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喂完憨憨和牛肉丝,又端着正好温温的鸡汤碗来到梁浩然的床前。憨憨和牛肉丝都在眼睁睁的看着,梁浩宇将怎么给昏迷的人喂食。
“你这厮,再不清醒,我就嘴对嘴的喂给你。”梁浩宇低声威胁,他先前在给憨憨和牛肉丝喂饭的时候,就想着梁浩然的事情。
这梁浩然也没有病的很厉害,他这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府医是他的兄弟,他是相信他的医术的,所以他很疑惑,这老九没有还不醒过来的道理。
梁浩然听见这句话,果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梁浩宇揶揄的目光,不禁红了脸色,这兄弟两人这相视的一眼,那是藏进了万语千言。
“好好养病,把心放宽,再别走了,咱们就一起生活吧!”梁浩宇看着梁浩然,这小小少年眼神里的歉疚他懂得。
“五哥、、”梁浩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说了,憨憨对我很重要,而你,我也是舍不得你、、”梁浩宇也说不下去了,他也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五哥、、”梁浩然哽咽。
“来,把汤喝了。”梁浩宇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把梁浩然扶坐起来,让他头倚着床头。
梁浩然就着梁浩宇端着的汤碗,把汤喝掉。梁浩宇起身又去给他盛了一碗,这一次碗里有很多的去了骨头的鸡肉。梁浩然很乖巧的再次喝掉。
“哥,我饱了。”
梁浩宇点头,送回了碗筷到桌子上,小狗子看着几个主子都用好了,就把碗碟都收拾了起来。
梁浩宇,梁浩然两兄弟彼此对视着,谁都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什么也别想,就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那山洞里我觉得不错,等你好了,我们去把那里收拾收拾,回头我们去那里去住。”
梁浩宇喜欢山洞不假,这多半也是他的一种本能,他这是强迫自己接受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五哥、、我还是要走的。”
梁浩然自然知道自己的长久留下,对于梁浩宇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忍心看见从小照顾他到大的梁浩宇忍受这样的委屈。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我怎么能看见你这样随时有这样的危险,这是遇见了憨憨的父亲和弟弟,这要是别人,你的小命保得住吗?”梁浩宇没好气的白了梁浩然一眼。
“憨憨的父亲?”梁浩然很疑惑。
“憨憨也是有父母的,人家的父亲也曾是一方郡守,当初上任的路上,遭遇了山贼流寇,就死了老婆,丢了憨憨。”
梁浩宇看着梁浩然的疑惑,给他解释了憨憨的身世。
“我的憨憨姓白,叫白金蝶。”梁浩宇说到这里勾唇浅笑。
他在确认了憨憨的身世,知道了憨憨的名字的当年,还真没觉得这名字怎么样,在憨憨越来越美的今天,他觉得金蝶这个名字很配他的憨憨。
“金蝶、、”梁浩然轻声呢喃。
“这名字怎么样?”梁浩宇问的有些得意。
梁浩然点头,“很不错。”
看着梁浩然点头,梁浩宇心里有些发堵,看了看双眼发光的梁浩然,心说这小子,真是要用自己的心病,硬赖着自己的憨憨?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梁浩宇说着站起身就要走,憨憨却是一下拉起他的手,也准备跟着他。
梁浩宇心里对憨憨的怨意,一下子就去了很多。无论何时何地,他的憨憨还是把他放在首位的不是吗?
“叔叔,我陪你。”三岁的牛肉丝奶声奶气的扬着笑脸看着梁浩然,一面甩开小鞋子,努力的爬到床上。
“嗯!有我的小公主陪着九叔,九叔明天就好了。”梁浩然把牛肉丝捞进怀里。
梁浩宇看着这场面,心里抽了抽,心说梁老九,就你的问题,还不是吃两顿饱饭,再加看见了憨憨,晚上再睡个美美的饱觉,可不是明天就会好起来?
梁浩宇拉着憨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白昌父子这会也是应该午休了,这一路颠簸,总是疲累的。
梁浩宇进了屋子,就松开了憨憨的手,自己生着闷气就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并不理会跟到床边的憨憨。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讨好的叫着。
梁浩宇面无表情的看着憨憨,他心里的怨意还在,他感觉自己被泡在醋缸里,真是快要被淹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憨憨既唱起了歌,又跳起了舞,那舞姿实在迷人。
梁浩宇没好气的看着憨憨,心里却是慢慢的软了下来。
憨憨唱完歌,跳完舞,却见梁浩宇背转过身子,自己在床上蜷成了一个大号的虾米。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不解的叫着,一面也爬上了床去。
梁浩然抱着熟睡的牛肉丝,听着隔壁的憨憨在唱着歌儿,这歌儿唱的比以往都要费些力气。
梁浩然忍不住心里苦笑,这五哥到底是被陈年老醋泡透透的了。
梁浩宇身心疲倦的听着憨憨的小呼噜声,他皱着眉头,以往对他有着安眠作用的憨憨的呼声,今时今刻,只能说明他的憨憨,该是有多么的没心没肺了。
憨憨的呼噜声匀称,有力。梁浩宇躁动的情绪开始平稳下来,他看着憨憨,那酣睡的小脸,真是比幼童看着都要无辜。
他的心里在这一刻,有一束光打开这心里的阴云密布照了进来。是啊!他的憨憨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小女子。
憨憨的世界里,怕是根本不懂得她不要梁浩然离开,而梁浩然留下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些的梁浩宇觉得自己从那口要淹死她的大醋缸里站立起来,他咧开嘴唇笑了起来。
梁浩宇心说,梁老九,我接纳你,是不忍憨憨难过,是不忍看你随时毙命,可是你的日子将会怎样,那真的就不是你哥哥我所能左右的了。
梁浩宇会有这样的选择,他很冷静的开始分析自己。他觉得还是这差点发生的生离死别,让他做出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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