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两人下楼散步消食。
牵手走在公寓区的小道间，也会遇到下来散步的住户。或是一家三口，或是老人带着孙子，或是年轻夫妻……
感觉很好。
偶尔会有老人友善的和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是不是新搬来这里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之类的。
没办法，两人长得太扎眼，两人之间无形中透露出来的温馨氛围又是老人们很喜欢的。
大家都友善，两人心情又正好，自然不会冷着脸。
有人打招呼，他们也会笑着回应。
不过，大多都是水芊芊在回应，柏璟牵她的手淡笑着在一旁看着。
看来以后得多带她下楼走走。
看到现在的她，谁又能想到曾经的她是个不愿开口说话不喜欢和别人交流的人呢。
这次散步，走走停停算起来，也有将近一个小时。
两人回到公寓，天已经全黑。
柏璟又要照常去给水芊芊倒一杯温水，被水芊芊拦住了，“等一下，这次换我给你倒，去沙发上坐着。”
柏璟站定看她，像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连这种小事她都要计较。
水芊芊笑笑，“晚餐是你做的，我要洗碗你还不让，我给你倒杯水怎么了？你不能老这么惯着我，我会被你惯坏的。”
柏璟想说惯坏了更好，这样别人都接受不了她，她就只能是他的。
不过这话他没说。
他知道，她向来自律，根本不可能被惯坏。
宠溺的捏捏她的脸，“行吧，那我就不和你争了。不过，以后可别再说这些话，惯着你，是我心甘情愿。惯坏了也没关系，在我面前，你想怎样任性都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个话，水芊芊的鼻子有些酸。
怎样任性都可以……
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不再任性。
认真懂事安静，不对任何人抱有希望，只努力让自己一天比一天更优秀。
觉察到情绪有变，柏璟就转移她的注意力，“不是要去给我倒水吗？去吧。”
水芊芊的情绪一秒被拉回，“这就去。”
她本就是极其冷静的性子，情绪来得快，控制得也快。
柏璟就在她眼前，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这就够了。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水芊芊倒了两杯水过来时，柏璟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电视打开，正在放一部战争片，声音开得不算大，刚好能听到，又不会太吵。
将水递给柏璟，水芊芊就着在他身侧坐下，“看什么呢？”
“群消息，伍川涵发的，说是这个国庆潘老师和你们班陈老师结婚，问有哪些人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伍川涵是他们班的班长，就算现在大家已经高中毕业，有类似的集体活动也多是他在组织。
水芊芊倒是没有多意外，他们高三的时候这两位老师就在一起了。
拿出手机来看，果然，他们二班的班群里也有向素发的群消息，内容差不多。
“素素也在我们班群里发了。”
说起向素，第二天宿醉醒来就忙给水芊芊打电话，说了些感谢的话还道了歉，说是不该骗水芊芊，她其实是一个人去的酒吧。还告诉水芊芊她为什么会去喝闷酒，原因和水芊芊猜的相差无几。
至于向素和向南的后续如何，水芊芊没再过问。只知道，qq空间里，向素已经不再发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水芊芊也就不再多担心了。
“要去吗？”柏璟问。
“自然是要去的，陈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水芊芊中肯的评价。“她的婚礼自然要去恭贺，再说，我的班主任和你的班主任结婚，哪有不去参加的道理？算起来，他们会走到一起也有我们的功劳，如果不是当年我们的事让两位老师有那么多接触的机会，估计都不会有后续。”
陈青那样年轻貌美又有能力的女老师，多的是追求者。
再看潘子凡，话少长得一般，还是标准理工男。如果不是有那么多机会接触，他怎么会追得上陈青？
柏璟笑笑，没否认她的说辞。
“会不会和迎新晚会的时间撞上？”柏璟记得水芊芊说过，他们军训结束后还有两个星期才是迎新晚会，那时候已经是国庆假期内了。
“不会，学校确定放假时间，迎新晚会的时间也跟着做了调整，提前了几天。”前几天她就收到了苏欢欢发来的通知短信。
“这就好。曲子我定好了，是一首比较有名的曲目，你应该听过，不用花很多时间，要一起试试吗？”
“可以啊。”
说试就试。
柏璟把水喝完放下水杯，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牵起她就往钢琴走去。
两人一起坐在钢琴前，和一个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水芊芊安静的坐在一旁，先听柏璟先弹奏一遍。
