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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白色的沫冲天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栎阳如故欲哭无泪。

    她的银票啊啊啊啊啊!要是只是沾了水的话,晒晒干就得了,可现在淋上去的是雪碧啊!就算干了也会黏糊糊的,无敌难受有没有!

    偏偏这个要求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虽然是在她意识不太清晰的时候随口一提。

    但是,红妆的确是按照她的吩咐办的没错了!

    栎阳如故只能打落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要怪就怪她自己,起先是自己没有讲清楚,紧接着,又不顾后果多嘴了那么一句。

    得了,她还能怎么办?认栽呗。

    更可怕的是……喷出来的雪碧溅了她一身。

    “呃……”红妆见此情形,干脆不说话了。

    栎阳如故知道此事不能怪她,于是摆了摆手,意思什么也别说了,她去去再来。反正顶着这一身黏腻,栎阳如故是没发好好说话的。

    离了覆月钵,栎阳如故回到屋子里,拿了个木桶去后院打水。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南宫彦青站在她门口。她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尴尬“那个,你怎么醒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话说得,倒好像是她不想他清醒过来似的。她连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突然站在门口?”

    他是早就在这里了,发现屋子里没人在这里等待,还是刚刚到达?栎阳如故不由得有一些心虚。

    南宫彦青却没回她的话,而是道“本宫自然知道,阿言不是那个意思。这一次过来也不为别的什么,只不过是在床上躺得乏了,想下来走走罢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阿言房门口,便想瞧瞧你在不在。”

    闻言,栎阳如故心中一紧。难道……

    但是下一刻,南宫彦青接着道“谁知阿言竟然刚好过来给我开门了,阿言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心有灵犀?”

    栎阳如故“是、是啊……”

    心里想的却全是打水洗澡的事儿。南宫彦青也是的,她被淋了一身,他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吗?还是他看出来了,竟然也不觉得奇怪?

    等不到南宫彦青主动开口,栎阳如故只好道“那个,我刚好要去打水洗漱,殿下要是不介意的话,再回去睡一会儿?”

    殿下打了个哈欠,满脸都写着“我困得快要死了”,却没有丝毫要回去休息的打算。的确如他所说,他躺了一天又一天,有的地方舒坦了,其他地方就开始不满。

    这些天来,躺得他四肢酸痛,脖子和腰也痛,哪哪都痛。可即便如此,那睡意还是一阵一阵地袭来,严重到他有时候说着上一句话,下一句就忘了上一句说了什么,甚至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在做什么。

    饶是殿下的心再大,这时候也有些慌了。

    尤其是今日,他忽然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和栎阳如故渐行渐远,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竟然生生把自己吓醒了。

    然后,便再不愿睡下了。

    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栎阳如故的房门前,里面却安静到可怕,让他几乎有推门而入的冲动。好在权衡再三,还是强忍了下来。也没过多久,栎阳如故便从里面出来了,他这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

    南宫彦青并不是没有看到栎阳如故的惨状,只是比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而复得感,他早就将此事忽略了而已。

    并且他还留下了一个后遗症——如今不管栎阳如故去到哪儿,他都有些后怕,恨不能无时无刻跟着。

    于是殿下果断地摇了摇头,表示要跟着栎阳如故一起去,他至少还可以帮她提桶。

    栎阳如故看他眼皮子打架,不由得怀疑道“殿下你不会半路忽然睡着么?”

    “应该……不会吧。”南宫彦青强打的精神道,“没准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反而会好一些。”

    行吧,栎阳如故被他说服了。反正要不了多久,等打好了水,他还是要回避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石子小路上,各怀心思。

    南宫彦青其实知道,他方才生出的莫名想法多半只是他的臆想,栎阳如故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是绝不可能凭空消失了的,即便她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去到另一个地方,也终究是要回来的。

    可心里头,却不知道为什么过不了这一关。

    不过他出门倒也不全是为了栎阳如故。眼下他这困倦感一日比一日加剧,他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他忽然就醒不过来了。

    听之任之也不是办法,更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也许逆着来,反而是一条出路呢?

    况且在这样躺下去,就算他的怪异病症能够治好,身子骨怕是也要躺差了。刚好栎阳如故有需求,他跟着走走看看,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道是因为有栎阳如故在的地方他的精神状态就会比较好还是别的什么,两人打好了水,又一起回了小厨房。

    先前那一批是冷水,这一批是热水。

    大冷的天,锅里都是一直烧着热水的,以备不时之需。

    翻开小锅盖的时候,栎阳如故却愣住了“没水了,还得现烧一些。”

    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那一听淋在她身上的雪碧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也就导致了她身上黏糊糊的愈发不好受,比之最初还难受了百倍。

    两人又只能重新打水、烧水,累出了一身汗。栎阳如故搬着木桶回屋的时候,南宫彦青也洗漱了一番回屋去了。他能强撑了这么久已经不太容易了,总要一步一步来。

    栎阳如故松了口气,简单洗漱了一番,连饭都没有吃,就回到了覆月钵内。因为刚刚的那一听雪碧,让他忽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倘若南宫彦青只是困倦,咖啡或是红牛对他来说有没有作用呢?

    不管怎么样,试一试总是无妨的。

    不过相比起这些,栎阳如故至今还末能消化的是……红妆竟然能够用淘宝啊喂!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是,她是没有问,可是正常人谁会想到那里去啊!

    所以红妆先前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亲”,也许并不是她本身的语言特色,而是初入淘宝,被带歪了?

