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四章、历数太后,桩桩丑闻//
“你风流快活的时候,便是父王被绣衣卫凶残杀害之时,你可知道?”东方昱眼珠子红通通地看着江南忆,“朕那时虽然小,但是那种刻骨的恨你可知道?”
“朕六岁遇见小七,便认定了她,朕出了昆仑山便下山找她,朕复国你可知道小七担负了多少?小七倾尽她十几年的人力物力财力,朕千斤的担子,小七给朕担去了八百斤!小七的智慧莫说是你,就是朕也不及她万分之一,你为什么嫌弃小七?小七可曾不孝于你?不曾!小七可曾德行有失?不曾!小七可曾心怀不轨?不曾!所有的不曾,不仅仅是你的狭隘自私作怪,更是,秦少杰叫你这么做的吧?朕不信,你连秦正云和秦少杰分不清,他们是双胞胎不错,但是你日夜与他生活在一起,必定知晓他们的不同!你之所以听信于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敢害,只能说明你不仅自私,还蠢的可怜!”
东方昱的话一句句像刀子一样丢向江南忆。
江南忆的脸色青红交加,羞愧不足,愤恨有余,秦安宁还在自己身边,两个儿子、两个媳妇都在自己身边。
“其实,朕当初找到你时就怀疑你了!”东方昱再次抛出一句话,江南忆顿时目瞪口呆!
两年前就怀疑自己了?
“很奇怪吗?在地下暗河,腐蚀的气体那么严重,碧儿喉咙严重受损,就连南青那样武艺高强的侍卫都腐蚀掉了一只脚,他们的嗓子和身体全部都受损极为严重,而母亲除了衣衫有些破烂,却完好无损!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那个地下暗河,朕和小七都派人再次去查过,那里根本不适合人长期生存——这只能说明,母亲是朕攻破皇宫前才下的暗河,而且有密道出入!”
东方昱看着自己的母后,一点情面也不留地说。
江南忆一句话也说不出,眼里由惶恐慢慢地变得狰狞。
“朕本来看到母后是激动的,也曾幻想母慈子孝,奉养母后百年。但是母后太沉不住气了,无故敌视小七,扰乱朝堂,甚至,母后,您一直在努力地想让秦安宁替代朕吧?是你的主意还是秦少杰的主意?嗯?”东方昱凉凉地看着江南忆,“朕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母亲,可是您做的事不由得不叫朕去调查您的所作所为,这一调查,朕真的大开眼界,母后,您的生活真精彩!”
抛夫弃子、出卖父王、梅开二度、豢养私兵和绣衣卫、追杀玉韶华、设计皇上塞女人……
以至于自说自话封后宫妃子、封福王、封太子、封公主、迫害朝廷重臣……
甚至还不如一个太监国立有气节,不畏生死与敌同归于尽。若非国立当时摔死“太子”,只怕如今孟和就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德妃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那将多了多少杀戮和大宁的丑闻!
江南忆此时知道多说无益,便再次放下讨好的嘴脸,蛮横地说“对,母后就是看不惯你父王那个窝囊样子,哀家一生都毁在他手里了!哀家是江南家的嫡女,本来可以风光大嫁,荣耀无限,却跟着他东躲西藏,像样的婚礼都没有不说,还连累家族,最后落在江南伦勇那样的旁支手里……哀家不能拥有无上荣耀,凭什么她越江吟的女儿就能得到?哀家给你说话,你若能听进,哀家也不会针对于她,可惜你从来就把她放在心尖上!”
“你可知道秦郎便是哀家这一生最后的温暖,你们却一点情面也不留地杀死他!哀家还能指望谁?你聪明能干,有情有义,可是在哀家看来你远远不如哀家的安宁,哀家和你是母子,却感受不到亲情,哀家贵为太后,众人的眼光却从来不会放在哀家身上,在这后宫,你把她——”
指着玉韶华,江南忆用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凌迟了她几万遍,“你把她捧得和你比肩,哀家算什么?哀家就是一个求一口饭的可怜虫……哀家恨哪!”
秦郎的称呼,叫东方昱再次眼睛发红,玉韶华明显感受到他的悲伤和愤怒,却看东方昱听了这些话反而笑了“旁姓之争,趋利逐益,狠而有理,亲人之狠,畜生不如!母后,你真当叫朕开了眼界!——就为了你一己之私,你害死了多少人?”
“哀家怀胎十月,呼号痛绝生下你,含辛茹苦养大你,却抵不过一个下贱的女人,皇上真是千古孝子!”江南忆讽刺挖苦地看着东方昱,痛恨悲哀的眼神直接凌迟年轻的皇帝和皇后,“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忤逆之子,天不容之!”
她咬牙切齿的痛恨,连玉韶华都忍不住笑了,她一向不喜欢与人争长短,此时却也忍不住说“若非你是长泽的母亲,我想你断无可能完好地坐在这里!我不喜欢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只问你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否?”
“呵呵!皇后这话问的好啊!天子不孝,如何惩治?”有文化的太后反应相当灵敏。
“那太后有没有想过血债以命相偿?太后向秦少杰告密父王藏身之处,害得父王身首异处,害子婴母亲紫公主死于非命,害得长泽被绣衣卫追杀,亡命天涯,勾结西秦和杜家,绑架本宫,险些害得皇家子嗣陨落,陷害朝臣,若非子婴派人拼死相救,只怕南宫悦右相已经满门被杀,还有你出卖本宫天下玉苑信息,绣衣卫对我天下玉苑大肆抢掠,毁我商铺,烧我玉府,追杀我兄弟……太后,本宫并非圣人,却也熟读经史子集,懂得三纲五常,人伦道德,是以本宫不会跟你计较个人恩怨!且问太后,太后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顾及律法?可曾想到人伦?”
玉韶华一向喜欢以事论事,律法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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