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已经结束,可是阮君与叶晨之间仍在继续。
阮君的打法越发凌厉,尽管她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了,但看着叶晨阴沉无比的脸色心情大好。
眼底的愉悦也多了几分“叶晨,傲天败了!”
“哼,不过这一场罢了!”叶晨依旧面无表情“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自己?”阮君大笑,脸上浮现出几分自信与恨意“我会被你关起来一次,可不代表就会有第二次!”
她手中的刀发出一声脆响渐渐透露出莹白的光芒,硬生生震断了他的兵器。
他心中震惊,当机立断弃了兵器,手握成拳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拳风。
阮君眼中冷光一闪,双刀毫不留情地劈了上去,却被叶晨手腕的护腕挡住。
对方腕部反转直冲她的腰腹。
一击不成,她又腰身扭转躲开了他的拳头,双腿直接踢了上去。
整整一天一夜,两人的打斗从未停止过,始终是势均力敌的,从未有看出高低。
叶晨眼底露出一分满意,嘴上毫不留情“你确实比千年前的废物样子要好多了!”
“千年,我一直在等着你我这一战。”阮君脸上的恨意已经毫不掩饰。
千年前,阮君与叶晨正面对上,那一次她败了,被叶晨封进玉牌之中不见天日长达千年之久。
她冷冷一笑,身行爆出无数虚影将叶晨团团围住“我到要看看你这回如何自救!”
叶晨脸上镇定自若,认真观察阮君残影的消失轨迹,深色的衣袍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他整个人更加可怖。
阮君趁他转过背后攻击那道残影的时候手中双刀极速挥动,却不料叶晨反手夺了她的双刀,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他薄唇紧抿,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阮君,将手中的双刀扔在地上。
“你早就看出来了?”阮君眼底一片灰白,问。
叶晨嘲讽道“移形换影确实练的不错,可心中不稳怎么会赢?”
“那你杀了我啊!”阮君失控大喊“还在等什么!”
“哼。”叶晨转身离去“一个废物不值得我杀!”
“你站住!”阮君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只能看着他不见身影“叶晨!”
她不要这可笑的施舍,她不要!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她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恨意,从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地面却因为天色已黑而完全不见。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只感到了被一温暖的身子抱住。
是谁?
中军燃起篝火,所有将领齐聚一堂,赢了这场仗所有人都十分兴奋,萧灵珊索性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哎,主帅我还是不明白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赢了呢?”巫军的将军挠了挠头满脸的不解。
“这还不明白?”他身边的副将大笑道“这座城是在谷底,所以高处的动作他们压根儿就看不到。主帅早就命令了三国的将军带着人马偷偷绕道城池背后。然后……”
萧灵珊淡笑接了下去“他们既然要率先出击要阻挡我们所有军队,城中的守卫一定是空虚的。这样就正中我们的下怀。南炎军队作为主力迎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血骑兵擅长偷袭,以他们的能力潜伏在对方帅旗之下不是难事!”
“那个白袍女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对迷阵太放心了,认为我进入阵中一定会像其他主将一样被阵法杀死。我除掉了下一步就是帅旗,只是我低估了她的能力!”
萧灵珊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帅旗倒了极为影响士气。
眼下又是三国联军作战,本就磨合的不够帅旗一旦倒下军心就散了。
“还好军师及时出现才抓住那个妖女!”守护帅旗的将军对元彻当时的表现极为敬佩“军师从未露过手,今天那几招让我都愣住了。”
“人家好歹也是杀手的头头怎么会不会杀人!”其余人纷纷翻了个白眼。
“军师既然已经不做杀手了就继续做我们的军师好不好?”
这一声问将所有人都愣住了,一道道视线都落在元彻身上。
连萧灵珊都看向元彻,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希冀。
元彻温润一笑“邪羽不放心这边的情况所以让我来看看,也是碰巧才能帮上你们的忙。”
这就是拒绝了?
所有人的眼底都满是失望,也不敢再提让他留下来的事情了。毕竟他与纳兰邪羽已经是多年的朋友了,怎么会因为他们离开。
“独孤朔呢?”元彻视线落在齐云的将领身上问。
青岩知道眼前的人是纳兰邪羽的人也就不隐瞒了,沉声道“帝溟天带着魔族精兵要返回神魔大陆,所以太子集结血骑兵连夜出城去了。”
“什么?”元彻脸色微变“他身边还有谁?”
青岩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答道“沈炎跟着呢,有什么问题吗?”
沈炎?元彻心中微变“阮君呢?”
“阮君还在与叶晨打斗,她事先交代过这一仗结束,她就会立刻回盛岛。”萧灵珊皱眉道。
“她与叶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人会的都差不多,而且两人的战斗已经是不死不休了?”青岩问。
“这个大概只有邪羽知道。”元彻起身拿出信号弹发出去“我出去找找你家太子!”
“我们也去!”青岩立刻感觉到不对,与青水陈慕对视一眼,三人齐齐起身。
“齐云的军队还需要你们,三位等我的消息就是。”元彻匆匆离开。
青岩三人心中不由自主地乱了。
萧灵珊看着元彻消失的背影和天空中的红色血花不由皱眉。
“主帅,我们……”南炎的几位将军一时不知道这庆功宴该不该继续了,犹豫的问向萧灵珊。
“没事,继续玩闹儿。今天大伙都累了。但是,军营守卫绝不能掉以轻心”
“是。”
同时,属于阮君的大帐内,一男子抱着身受重伤的阮君凭空出现,他将她放在榻上又小心处理完她的伤口,暗沉的眼底散发出复杂的光芒来。
最后,等到黎明前阮君即将醒转之际,他才如同来时一样消失不见。
这样的身法似乎也只有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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