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已熟悉包饺子的流程后,组间的比赛也随即展开,各小组挑出包饺子的好手进行切磋,特别有天赋的两名禁卫高超的包饺子手艺,令大家叹为观止,包的不仅快,而且巧手翻飞,极为好看,包出的饺子圆鼓鼓胖嘟嘟,弥勒佛一般招人喜爱。
最后煮饺子,扣除漏水“坏”饺子,凤鸣一组获胜!
因为饺子本来就好吃,馅料又足,更是自己亲手包的,大家吃的别提多香了,驿馆的驿丞们也跟着吃了一顿,至于驿卒们,只好远观了,毕竟禁卫们都是大小伙子,胃口好着呢,没有多余的饺子。
在香喷喷的饺子中享受付出的收获,凤鸣一组要求周西门一组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
这些大老爷们表演啥节目呢,周西门和十来个人商议,凤鸣这一组早就有人提出来“剑舞,剑舞!”
吖,这个倒也是,气势恢弘的剑舞很是震撼人心!
周西门看着叫的最凶的那个禁卫,那个禁卫吓得一缩脖子。
华少立即说“周西门,你不能威胁属下,他们是胜利方,有权提出自己的要求,这是规则。”
周西门应答“是”,带着十几个人开始摆阵,蓄势待发,一声“哦嗨~~~~”,剑飞扬,歌声起,苍凉浑厚,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长剑如芒,气贯长虹!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欲乘风归去——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徐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华少看的激昂,忍不住喊了一声“好”!
大家也都跟着喊“好”,鼓掌赞赏不已!
周西门等收了剑,抱拳致谢。
“声与形结合,力与美兼具!周西门,真英雄!”华少和他哥俩好,拍着他的肩膀说,“太震撼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气磅礴的剑舞!”
周西门冷淡的脸上显示出少年的一抹羞涩一般,微微一笑,轻轻地说“能得霁月公子首肯,西门心下愉悦得很!”
“你当得起,当得起!”华少摇头晃脑地说,“我连那剑都拿不动,你们舞得势若长虹,不佩服不行!”
凤鸣等人亦是赞叹不已。
杜思曼眼睛里的亮光更是闪烁不已,这样伟岸的男子,哪个少女不爱慕?
目送周西门、禁卫们以及杜思曼一行离去,华少摇头。
凤鸣在旁边笑曰“周大人和杜小姐要有事发生了!”
华少白他一眼“凤兄,喜欢八卦?”
“别说我,把你家文彦管好!”凤鸣没头没脑地提了一句。
“什么?”华少一时转不过来。
凤鸣指指文彦,华少转过头,只见文彦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失魂落魄一般。他皱眉“凤兄,你们在梅林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鸣摇头“我要是说其实什么似乎都没有发生,你会信么?”
华少狐疑地看着他。
原来,几个人在梅林镇,日夜琢磨赈灾,杜思曼在旁边绝对的像个贤内助一般,不仅去积极联系官府,而且对凤鸣、方瑾、文彦几个人的生活起居照顾的井井有条,她不仅没有任何矫揉造作,而且连同她的贴身侍婢媚儿和舞儿都极为亲和,对几人照顾的真的是无微不至!
华少“嗤嗤嗤”笑了“你们都被她的能干和贤惠给感动了吧。人家又没有什么旖旎的举动,是你们的少年心萌动了!生别的心思了!”
凤鸣赶紧摇手“不包括我啊!我家有妻儿,可没有别的心思。”
华少鄙视他“家有妻儿还到处跑?你只不过比文彦心思埋得深罢了!”
凤鸣伸手在华少的头上就“啪”拍了一下,拍得华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吓得他赶紧拉住他“你怎如此不禁拍?我都没有用力!”
华少一个尴尬呀,你要使劲还不拍死我呀!
凤鸣这次不敢拍他了,认真地说“其实很多事情只可意会,你要知道为兄我是过来人了——”看华少又勾唇要耻笑他,他伸手又举起,华少瞪他一眼,他悻悻地转而揉鼻子,“这个杜小姐呢,真的是个高手!他确实没有任何举止不端或者对别人表示男女之情的轻浮之举,相反的他反而极为地端庄!”
