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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不堪太后,抛夫弃子
    第三百一十章、心慈医治韶华,长泽回忆幼年痛苦不堪//

    “怎么会这样?”子婴来时,玉韶华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掉,但是肿胀没有那么快消下去,下巴的伤口张开的更显狰狞,还有胸前的血迹,更加地触目惊心。

    “华儿,你怎么样?”子婴立即全身爆寒,“是谁?谁弄伤的你?”

    玉韶华很疼,皱眉,轻轻地说“我不要紧。”

    “怎么会不要紧?谁?谁弄的?长泽,这是怎么回事?”一着急,连皇上也不叫了。

    长泽脸阴沉沉的,并不否认“是太后打的。”

    “太后打的?你怎么不护着?华儿怎么会被她打?”子婴暴怒,这个太后自从回来,不断地作死,宫人都被她弄死了十多个了,最后无奈,才由着碧儿和南青从外面招来的国立、红缨和碧莲几个伺候在眼前。

    现在居然打上华儿?华儿的性子谁不知道,从来与人为善,任何时候都理智端方,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人打,不可思议,也忍无可忍。

    “皇上,不能再这么由着太后折腾了。”子婴看着玉韶华冲他摇头,那样处处为长泽考虑,叫他无比地暴怒,他压着自己的怒气,认真地对长泽说,“华儿如今破相了,你……”不会嫌弃她吧??

    长泽冷冷地说“朕会处理好。”

    “那就好。”子婴也冷冷地说,兀自坐下来,双全握紧,怎么看怎么心疼的要暴走。

    心慈听闻玉韶华受伤,简直是飞一般地跟随江南往宫里骑马狂奔,看见伤口在下巴偏脖子处,下巴薄弱,没有什么肌肉,所以这样的伤口便显得狰狞。

    心慈取了线,消毒,给玉韶华缝合。

    为了好的快一些,玉韶华只用了少量的麻药,其实没有多少麻醉效果,她忍着疼,躺着头一动不动,心慈细心地缝合了八针,之后包扎上。

    心慈心痛主子,可是江南已经把经过给他简单说了,伤人者是太后,心慈恨不得去和太后拼命,但是却不想给主子惹祸,缝合时看着主子疼的头上冒汗也不吭声,心里难受,缝合后,就立即脸色难看地对长泽说“不要叫宸王碰水。疤痕肯定会留下,皇上不会嫌弃宸王吧?。”

    一个两个都这么说,长泽伸手把玉韶华揽在怀里“小七是朕这本子认定的人,无论她什么样,都只她一人,何况这次她受伤是因为太后。朕只后悔没有保护好她,自此以后,朕不许太后单独见她。江北,你去永寿殿宣旨,就说朕命整个永寿殿的人自今日起不得近宸王三尺之内,违者杀无赦。”

    江北正要领旨而去,玉韶华拉扯了一下长泽的衣袖“皇上不必如此,如此只会激化矛盾,太后更加恨臣而已。近不近三尺之内有什么要紧?真要出事,三尺亦是枉然。”

    长泽说“江北你尽管去宣,这是朕的意思,总要一些人知晓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

    江北转身而去。

    离开御医院,子婴也陪着玉韶华和长泽一起回了玉苑殿,子婴很纳闷地问玉韶华“太后为什么忽然向你发难?”

    玉韶华微笑着说“大概是我的医术不好吧。”

    这是什么话?子婴皱眉,心下一沉,他知道玉韶华没有说实话,她的医术怎么会差?他试探地问“太后身体到底如何?”

    玉韶华说“年纪大了,又在那样的地方呆过那么久,体质弱,需要将养着吧。”

    子婴大概明白了,就是这太后其实没有大毛病。

    他很聪明,前后那么一想,就明白了。太后全身疼痛,甚至晕过去,估计是装的吧,御医查不出,华儿一定明察秋毫,太后这是恼羞成怒了。

    “宫里御医并不差,以后太后就交给御医了,华儿还是多操心黎民百姓,给长泽分忧吧。”子婴说。

    玉韶华微微一笑“其实,朝堂的事我并不懂,我只对技术革新有些爱好而已。与我来说,黑油脂的事能做成,这一生便不算虚度了。”

    长泽心疼她,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

    不到一个时辰,玉京萧知晓玉韶华受伤之事,立即进宫接自己妹妹回府,少年态度强硬地对皇帝说“微臣只有一个妹妹,不希望大富大贵,只望妹妹以后能平安和乐,臣养活妹妹没有问题,她一介女子,无需承担家国大事,朝廷的事不要烦扰舍妹了。臣求皇上,不要再宣舍妹入宫,让她安静地生活吧。”

    子婴皱眉,尽管玉京萧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到底皇帝有自己的天威所在,这样讲话确实是僭越了,他很怕皇上一怒之下治玉京萧的罪。

    长泽却一点生气也没有,他对小七的心疼谁又知晓?看见玉韶华脸上的伤,他的心在滴血啊,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下令杀了太后吧。

    他也想玉韶华安安静静地生活一段时间。

    长泽跟随玉京萧的马车一起去了归宅,又嘱咐胡院正尽管把御医院的好药给玉韶华送去。他低垂了眼帘抓住玉韶华的手,玉韶华感受到他心里的悲哀和煎熬,于是便拍拍他手背“长泽,我不疼的,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另外,我还是要严肃地给你说,太后身体确实没有毛病,但是她心理生病了。想来,原先她家里很受宠,而你的父王在世时也很是宠爱她吧?”

    长泽点头“母后是江南家的唯一的嫡女,有六个兄长,外祖一家十分宠爱她,后来嫁给父王,因为江南家族对父王支持很大,父王也很是迁就她……”

    “记忆里,父王和母后,并不和美,”长泽低垂眼帘说,“父王要依赖江南家族,经常被母后骂。我小时候,并不幸福……”

    后来更加不幸而已。

    “可是我母亲和太后是手帕交。”于是苦笑一下,这还真是个奇怪的手帕交。

    “岳母和谁都相处的很好,大约,岳母是母后唯一的手帕交吧。”长泽也笑了,笑得很勉强,记忆里母后一直对东躲西藏很是厌烦,她是大家嫡女,东方踏月是皇族,可是却是没落的皇子,还是亡命天涯的那种,这种王妃做的一点激情都没有。

    他记得母后最后一次把他扔给父王时骂道“你除了一副皮囊之外,还有什么可骄傲的?跟了你每天东躲西藏的,这日子过得够够的。”

    他记得父王当时冷冷地对母后说“你走吧,我不耽误你。”

    母后却歇斯底里地跟父王撒泼“耽误?你已经耽误了我一生。你坏了我的名声,坏了我的身子,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还有什么盼头?”

    讨厌东方踏月,连带着长泽也不喜欢,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就厌烦无比,使劲地把流泪的长泽往东方踏月的方向一推,转身走了。

    满嘴鲜血,长泽的四颗门牙同时光荣下岗。

    父王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一直安慰“吾儿不哭,父王没有照顾好你,父王有愧……”

    ……

    记忆那样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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