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如故坐在湖心亭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但倘若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她不自觉躲闪的眼神和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三人对视无言,姑娘先开了口,声音带着长长的哭腔“哥!”
栎阳如故没回她。甫一冒出来个妹妹,她哪儿敢随意认下。偏偏这姑娘与自己长得还真有三分相似,她就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勾、勾月是吧?”栎阳如故无奈确认道。要不是关于她自己的一切都是她编的,就连栎阳如故自己都要相信,自己在这世上真有这么一个妹妹了。
“那一天我回过头,你们就不见了踪影,我本来想在街上等,结果被人贩子盯上了,我只好跑,幸而被人救下。父亲一连生了七个儿子,就差一个闺女,见我无依无靠,又莫名其妙收了我做女儿了。”
勾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你们,可一来找人不易,二来父亲家中有权有势,对我也是好到了极致,我实在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所以我虽然也有派人去打听,但也没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行知书院遇上了大哥,我这心里实在激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么多年,我以为哥哥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有重聚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大哥你竟然混得这样好,和我印象中穷困潦倒的你根本不是一个样!”
栎阳如故“……”
其实她觉得,她真的可以再仔细确认一下身份。
可无论她说了什么,勾月都能在下一秒接上。
就连生辰八字,她都顺利对上了。
到这时候,栎阳如故还不明白就真的是迟钝了。她咬牙切齿地笑,“二妹,为兄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如今看到你过得好,为兄总算是安心了。”
勾月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无论如何,兄长终究是兄长,从前走失了是没有办法,如今既然遇上了,断然没有再疏远的道理。”
碍于谢清在场,栎阳如故不能推拒,笑着打了几句哈哈,便和“勾月”分道扬镳。
勾月的事情虽然让栎阳如故隐隐感觉到不安,但接下来繁忙的课业让她一时无暇顾及这些,那一日与她见过面之后,栎阳如故也的确再也没见到过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有悲无喜的是,正式入学之后,三百名学生就会按照入学时的资质、课业选择进行分批。也可以理解为分班,百人为一个班级,平时的大课堂都是百人一起去上的。
反正栎阳如故觉得,有时候连台上夫子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也是令人头疼。
好在她本来也不是来学什么孔孟之道的,听与不听也没什么打紧,每每上课的时候,就和一帮被父母逼着加入行知书院的学生们谈谈天文地理或是别的。
所有的课程二十天为一个循环。
入学之时选择的夫子,便是新生的师父。既然是师父就肯定有特殊的地方——二十天一循环中,师徒共处的时间占了十天。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十日,除去大课堂之外,又细分了很多兴趣课程,半日为一节,由学生自行选择。
这样一来,栎阳如故一时半会儿是不用面对南宫舒青那个蛇精病了。
本想着还能清闲几日,没想到……
她刚刚在最靠后的角落里选了个位置,下一秒进门的南宫华大步迈向她,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不自然地往另一边挪了挪,侧头的瞬间就看到坐在前排的南宫彦青,忽然站起了身,目标是她左边的位置!
她一拍桌案,正想起身,两个人同时一巴掌将她按回到座位上,拍得她肩膀生疼。
“不是,二位,你们不需要听课的吗?坐得这么远你们真的能听见夫子在说些什么吗?”栎阳如故道。
南宫彦青不屑,“那些东西,本宫早就倒背如流了。”
“以本王的资质,何须听这些东西?本王来到行知书院,不过是为了治病罢了。柳神医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他不出山,本王只能自己来寻了。”
那也没必要坐到本姑娘旁边啊。
而且这自来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栎阳如故皮笑肉不笑,“原来是王爷。王爷是来找太子殿下叙旧的吧?如此,我挡在这里就不合适了,我马上就换个位置。”
说罢,又想起身。
自然还是没走成。两边的人都没有让位的意思,她当然是走不出去。
“本王是来找你的。”南宫华道,“方才本王走过来的时候,太子不是还没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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