍得来了。
“沈炎你先下去。”纳兰邪羽道。
“是。”沈炎大喜忙不迭的把舆图带走,可是还没有跨出门槛就听见自家太子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倒是听她的话!”
额,沈炎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
纳兰邪羽轻笑着走近独孤朔“沈炎,天玑?他本就我的人听我的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她对着沈炎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沈炎看了眼独孤朔见他再没有反对,连忙抱着地图走下去。心中却是无比震惊主上怎么会知道他是……
独孤朔见她脸上的笑心里更不痛快了,脸色更臭了几分。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收了笑,站在他身后,手搭上他的肩。
“……”
她看他这别扭的样子忍住笑意,继续道“我在想十多个月后,我嫁给你,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如何做一国太子妃?”
独孤朔呼吸乱了,但还是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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