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真正降临的时候,梁浩宇四人终于来到了山下的村庄。
无花,无忧把梁浩宇和憨憨放进了马车里,就赶着马车朝着最近的安乐镇赶去。
梁浩宇抱着熟睡的憨憨,车厢里有无花准备的新棉被,梁浩宇把无花的斗篷还给他,用新棉被把憨憨包裹起来。
马车慢慢前行,梁浩宇在头疼一个问题,是现在解了憨憨的穴道,还是到了客栈在解开合适呢?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意味着两个字,麻烦!
他看着睡的正沉的孩子,长期点着昏睡穴对她的身体会有不利,只是现在解开憨憨,怕她狂叫之下,惊扰了拉车的马,但是要是现在不解开到了客栈再说,这小孩养足了精神,定是会惊扰的整个客栈的人都无法安睡。
梁浩宇摸摸额头,心里注意已定,还是顾及一下行进中的安全,到了客栈之后再说吧。
一个时辰以后,来到了安乐镇最大的酒楼,梁浩宇抱着憨憨,进了酒楼包间,几人简单的点了几样饭菜,吃饭的速度很快,很有些速战速决的意思。
“小二,杀只肥嫩的母鸡,要把血留住,鸡毛处理干净,鸡爪子切掉。”
其实梁浩宇更厌恶那鸡屁股,午饭的时候他可是看着憨憨把鸡屁股吃了下去,只是切了屁股血就没了,他看看睡在椅子上的憨憨,想着憨憨开吃的时候,他一定要亲手切掉,一定要记得切掉,鸡屁股!
从酒楼出来,来到了安乐镇最大的客栈,住进了最好的天字号的房间,因为梁浩宇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所以颜家两兄弟也没再单独的要房间,梁浩宇让他们夜宿外面的套间。
安顿好以后,梁浩宇带着憨憨进了内室,把憨憨放在榻床上,又来到外间,他也不说话,直接把无花腰间的匕首从他的腰间拽了下来。
拿走从酒楼里带回的生鸡和盘子,“谁都不许进来。”说完他转身进了里间。
无花心里腹诽,“主子,小狼孩醒来后,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你为了安抚她,肯定又是用舌头舔舔,用狼嚎对话交流的,我是有多找死才赶着去让自己再去见到如此画面啊?”
颜无忧看看颜无花,虽然他没无忧看到的多,但是也看出了这个孩子对于主子来说,很是不同,梁浩宇是真的疼他。
不出几个人的预料,憨憨被解了穴道,先是迷茫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再闻一闻周围陌生的气息,她惊恐起来,由侧卧的姿势立马变成了趴跪。
“呜呜呜、、、呜呜、、、”她一声狼啸很有几分惊天动地的色彩。然后她看见了梁浩宇,“呜呜呜、、”这叫声就小了一些,似乎也不再那么惊慌。
整个客栈里的住客们都炸锅了,客栈里进了狼,这生命安全都不得保障的地方,还怎么住的下去?
就在这些人都准备去找店家的时候,无花和无忧,兄弟各负责一个楼层,挨个的给人家赔礼,当然还有一两银子。
住这个客栈的没有差钱的,银子自然也没人肯要,这些人无奈也只能自认倒霉,谁家的孩子出现了这样疯癫的病症,也太可怜了那个孩子。
憨憨依然在叫,声音时大时小,梁浩宇抱着憨憨,不然小家伙蹭蹭的往外跑。
他不想让人们看到这样的憨憨,因为他的憨憨以后要变成个漂亮幸福的小姑娘,这般狼狈的样子,只他看见就好。
憨憨急了,向梁浩宇抱着她的手腕咬去,梁浩宇也不扔她,只是用舌头向她的脖子,脸蛋,温柔的舔来舔去。
憨憨停止了攻击撕咬的动作,却依然狼啸,尽管声音小了一些,没那么凄厉的,但是梁浩宇知道,这小孩从现在开始,每时每刻经历的事情,对于她来讲都会是一种煎熬。
“呜呜、、、呜呜、、、”梁浩宇安抚的狼叫,其实他也不是完全能和憨憨交流沟通,他会的几种变调的叫声,都是将近三个月来,看见狼娘安抚憨憨时候的方法。
他一边不时的叫上两声,一边用手摩挲抚顺着憨憨的脊背,小孩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梁浩宇眼睛亮了,嘴角勾起笑意。
他抱起憨憨把她放在桌子上,憨憨也是饿了,摆在前面的盘子里的鸡,“呜呜呜呜、、”憨憨用两只手拍了拍缺掉的鸡屁股。
梁浩宇摇了摇头,这鸡的血已经凝固在身体里了,憨憨只能对付吃了。
他拉过盘子,用匕首把这只鸡拆成各种小块儿,骨头都直接剃了出来。憨憨趴跪那里看着,梁浩宇切完,把盘子推到憨憨身前。
憨憨埋头苦吃起来,很快憨憨就发现了这样吃饭的好处。
“呜呜、、、”吃完两块肉,憨憨抬头向着梁浩宇叫着。
“嗯,你乖乖的,以后吃肉,哥哥都拆给你。”梁浩宇摸摸憨憨的头,憨憨则高兴的吃了起来。
这里屋的声音,无花和无忧安抚了周边群众以后,回到外间的房间,那是什么都听的清楚,两兄弟都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共同的担忧。
这小孩除了梁浩宇谁都搞不定,别到时候堂堂王爷不光成了养孩子的保姆,还养的是个小小狼女,那可是成了东顺城里的笑话。
这次暗杀五皇子的这些人,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找到,不然都对不起主子这几个月的非人生活,主子虽然并没多说,但是看到憨憨的生活状态,也不难想象主子当时的生活。
就是这样,身为皇子的梁浩宇却并没怪罪,也没有苛责,宽容的两兄弟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将来的岁月里,为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憨憨愉快的吃完饭,却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家。
她又开始了“呜呜呜”的叫声,梁浩宇也是无奈,只能坚持的把她锁在怀里,不让她往出跑。
“叫店家送两壶蜂蜜水。”梁浩宇在里屋向无忧兄弟俩喊道。
蜂蜜水很快送来,无忧拎着茶壶进了里屋,把茶壶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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