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的身影越来越快,不过瞬间他的周身就幻化出道道虚影,远远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令人感觉到一阵压抑与黯淡。似乎背着重重的黑影围起来看不到任何的生机与出路。
甚至独孤朔也根本看不清楚叶晨在哪里?
移形换位唯快方立,就连纳兰邪羽能够在杀手界中打败那些同水平的杀手也是占尽了一个快字的便宜。
帝溟天微微瞪大了眼睛叶晨这样的身法就是他也从未见到过,他原本担心叶晨身上有旧伤的病根与阮君一战难免会吃了暗亏,可想不到叶晨的身法已经到了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不过他提的那颗心依旧没有放下来的打算,他看到了叶晨方才以剑点地握剑的手有一些颤抖。这样的身法必定极其耗费灵力,他敌不过阮君。
独孤朔快速避开帝溟天的攻击,心里也不由有些担心。
“独孤朔,你我之间暂时停下来。“帝溟天没有趁着他失神的时候攻击,而是后退一步挡下他的剑道。
“好。”独孤朔手上的剑停下来,提在手中,剑身结了轻薄的寒冰,只带执剑之人依势而动。
帝溟天冷嗤一声,手中刀上面的灵力消失只留下一股灼热之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局的情况。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战圈中不断传来兵器碰撞之声,显然叶晨的每一道致命攻击都能被阮君准确无误地挡下来。独孤朔心中稍安,但是心里也明白凭借阮君的功夫应该比叶晨要差了一些,所以叶晨该不是想要真的和阮君生死一战。或者说,他的打算本来就是要给阮君喂招以便她能更快的掌握这阮家的绝学。
帝溟天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叶晨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要用这样近乎自杀的方式,那个女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亲妹妹阮君了。她哪里能够领了他的情?
看到一道红影向着他们两个人扑过去,独孤朔心中一惊,手中蓄势待发的剑瞬间抬起来挡住了帝溟天想要去帮叶晨的动作,眸光冰寒“这是他们的战场。”
“你难道要看着他们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吗?”帝溟天怒容必现,不欲再与他多费唇舌率先出招。剑走偏锋一招一式都毒辣无比,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拦下叶晨。
阮君与叶晨练的一样的功夫,他们两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她怎么能够看不出来,她的脸上一瞬间比手中的短刃还要冷上几分”谁要你多管闲事儿!“
她就一直在这个境界停留又怎么了,轮得着他来指手画脚吗?
当初他要扔下她和那些人一走了之怎么不想着带她一起走?
如今,他要引她参透这阮家绝学的精髓,经她同意了吗?
“我说过你注定赢不了我。你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你失败者当初才会被父母抛弃,才会现在被困于此。过了这么多年,我本以为你会多了几分长进却想不到你还是这般天真可笑。”叶晨的声音充满着不屑于蔑视,甚至是阮君最忍受不了的厌恶。这一字一句都狠狠地戳着阮君的痛处狠狠地踩。“你还不值得我耗费灵力来给你喂招。你也不配学这阮氏的成名绝技,反而”叶晨突然破碎出一声轻笑“你能死在这阮氏的成名绝技下是你的荣幸。”
“住口!”阮君怒不可遏,她的出剑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唇被她咬出了极深的血印,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泛着青白毫无血色“凭你们这些叛国求荣的人也配提阮氏。胜者?可笑,匍匐在敌人之下俯首称臣的人算什么胜者。”
“可最终胜的人是我们。”叶晨冷嗤一声,动作却在不经意间放缓。
移形换位的最高层次也并非无坚不摧,运用此法的人必须得有一息的调息时间。只要她能找到这一息就可以准确的破了他的绝学。
阮君手指攥得死紧,到了此刻她反倒是冷静下来。极致的冷静使得她的眼眸都泛着冰冷的颜色。
阮君并没有注意到他刻意慢一下来的一拍,反而认为这是他灵力有些不稳所致。她如同豹子一般冷静地找准了下一次的停息,然后毫不犹豫的出手。
剑刃入体的声音清晰入耳,让阮君有了片刻的怔忪,她看着他前胸瞬间血红,连那一身灰衣也掩盖不了。手中的剑粘上了他的血都令她感到灼热异常,那份灼热瞬间沿着剑刃一路烧到了她的心里。
叶晨手中的剑有些握不住了,但是他低头看着离心远了三寸的剑,毫不犹豫地后退,剑刃离体,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不知道晃花了谁的眼,他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所以,你输了。“
“随你怎么想。”阮君移开目光,转身离去。她的手中几欲握不住剑她的确下不了手,可是
“阮君,小心!”身后传来冷冽的断喝。
阮君听到这话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是在叶晨的身后,她的背上因为躲闪不及留下了长长的血口“叶晨,我不欲杀你,你为何还要以卵击石!“
她待他是哥哥,她一直记得小时候背着她回家的哥哥,记得他说过要一心待她好,说要效忠君上让家族荣耀门楣,说要
可是,如今,她的哥哥下手毫不迟疑,他直到她已经放过他了还要杀了她。
叶晨,阮辰,你真是该死!
她的双眸不住地颤动,看着她的剑再度刺入他的身体。这一次她没有偏上半分正好是在心脏。
“是你说的生死之战。”叶晨的身体轰然倒塌,嘴角却带着让阮君都觉得无比讽刺的笑容。
阮君看着叶晨嘴角微动,那声音也瞬间传入她的耳中,极轻极弱。他说”真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哥。“
阮君低头看着他一向阴冷的眼睛里视线涣散,她的心里并没有所想的快意,反而闷闷的。全身的血液也随着那轰然倒塌地身体停滞下来,他倒在了她的面前,她手中的短剑插在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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