直到钢琴声停下，她都没回过神。确实是一首很熟悉的曲子，不过由柏璟弹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就是觉得比以前她听过的任何一遍都要好听。
还有柏璟落在黑白键上的修长十指，真的异常吸人眼球。
水芊芊想说，柏璟这个人真是太完美了，连手指都长得这么精致好看。
“会的吧？”
“会。”
“那一起来一遍？”
水芊芊笑着点头。
接着，一个个音符传出，第一遍不算流畅，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尝试四指连弹，还有些不熟悉。
第二遍就好了很多。
毕竟都是很聪明的人，又有默契，第三遍就完全是能上台演出的水准了。
钢琴声舒缓，对视时的浅笑温馨，两人在一起，氛围永远这么好。
同一时间，有人温馨美好，也有人闹腾不停。
一家娱乐会所，郑书婉推开门走进去，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震耳欲聋的音乐关掉，正在唱歌的浓妆女人骂道“谁啊？干嘛把音乐关了？”
看到站在那里的郑书婉，“你谁啊？”郑书婉妩媚又漂亮，女人一眼就不喜欢她。
郑书婉没应她，擒着笑扫过去，女人就不自觉闭了嘴。
视线一一从包间里的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坐在沙发最中间的男人脸上。
在男人旁边，是个妖娆的女人，此时正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而男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任由她这么搂着。
郑书婉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哟，美女在怀，很惬意啊！”
女人靠过来时，楚谦下意识就要把她推出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居然这么不懂规矩，难道不知道他楚二少虽然爱玩，却从来不让女人近身吗？
但看到郑书婉进来，他要推人的动作就止住了。
他想到了那天两人在酒店里发生的事。
他不推，没想到这女人变本加厉，还想亲过来。他额头青筋直冒，却还是要强忍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让郑书婉看到这一幕，明明他知道郑书婉吻他只是乱来，根本没有那份心。就算不是他，她也会吻别人。
而他自己对郑书婉更没有那个心思。
拧眉，“你来做什么？”
见楚谦开口，其他人纷纷安静。
原来是楚二少认识的，那就不是他们能教训的了。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乐子啊！”看着那双环在他脖子上的手，郑书婉眼睛微眯。
显然已是在暴怒的边缘。
一听她说找乐子，楚谦就怒了，“你不好好待在学校，又跑出来鬼混什么！”本想趁机把那个女人推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二哥，你怀里那美女长得不错嘛。”
二哥……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喊过他了。自从她整个人都变了之后，她都喊他全名。
让楚谦有点恍惚。
转念想起她说了什么，脸又黑了。
她这是看上这女人了？
丑得要死，还一身劣质香水味，哪里长得好了？
这次是没有犹豫，直接把人推了出去，“你给我正常点！你一个女人，整天不看男人看女人像什么话！”
“二哥说错咯，我只认美丑，不认男女。”扫那被推出去的女人一眼，郑书婉笑意更浓了，“啧啧，二哥，你对美女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这么粗鲁，瞧瞧，美女都伤着了。”
说着走过去，就要伸手去拉那个女人……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郑书婉的手一顿，挑眉看向他，“不让我碰她，让我碰谁？看一圈下来，这包间里最好看的好像就是二哥，不然，二哥让我碰？”
说着，直接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楚谦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在他怀里了。
这还不算，她还凑过去直接吻上他……
其他人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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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四更咯，恢复正常三更。
明天早上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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