华少不懂地看着他。
凤鸣说“这样吧,我说一件事,你评评!——方瑾家里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方瑾不愿意,但是家人已经擅自下聘,只等方瑾回去成亲了,我当初去了牧尘镇联系灾民,方瑾接了信心中烦恼,喝得酩酊大醉,杜思曼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甚至方瑾吐了他一身他也没有嫌弃,但是入夜时他去喊了文彦照顾,说是男女有别,一起过夜不妥,文彦觉得有理,就接替了照顾方瑾的事儿,夜间杜思曼怕文彦寒冷,专门叫人给文彦送了貂皮大氅,还送了热乎乎的夜宵,甚至连莫老那份也专门送去……之后方瑾和文彦对杜小姐都似乎都不一样了……”
就这个?华少说“其实也没什么嘛,杜小姐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啊!”
“是没有错……隔天方瑾醒了,杜小姐又专门找了方瑾谈心……谈什么为兄倒不知道了,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方瑾就躲着杜小姐了!”凤鸣说,“而文彦把杜小姐赠送的貂皮大氅送回时,杜小姐说北疆极寒,文彦穿的单薄,年轻时不注意,将来身子底子坏了,就不好了!这大氅是专门给他定做置办的,本就是要送他的,不必还……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文彦就变得每天沉闷起来……”
如此高手,如何是文彦那样一个单纯少年所能抵挡的?
秀美端庄,如暗夜罂粟!
对他华少,一边笑意盈盈,竭尽拜高踩低之能,一边又派人监视,口蜜腹剑,心思玲珑!
华少叹口气,美色不敌,乃是大忌!
忽然他想到刚才凤鸣提的方瑾结亲的事“方瑾和谁要成亲了?”
凤鸣说“连城白家的嫡女,家主白敬堂的长女白晨曦。方瑾似乎不喜欢他,原因也不清楚,是他的母亲和白家主一起定的儿女亲家。”
白晨曦?是那个对他天生敌意的曦儿?连城白家?是那个三番两次派人要取他性命的白家吗?
那方瑾跟着自己来赈灾又是个什么意思?
想不通的就不想了,华少喊了文彦一声,文彦收了魂,一言不发地跟着华少和凤鸣回客栈。华少摇头,这个时候去劝说或者指出杜小姐的不当之处,这少年肯定是听不进的,说不定还会恨上自己。
不过文彦是个好苗子,华少还不想放弃他。想了想就对文彦说“北疆的事你要抓紧了,凤鸣不会长久呆在这里,你尽快抓住他一起理顺。”
文彦恭敬地应下。
进了暖北阁,才一进大堂,忽地一阵风一般,一张妖娆的脸就忽然伸到华少的面前,华少赶紧刹住脚,差一点就和来人鼻尖撞上鼻尖了,着实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来人一阵得意的笑,“我是不是又好看了?竟然你呆住了?”
身材瘦长,墨发飘逸,极为精致的五官,雪肤莹白,眉目如画,眼睛细长,眼珠黑曜石一般闪着柔柔的光,眉墨而长,鼻梁高挺,唇角大大地勾起,漾出极好看的弧度。
可不是子婴么。
华少一瞬间就开心的不行“子婴,你怎来了?”
子婴什么也不说,伸手想要抱华少“你呀,救灾救灾,一跑数月都不回去,兄弟们都急了,就派我来捉拿你了!”
华少忍不住笑骂“知道你比我长得高,不要比了好吗?”
看着华少被自己长长的双臂拢起,细细瘦瘦,娇娇软软,自己低头就看见他的光洁的额头,还有他精致如画的眉眼,那过分大的眼睛,长长的睫羽,忽闪忽闪地,子婴一时有些愣怔。
华少立即使劲推他“像什么样子,刚来就傻乎乎地抱人!”
子婴一瞬间清醒过来,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使劲地吸了一口,有点撒娇一般“不要动,叫我靠一会!我现在觉得有点不真实……”
华少一时哭笑不得,伸出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不要怀疑,是我,真的在你身边。好了,好了,不要再黏糊了!”