    然后现在又纠正回来了,大约也是对那种聊天方式失去了兴趣。

    栎阳如故一进覆月钵,就迫不及待地呼唤她“红妆你还在吗?给我来两瓶咖啡或者红牛怎么样?”

    “不行。”

    红妆和曳镜的声音不知道经过什么样的处理,传来之后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此刻,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栎阳如故一听就听出了来人不是红妆,而是曳镜。

    有了红妆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消息,栎阳如故对曳镜的态度也变了许多,没有第一次知道他时的畏惧了。因为说到底,曳镜不过是一缕被关在覆月钵中的魂,他能够做的事情局限得很,就连威胁她,也永远是老掉牙的那一套——不让她出去。

    但栎阳如故如今可不怕他这一招了。实在不行,还有红妆呢。

    于是她道“走走走,不找你。红妆呢?我的心中只有她!”

    “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栎阳如故总觉得她那些话说完,曳镜的语气更加冷漠了。

    正当她丧气的时候,红妆的声音传来了“哎呀你干嘛,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走开走开,没听见人家说了不找你么?”

    栎阳如故“……”

    被喂一嘴好狗粮,也是够够的了。忽然有些理解曳镜了。她敷衍地笑了两声,补救道“友爱的爱,惹不起惹不起。”

    曳镜这才算是满意了。

    当然这是栎阳如故猜测的。

    因为无论如何,她和红妆接下来的交谈,曳镜并未再参与了,想来应该是对红妆放手了。

    她迫不及待地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换来的是红妆略带抱歉的声音“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我这个技能有点鸡肋,虽然确实可以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每天只能选一样。”

    红妆说完,又补充道“数量倒是不限的。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丢两箱香浓红烩味的薯片下来。”

    栎阳如故要薯片又没什么用处,连忙拒绝。不过拒绝了之后,又好奇道“如果一天只能选择一件的话,那雪碧……”

    “哦,那个水我很久之前就买了,买了好几箱呢,从中间随便拿了一瓶而已。”红妆道。

    没想到啊,红妆竟然爱喝碳酸饮料?那么想必她现下对碳酸饮料也有几分了解了。

    那还这样丢下来?

    想想都气哭。

    借咖啡红牛给南宫彦青提神的计划暂且泡汤,栎阳如故其实也不是很难过,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看,不管什么时候都想起了他呢,简直不要太感人!

    于是尽管没有丝毫进展,栎阳如故还是心情不错。以她的惰性,原本洗漱完了就会懒得再过来,此次过来完全是为了……那棵树。

    栎阳如故寻思着她也不能一直叫它“那棵树”“这棵树”的,想着它的叶子能泡茶喝,决定叫它茶树。尽管按照红妆的说法,这树是会结果的。

    栎阳如故凑近了茶树,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红牛咖啡都是其次,不重要。”

    她话题一转,道“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这茶树的叶子用来泡茶有特殊效果,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她一边睡着,罪恶的手已经伸向了它。

    然后她看到茶树抖了抖。

    她没眼花吧?第三次了。如果眼花三次,那她可以提前步入老年了。

    “咱们说话它还会动,怕不是成了精?”这一回,栎阳如故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红妆对此不是很清楚,倒是那棵茶树,又抖了抖叶子,甚至连枝桠都晃了晃,否认的意味很明显了。

    它这一晃悠,即便不是它成了精,也坐实了它能听得懂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事实。

    栎阳如故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她刚刚想摘它叶子的时候,它抖了几抖,莫非是害怕?

    即便是一件东西、一棵树一朵花一株草,一旦它拥有了自己的灵魂,栎阳如故觉着……就不能对它下手了。它即便不算个人,有思想有生命,也抵得上半个吧?

    栎阳如故有点惆怅。

    虽然不是什么好的想法,但是谁不喜欢一步登天?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捡到了一张内含一个亿的银行卡,甚至她连密码都知道,可惜她身处异世,这儿连个取钱的at机也没有。

    甚至即便是有,取出来的钱也只是一堆废纸。

    反正别提多憋屈了。

    憋屈无比的栎阳如故还伸出了手抚摸上茶树的树干——还是那只想要摘下叶子的罪恶之手,眼下做的却是轻轻摩挲着它的树干,一边做一边安慰它“你也不要太害怕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不是之前不知道,我也不能生生从你身上摘叶子下来。”

    茶树又摇了摇。

    它高兴也摇,生气也摇,害怕摇,得意也摇。所以栎阳如故根本不明白它想表达什么意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先前好歹还有一点指代意向,比如它生气的时候,摇动的频率十分快,否认的时候,几片叶子都是横着摇摆,就像是人在摇头。

    但眼下……

    叶子枝桠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下,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左,栎阳如故盯着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它的规律,更不要说猜出它想表达什么了。

    正想着如何才能与它交流,又或者说……自己如何才能看得明白它的意思,那茶树随着自身摆动,竟然落了几片叶子下来。

    栎阳如故一怔,就见地上的叶子越落越多,不一会儿就积了薄薄一层。

    她惊讶无比,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盯着地上铺了一层的绿色树叶百感交集。

    茶树不但能够听懂自己的话,它自己的思维也已经十分活络了!能够根据她的表情和话语判断出自己应该怎么做!

    并且它刚刚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摇摆,而是因为听到她方才说的话,决定自己把身上的叶子摇下来送给她?

    这可真的是……绝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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