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你那一队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羽拦住白翎要进清君殿的去路。
白翎不得已停下来“我们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明白就好!”白羽不疑有他,转身就要离开。
“头儿”白翎叫住白羽,看了眼清君殿的屋檐,轻功瞬间到了那处。
白羽也瞬间发现了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跟着上了屋檐上,带着几分不解看向白翎。
白翎“你真的把小小姐掩埋了吗?”
白羽看着窗外那几棵玉兰树“这些树是王尊前些日子移过来的,王夫连日忙于朝政只怕不知道,所以在王尊移开视线的时候才会如此震惊。”
白翎摇头“凡事与王尊有关的消息,我们都不会大意立刻会报给王夫知晓。”
“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大臣并没有被杀,可是战场上的战绩却是一落千丈。现在只是在消耗而已。”白羽看了眼下方驻守的李成。
“头儿想要做什么?”白翎听出他有言外之意。
“关于右护法!”等到李成离开,白羽才道。他看向白翎“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查这些,我需要知道你们的信息。为此,我会将我说的这些消息报于王尊知晓。”
“交换?”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中。”白羽嘴角挑起一抹狡黠。
白翎手指支在太阳穴上,嘴角同样勾起却是邪气的“头儿觉得我不会亲自去与王尊说明。”
“我不会让你见到王尊。”他打断他要开口的举动“如果你借着王夫的便利见王尊,那你觉得王尊信的可能有多少?”
白翎脸色一改,不甘心的握了握拳头“属下等在王陵并未发现右护法的下落。”白翎对着白羽说道。
白翎眉头一皱“那如此一来,或者是贼人假扮了右护法,而且此人做事干脆绝对不会连这点痕迹都抹不去。亦或者,方才在大殿上出现的就是右护法本人!”
“不可能是右护法本人!”白翎立刻道“右护法已经快要驾鹤西游的年纪了,我们的防卫不可能连右护法进王宫都不知道。”
“如果,有人存心护送他进入王宫呢!”白羽看向之前李成所在的方向,那群人的本事可要比想象中的大得多。
“那也不可能,李成可以偷带人进来,但是我们在右护法出碧晶宫之后就寻不到他的任何踪迹了。”
白羽沉思“我知道了。”他纵身一跃,下了屋檐,很快就消失在这殿中院子前。
偏殿的宫女抬头看了眼屋檐,发现并无异常就重新下去准备饭食。
白翎躲在屋檐的另一面,嘴角不住抽搐,果然是头儿才有的坑人手段。他要是此时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多了一层王夫监视王尊的证据。
白翎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是要套情报的,但是现在反而被他给套了。他狠狠磨牙,果然是头儿。
清君殿内,檀香被撤了下去,屋中的血腥味儿也不见了。
独孤朔将孩子放在她身侧,倚在她身边就这样没有任何防备的睡着了。
殊不知,在他睡熟之后,床榻上的那个人立刻睁开眼睛。
暗紫的眼睛在睁开之初带着难以让人理解的暴虐气息,但很快就归于平静仿佛那只是人的错觉罢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麻,侧首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旁边。
纳兰邪羽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孩子似有所感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指,令她的心里顿时软成一团。
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来,搭上孩子的脉。
纳兰邪羽庆幸之余心里又满是担忧。灵力修为低就意味着她的日后必须得让人时刻保护的。可是如此终归有隐卫和自己顾及不到的地方,一旦有一刻松懈就会给人可乘之机终究不如她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要好得多。
她那么小,那么软,与当年她生下翼儿的时候十分的相像,谁又能想到即使那个时候没有他陪着翼儿任然能安安全全地生下来,但是他就在外面却几乎亲手断送了这个孩子的命。
她看到旁边正睡得熟的独孤朔,脸上本来没有多少的血色也顺间失去了。
那句‘我知道了,你安心’是她那时的支柱,可是后来那句‘要保她’令她无法接受。
即使她知道,他一心为她。但是想到只要她稍缓一刻就会失去这个孩子的事实,她终究……心绪难平。
右护法说的那些话始终令她耿耿于怀,即使是当初信誓旦旦地说重来一次也一定会信他,但是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有疑虑的。
他对右护法的杀意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他也在害怕她会多想?可是即使这样可以扣押又为何要这般没有半丝犹豫就出手杀了右护法。
那个人可是爹爹最信任的人,他应该知道他本身一心为了灵族是不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来的。
如果,以此推之,之前的那些大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被他杀死的呢!
这些可怕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从她脑中摆到她的面前,纳兰邪羽痛苦的闭上眼睛。
再度睁开看着独孤朔毫无防备的眉眼。
她又怎么能够如此怀疑他,既然给了他信任她就应该好好的相信他,不是吗?
如果他对她心存隐瞒又为何墨语会出现在这里,她本该是她身边第一个被独孤朔杀死的人。
还有他每次看她的目光,都生怕自己会不信任他,会一遍遍的索取她无条件的信任。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重蹈当初那个怪圈,他当初已经得偿所愿了。
楚泠修站在他那一边,灵族依旧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借助这两股力量登上权力的顶峰。
又为何要费尽心思重新来这一世呢!
看到独孤朔眉峰动了动她先他一步闭上眼睛,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她已经没有任何再度费尽心思去推测他的意图的精力与动力了。
她感觉到了那个人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停留许久最终放了下来。
耳边传入了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声,令她的心也揪了起来。
疼痛一点点的占据了整个心神,连他什么时候离开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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