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把殷霜华留在岄国是为了想让卿卿亲自过来的,但是看殷霜华这副有恃无恐就等着去大殷的模样他感觉把她留在岄国更好。总感觉这个女人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她差点儿害死了卿卿,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殷霜华的脸色微变,语气染上了几分焦急“岄皇留我在这里有什么用?我对你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殷霜华已经把称呼不自觉地变成了岄皇。她手里握着的底牌只对殷飘飖有用,把她留在岄国她还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虽然玉清嘉应该不会杀了她或者是对她怎么样,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一直被关在牢里。
“你确实对朕一点儿用都没有,但是朕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把你送到郴国呢。”
看着殷霜华有些焦急的神色玉清嘉轻笑。看来真的是有幺蛾子啊。
殷霜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但是还是强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淡定地坐在那一片不算太干净的干草上,身姿笔直,还认为自己虽然现在是阶下囚,但是总有一天会出去的。
“长公主还是安心待在这里吧。”玉清嘉最后看了殷霜华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天牢玉清嘉对着身边的岄久吩咐道“提醒一下,让他们好好照顾一下长公主,不要让她在狱里无聊。”玉清嘉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不要以为待在岄国的天牢里什么事都没有,当初她害卿卿那次的气他还没出完呢。再说岄国的天牢也不是什么难民收容所,以为住进来就完事了吗?
“是。”
岄久的唇角也扬起了弧度。“照顾”人吗?他最喜欢了,他有很多方法让这位郴国皇后在天牢里的生活很“精彩”。
“南方的叛乱怎么样了?”玉清嘉一边踏上了龙撵一边开口问道。
说着这个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他吞下郴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虽然郴国皇帝投降了,但是郴国南部的那些豪强地主并不乐意,直接举兵造反了。那些豪强地主原本就是一群地头蛇,天高皇帝远,俨然是不受中央的控制,现在更是没人治得了他们。
这群人并不好对付,拿下他们没太大的问题但是岄国肯定也会为此元气大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雪上加霜的是大殷又提出了那样苛刻的要求,那现在岄国基本上是腹背受敌。
“他们最近动作比较小,但是派去招安的人反映招安没有任何的效果,无论给他们多么优厚的条件他们都不同意。”
说到这个岄久也是干急没有用,语气很阴沉。真不知道一群空有钱的莽夫怎么会那么难搞定。
“上次不是说在南方给他们划一块封地他们就同意招安了吗?”
玉清嘉的眉头深深地蹙起,他感觉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不知道,就突然变卦,说什么都不同意。”
岄久的脸色也不好看。为此他还特意去了解了情况,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他们怎么都不同意。
玉清嘉沉默,没有再说话。
大殷,御书房。
殷飘飖看着手中从西南呈上来的奏折嘴角轻抿,神色不悦。
玉清嘉竟然把殷霜华扣在了岄国,还让她亲自去他才会放人,谁给他的资本这么和自己说话?岄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自己不知道吗?外有大殷的压迫,内有郴国豪强地主的叛乱,他不寻思着怎么解决内忧外患居然在这件事上和自己抬杠。
她是肯定不会去岄国的。至于殷霜华,玉清嘉要是觉得自己留的住人就尽管试试。
“殷奎,派人准备好,随时准备把殷霜华从岄国的天牢里给朕劫出来,我倒要看看玉清嘉拦不拦得住。”殷飘飖的语气染上了点点寒意。
玉清嘉已经磨平了她对他最后的一点儿情分,现在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下次再见就是敌人。
“是。”
殷奎应下了。但是他还是代表一众殷影卫觉得陛下和玉公子太可惜了,他们俩如果在一起那也是挺不错的,但是现在看来很显然没有可能了。
殷奎刚一离开怀安就进来了,“启禀陛下,渊王殿下在外面求见。”
按理说这个时候陛下都是在处理奏折,不应该有人打扰的。如果这个时候除了朝臣之外有别的人来求见陛下怀安一般都会回绝的。但是他对这渊王殿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好,看起来粉雕玉琢的一个人儿,他小时候怀安就见过他,怀安这么多年也在没见过比渊王殿下长得更好看的小孩了。而且渊王殿下算起来也是个可怜人,怀安更加心疼他了,所以根本不忍心拒绝。
但是殷飘飖可没有怀安那么强烈感觉。御书房不是殷潜渊该来的地方。
“他来做什么?朕现在还在忙着处理朝政。”
殷飘飖的语气不冷不热的。虽然上次她和殷潜渊相处的还算愉快,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不能对他太好了,他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
“这……渊王殿下说他有急事找陛下。”
怀安一时也拿不准陛下的脾气了。陛下不是对这个皇弟很宠溺的吗?怎么这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太好呢?
“急事?什么急事?”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然陛下召进来问问?”
怀安不自觉地就替殷潜渊说了话,说完之后他才惊觉自己失言了,立马闭上了嘴。
他偷偷抬头看了陛下一眼,果然陛下正看着他,眼神别有深意。吓得他又低下了头。
“罢了,让他进来吧。”
殷飘飖伸了个懒腰,就当是中场休息了,坐了挺久了。
不过她还真是没有想到怀安会这么替殷潜渊说话,看来他的长相什么的挺讨喜的啊。
“是。”
怀安如蒙大赦,赶紧起身离开了御书房。殷飘飖看着怀安有些仓皇的背影轻笑一声,她是会吃人吗?跑的那么快。
“皇姐皇姐。”怀安刚出去殷潜渊就像一阵风一样的跑进来,直接跑到了殷飘飖的书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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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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