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上前环抱着憨憨,他知道憨憨想狼娘了,想起小小的憨憨了。
这样的憨憨让他很是心疼,其实憨憨想狼娘的时候,他也会想起,他梁浩宇生不欠人,却欠那狼娘的救命之恩。
丫鬟嬷嬷看见这一言不合就开抱的王爷夫妻,哪里敢看着?赶紧的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小家伙一直睡着,看来是也没有饿,这天都黑透了,这孩子还是睡着的。
憨憨看着梁浩宇。
“憨憨,刚生下来的小孩除了睡就是睡,我们也回去吧?”梁浩宇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憨憨的手,想带着她离开。
这里除了三个奶娘,就连皇后的奶嬷嬷都在宫里得了消息以后刚刚赶来,这会子正在侧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呢,这是为了帮梁浩宇照顾孩子,打算长住了。
梁浩宇拉着憨憨去看了看奶嬷嬷,老太太一脸喜色,梁浩宇看着也是高兴,没了皇后的奶嬷嬷太可怜了,梁浩宇不止一次的要接她出宫,只是她舍不得。
这还是有了孩子以后,梁浩宇在游说老人家的时候,承诺了会不时的把她送回朝凤殿里住两天,这才最终劝说成功。
“小皇孙还睡着呢?”老嬷嬷喜滋滋的问着。
梁浩宇点头,“嬷嬷,您不用上手照顾着,就是看着有哪里不对的,点拨她们一下就成。”梁浩宇是把人忽悠出宫了,但也怕这老太太抱着孩子不撒手,再把自己累到。
“嗯!听你的。”老嬷嬷也明白梁浩宇的担心。
梁浩宇拉着憨憨走出院子,憨憨是一步三回头,这一路,梁浩宇走的真累,心里暗骂那刚出生的小家伙,真是生出来就跟自己争宠。
梁浩宇抱着憨憨,两个人不一会也就睡着了,这一天下来,毕竟心里一直担心的,虽然不是很担心,但是心弦紧绷,这人也就累了。
梁浩宇看见了一个粉红襁褓被扔在山林中,他听见了那襁褓中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他心里知道那是憨憨,只是他再着急,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狼叫声,和憨憨的奶声奶气有很大的不同,让人听了头皮发麻,这是一种震慑,是一种对势力范围的占领。
他看见了狼娘,她很胖,很强健,她围着憨憨,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盯着憨憨那一起一伏的小肚肚看着。终于他叼起襁褓,跑了。
梁浩宇看见狼娘带着憨憨回到了她的狼群,也看见了群狼围着憨憨,眼睛里都是那骇人的光。
一头黑狼高大威猛的护在狼娘和憨憨面前,一声狼啸,威严无比,就这样憨憨在狼群里安了家。
狼群里总有母狼会怀孕,公狼总会用头去蹭着母狼的肚子,这样的场景见过几次,在出生的小狼面前,会爬了的憨憨,就明白了那母性动物的肚子,就意味着新生的宝宝。
狼娘的肚子一直没有大起来,她也就没有自己的狼孩,她只有憨憨,而憨憨也因此没有了兄弟姐妹。
狼娘的丈夫在一次围捕中,死去了,失去了庇护的狼娘,因为憨憨的原因,被头狼撵出了狼群,一狼一孩儿,爬行了整个夏天,才找到了那个家,救过梁浩宇的家。
梁浩宇睁开眼睛,彻底自梦中醒了过来,感觉自己的脸上冰凉一片,用手一摸,全是泪水。原来这就是狼娘带着憨憨离群索居的原因。
梁浩宇想起梦中,也就三四岁大的憨憨乖巧的趴在狼娘背上的样子,就心闷的很。
“呜呜呜、、、呜呜呜呜”憨憨的叫声,悲伤透骨。
梁浩宇看着她,她还在梦中,眉头紧皱,红烛下映衬的脸色依然苍白。梁浩宇将憨憨搂进怀里,轻轻地摩挲着憨憨的后背,舔吻着憨憨的额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是憨憨每次见到狼娘的叫声。
梁浩宇的心就更酸,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记得几年前他也梦见过狼娘和那时候的憨憨,那是他们在雪坑里把自己救出来的场景。
两个梦,他们三个人的两段人生,却是让梁浩宇了解了所有他们之间运费连接的过往。了解了狼娘对憨憨的意义,和憨憨的生活中没有自己的几年时光。
梁浩宇吻了吻憨憨,这王府里,今时今夜,出现了和他关系最亲的人,他的骨血,他生的儿子,但是他出生的这一夜,也明确的验证了,在梁浩宇的内心,最重不过是憨憨。
今日憨憨不得不离那生来就和自己争宠的小混蛋的场景,刺激着这深夜失眠的梁浩宇。梁浩宇皱眉深思,憨憨喜欢那孩子,那就让憨憨喜欢。
事关憨憨的任何事情,梁浩宇都会想的很多,会一遍遍的计划,顾虑周全,这是他对憨憨的责任,担心和关爱。
他不敢行差一步,在憨憨的事情上,他知道自己是赌不得的,因为他的憨憨,已经受过了常人没法想象的苦楚,他梁浩宇怎么会让他在受一点伤害?
第二天,憨憨很早就醒来了,看见梁浩宇依然在沉睡,憨憨看着梁浩宇,就那么看着他。
梁浩宇已经醒了,在憨憨起身的时候,他就有所感觉,只是他等着憨憨像往常一样和他做游戏,然后两个人再起床。
今日的憨憨没动,他觉得奇怪,他眯着眼睛,见憨憨那么认真的看着自己,他只得继续装睡,看看憨憨接下来要做什么。
憨憨穿的单薄,梁浩宇眯凤着眼睛,扫着这样的憨憨,他作为男人,已经在本能上被憨憨吸引了。
憨憨披散着头发,懵懂又认真的看着他,那呆气,稚气,孩子气,少女的青春甜美的气息,组合在一起,单纯又妖娆,很是一种特别的气质。
憨憨舔吻着梁浩宇的额头,鼻梁,最后舔吻着梁浩宇的嘴唇,梁浩宇回应着憨憨的晨起游戏,只感觉一团火涌向头顶,感觉有什么流了出来。
梁浩宇推开憨憨,用手一摸,无奈苦笑,二十一岁的老男人,在他的小狼妻面前留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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