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飘飖自知理亏,也没有和景云霁多做辩解,只是开口解释道“我去徐府见了徐家的庶小姐徐茗安,她才是’神仙园’真正的设计者,我们一见如故,所以就聊了一会儿。”
殷飘飖没有和景云霁说穿越者的事情,她感觉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以后有机会吧。
景云霁听到“神仙园”的设计者是女人的时候脸色才稍霁。殷飘飖从一开始就是这个设计建造“神仙园”的人十分感兴趣,看那样子是一定要见到的。既然如此,是个女人总比是个男人好。他可不希望殷飘飖和别人男人出现什么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情况。
“那人你已经见到了明天还要继续玩儿吗?休沐的时间可是只有两天,明天若是再玩可就赶不回去了。”景云霁出声提醒道。
玩儿他也也玩过了,也就那样,虽然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没有玩儿但是他已经不感什么兴趣了。
“玩吧,来都来了,明天下午启程,来得及的。”
殷飘飖已经合计了明天要去玩儿密室逃脱,看看这古代版的密室逃脱怎么样。
景云霁没说什么,既然殷飘飖想玩他自然是由着她的,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第二日中午,殷飘飖她们已经玩完了“神仙园”的密室逃脱,踏上了回殷都的归程。至于其他的项目,有机会再说吧。
对于这个密室逃脱殷飘飖只能说难度一般,但是却别有一番滋味。因为这里没有22世纪那么多先进的设备,所以大部分都使用的是机关术,看起来别出心裁,体验感很好。
他们一行人又是快马加鞭,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殷都。只是他们在经过逸尘楼的时候有一幕引起了殷飘飖的注意,或者准确的说是有一个人。
杜敬,他只身从逸尘楼出来了。背着包袱,看样子是要出城,看起来非常的落魄。以往认识他的人现在绝对认不出来他就是当初的杜尚书。他走的比较快,并没有注意到殷飘飖他们。
殷飘飖这才想起来,当初扳倒殷成晏的时候让杜敬去朝堂上作证的时候答应了他一个条件,让他再见虞子钦一面。
这都多久了,杜敬这个时候才走?
殷飘飖只是扯唇笑了笑,至于她在笑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杜敬和虞子钦之间的事情她不想做过多的评价,也不想过多的关注。
“皇姐你在干什么啊?”殷潜渊天真无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没什么。”殷飘飖淡淡开口,收回了视线。
殷飘飖一回到皇宫就收到了岄国呈上来的密函。看完之后殷飘飖眉头轻佻,淡淡地哼了一声就随手把那封密函扔到了一边。
玉清嘉突然又同意把殷霜华送来大殷了,也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风。但是他希望殷飘飖就此和他和解,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殷飘飖无所谓,原谅就原谅了,反正他们基本上不会再见面了。玉清嘉以前都做过些什么她就当做不知道,什么也不曾发生。
她只是有点儿好奇玉清嘉为什么突然松口了而已。
她让人回了这封密函表明她同意。殷霜华在那边由岄国士兵押送启程,不日后应该就会到达殷都。她可是很期待再次见到皇长姐,期待从她嘴里听到关于“诡谲”的事情。
如今马上就要到了腊月,但是大殷整体都在大陆的南边,所以冬天的气温还可以。殷都位于大殷的中部,不热不冷,有些年份回下些薄雪,但是有些年份就是一点儿都不下。
到了腊月也就临近新年,殷飘飖是盛夏穿越到这个归元大陆的,到现在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一晃而过,连殷飘飖自己都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快的进入新的身份,而且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虽然大殷的冬天不是很冷,但是殷飘飖依然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想出门。这些天基本上就是没事的时候窝在长乐宫,有事的时候在太极殿上朝或者在御书房批奏折。
这样的日子有些无聊,但是有景云霁陪着她就会好很多。一起上朝,一起批奏折,一起在长乐宫下棋。
殷潜渊也没有来烦她。殷影卫说他一直都安生地待在渊王府,但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殷飘飖也没在意,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要继续在她面前皇姐长皇姐短的就好。
这样的悠闲日子只持续了几天就没有了,因为押送殷霜华的队伍到了殷都。
殷飘飖再次见到殷霜华是在大殷的天牢。缘分就是奇妙。姜太妃,殷成晏了,姜国英包括姜家所有人都在大殷的天牢里待过。殷霜华远嫁郴国到最后也没逃过这样的命运。
只是这次见到的殷霜华和以往见到的都不一样。
从小到大殷霜华都是最在意自己形象的,无论何时她都要在别人面前展示最完美的一面。所以殷飘飖以往见到殷霜华全部都是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副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狼狈落魄的样子。
啧,看来在岄国玉清嘉也一点儿都没有怜香惜玉啊。
“皇姐别来无恙啊。”万年不变的开场,殷飘飖淡笑着开口。
虽然天牢里的光线很昏暗但是也是殷霜华依然觉得殷飘飖嘴角的笑容明亮的刺眼。
她是那个胜利者,而自己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她以为她手上握有殷飘飖需要的信息,以此为筹码再怎么不济她还是能活下来的。但是她没想到,没想到在岄国玉清嘉居然敢让人那么对她!不过是个失宠的妃子生的儿子,侥幸坐上了皇位真当自己是天子了!
殷霜华承认自己在岄国大牢里待的日子心态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玉清嘉再不把她送到大殷她感觉自己会疯的。
“殷飘飖,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殷霜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恶意。狰狞的表情配上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滑稽。
“朕确实没什么可得意的。郴国的军队如同一盘散沙,答应了又有什么值得庆贺的?”殷飘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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