大堂里有人在来往,纳尔西斯几个人早就看见华少和凤鸣等人进来,现在看见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细高少年抱着比他身量低多了的华少撒娇,一个个简直要乐死。
纳尔西斯早就跑过来“is he your younger brother?”
华少懒得和纳尔西斯解释,只好点头“yes! he’s a handso boy!”
子婴吃了一惊,扭转头看见了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的纳尔西斯,松开了环住华少的胳膊,狐疑地看了一眼华少“你和这个金发碧眼的在说话?”
“是啊,他们来自西戎的神圣罗马帝国,这是纳尔西斯,是皇帝陛下的贴身侍卫……额,他们尊称男人为先生!比如你是子婴先生,我是华少先生……”
子婴“噗嗤”笑了,美男就是美男,这一笑仍然倾国倾城,把个纳尔西斯看得直挑眉毛。
“子婴,这个是凤鸣凤公子,一起赈灾的伙伴!”华少指着凤鸣对子婴介绍,又给凤鸣介绍,“这个是子婴,我的兄弟。”
俩人互相见礼,子婴秒变回温和彬彬有礼的少年公子,凤鸣也格外守礼。
两人施礼后就再无话说,子婴挽着华少的胳膊,像个孩子似得,道“我饿了!”
“好,你先去沐浴,完了我们去吃饭!”华少看见子婴一身的衣袍显然久未更换,脸上显见的风尘仆仆,看样子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多日。立即安排暖北阁掌柜给子婴准备了热水,又拿了自己包里的香皂给他。
子婴心情极好地去了房间,华少立即问了掌柜的,漠洲城里最好的裳衣楼地址,本来想吩咐伙计帮助去买一件衣袍,想了想还是对凤鸣说“凤兄帮助我驾一下马车可好?”
凤鸣应了好,立即赶了马车,去了“裳衣楼”。
华少怕子婴着急,进了店内,只找最好的料子,最新的款式,不管价钱,里衣外袍各买两套,鞋履不知道多大的,估计着大小也买了一双。
凤鸣看着华少给子婴详尽地购买衣服,里衣外套一应俱全,忍不住抿唇一笑说“你对这个小兄长可真好!我感觉你倒像是他的兄长了!”
华少挑眉说“这就算好了?他可是给我打工做事一两银子也不要,白捡来的一个劳动力,务必要哄好了!哈哈!”
凤鸣说“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尽管吩咐我做,我也不要工钱!”
华少说“这可你说的啊,我以后可不客气地把你当牛使了,不许后悔!”
“不后悔,而且我也不要你买衣服!——只希望你给我做些好吃的,给我提供经商金点子!”
“你个奸商!”
“奸商吧?!哈哈哈,无商不奸,本来就是!”凤鸣心情大好。
匆匆忙忙赶回客栈,子婴还没有出浴,华少进了门,隔着屏风说“子婴,我给你买了新衣,放这里了!”
子婴里面喊道“你进来好了!”
“不进去了,天太冷了,怕带冷风进去!”华少心说你倒不拘,却不知男女有别么!便隔着门帘说“我们先在客栈将就吃一些好吗?”
子婴一边“哗啦哗啦”地撩水,一边说“不,一路上就听见有人说霁月公子创造新吃食饺子,说如何好吃,馋死我了!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饺子!”
“饺子?那个做起来要费些时间,你等的了么?”
“等得了,只要你做的,我都能等的了!”子婴说。
“那好吧,你先洗着,我去掌柜的那里借厨房给你做啊!”华少说着就走出去了。
子婴洗好后换上华少买的衣袍,心情美得冒泡,刚才那么一靠,居然被这个女人量个身高,买的衣服这么合身!子婴看看鞋子,这家伙是按照最大尺码买的,穿着刚好,稍微有一点挤脚,不过布鞋子,穿穿会宽松一点,子婴各种满意和幸福。
这一次,他定要护在他身边,除非长泽需要,他绝不离开。
下了楼,子婴立即去厨房找华少,掌柜的看了子婴,呆了一呆,悄悄地问伙计“这也是找霁月公子的?”
“是啊!与霁月公子来往的怎么都是俊男美女啊!啧啧!”伙计叹息。
貌比潘安,才过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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