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少主,那株并蒂血莲是主子的救命药是吗?”陈慕等到阮君离去才跑出来,见纳兰邪羽闭口不答,再次问出来。
他这才明白过来,她当初知道帝溟天杀了她的兄弟为什么没有动手,反而一直退让。
可是这样下去她不是一直被帝溟天牵着鼻子走吗?
纳兰邪羽深吸了口气“这件事交给我,你们不要有多余的行动。”
“可是。”陈慕心中哪里能忍得住?
“主子眼下的情况很好,主母一直陪着呢,你就放心吧!”青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陈慕想到眼前这个人的医术,黑沉的脸色有所缓和,抱拳“是,主母!”
他陈慕是个直性子,一心护着殿下的才会真正得到他的认可,才能真正让他称呼一声主母。
纳兰邪羽微微一笑“将来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是他的臂膀,哪怕到时候……”
她终究没有将话再说下去,见青水和陈慕神色有异,转过身去。
看着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出来的独孤朔,缓缓展开笑容,上前扶住他“怎么出来了?”
“今天已经是四月二十了,算算日子婚期还有不足一个月。”独孤朔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这么想我嫁给你?”纳兰邪羽笑容加深。
“是啊,想了很久了。”
青水偷偷抿嘴笑得欢快,拉着陈慕告退。
——
九华极北,神魔极南,天上还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远远望去一座巍峨高大的雪山连绵起伏足有数千里,冰封之景甚为壮观。
然而谁能想到在雪山环绕的地方,有那么一处却是春色依旧,绯红盛开。万千繁华点缀之下,唯有一份醉人的怡然。
谷底温暖会融化雪水,雪水顺着早就挖好的渠道储存,有的直接流入田地灌溉,有的是顺入河流。
那座山名为雪芜山,山与魔族相通,是进入魔族的通道,是连接九华与神魔大陆的接口。
那片地方名唤雪域,雪域连绵十五座城池,虽然地方不大却是难得的宝地。
可是多少年来雪域从来没有与外界相通,与世隔绝。这条通道自然也就被关闭了。
多少年来,九华不知北海之外有雪域、有神魔大陆,神魔大陆亦不知西南之境有九华这样的地方。
听说在八年前,雪域城主还是右将军的时候,就一统雪域各境,后又夺得雪域王位成为这雪域的第一人。
他成城主之后,雪域似乎还是保持着与九华和神魔大陆着距离,可是几次与魔族交手保得一方安宁。
以南的雪域主城的城主府内,这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主子刚刚接到九华的消息。
“就那么区区几个魔族精兵还能将他打成这样?”此人眉峰之间有一股微末的戾气,看到传来的书信挑眉,对此人极为失望。
“你既然有心要历练他,才会故意让那数千魔族精兵过去的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取胜。”他对面的清丽女子闻言噗呲笑出声来,伸手拿了那份书信看了两眼“看起来是十分惨烈。”
“哼,这臭小子!”
“呵,据城主大人所说,这位齐云太子殿下是你的表弟怎么与魔族对阵会伤得这么重呢?”女子托着下巴,斜眼看着男子脸色越来越黑。
女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素手拿起茶具沏茶“这茶取自雪芜山新雪化成的雪水,茶叶呢,是取梅松竹三样的新芽权当给城主赔罪啦!”
“一杯茶水就要赔罪,本城主就这么好打发。”男子冷哼。
而那女子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整理衣裳站起来“好了,灵族的开阳少护法已经等了一上午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灵族的人?开阳?他来做什么?”男子心中不快“不见,你自己也不要去!”
“好啊,都不去,说出去失了礼数的是我们雪域,是你顾北辰。”
“走吧!”
“啊?”
“我倒要看看她纳兰邪羽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女子憋着笑跟着走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
城主府的布局十分的清新雅致,可是就在这雅致的布局之中融入了纵横天地的霸道之风,相融之间并不冲突,反而衍生出别样的风格。
不难想象这城主府中的两位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模样个性。
“你们这城主叫顾北辰?”凤翔被随从带入城主府中看着这摆设笑了,问道。
“我雪域城主之名岂是你可以直呼的。”随从端上茶水不悦。
“我只是想知道这个顾北辰是否是我想的那个顾北辰。”凤翔斜斜倚在桌案旁,对那随从的脸色只当做没看见。
“是与不是又当如何?”顾北辰刚进门就听见他这句话,当即出口。
凤翔看着他和旁边的女子入了主位,眼底笑意未改“顾北辰?当年的魔族奇才,独孤朔的表兄,想不到他竟然埋了这么深的一步棋,果然是老谋深算!”
“一个区区少护法也在这里大放厥词,灵族真当是无人辖制了吗?”
“呵”凤翔坐直了身子,眼底微怒。但想到如今的情况生生压下来“本护法今日无暇与你做口舌之争,今日来只为迎回我灵族王尊?”
灵族王尊是爹爹那位老友,跟在顾北辰身旁始终没有说话任他做主的城主夫人慕容绾皱眉“阁下莫不是…”
“哈哈哈”话还未说完就被顾北辰的大笑打断,他眉宇之间戾气尽显“他,我说扣下便是扣下了,你奈我何?”
“你…”凤翔气结“顾北辰当初灭门之祸却是与灵族有关,可真正下手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抓着不放。”
“说的不错,我就是为了当初之仇。”他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你还敢来。你敢来,我就敢杀!”
他掌心的灵力运结实在是让凤翔未曾想到,失了先机竟被他点了穴。
顾北辰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上来绑了凤翔下去。他极为疲惫的坐在主位之上闭目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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