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瞠目结舌。
没……没钱?
“不是,飞殊,你的俸禄也不少啊,连搞个求婚仪式的钱都没了?”
曾小澈挠挠头,她啥时候亏待过她府里的人?该不会是刘飞殊偷偷出去吃喝**,都输没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嫌弃地“嘶”了一声。
“你啥表情,”刘飞殊垂头丧气地说,“你大婚的时候罚了我半年俸禄,你忘了?我之前存的都用在买那个镯子上了,结果小菲没把那个镯子还我,我是真没钱再买一个了。”
“噗……”
虽然很可怜,曾小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澈!”刘飞殊幽怨地叫了她一声,又把头低了回去,用蚊子般的小声音说,“借……借我点钱。”
曾小澈突然想起了一个段子,有个男的追媳妇的时候,啥礼物都给她买,专门挑贵的买,结婚以后他俩一起还债,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不不不,这种事情是不会在她的公主府里发生的。
“不借,不用你还,想要多少说就行了。”
曾小澈一种霸道女总裁的气势压了下来。
“可我怎么能不还你钱呢……”
刘飞殊小声地说。
曾小澈笑了,拍了拍刘飞殊的肩膀
“我还救过你的命呢,你连命都是我的,何况钱呢?”
刘飞殊不说话了。
曾小澈以为刘飞殊还是不好意思开口,蹲在他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我不是要你的命,我是说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你也知道,我平日里不怎么喜欢打扮,不买奢侈品,府里钱还是有点的,你真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刘飞殊猛地抬头
“你说一万两够不够?”
曾小澈咕咚一声栽倒了下去。
一万两!你鲨了我吧!
两天后。
潇潇暮雨过,清晨之风含了草叶的清香,空中有一道淡淡的彩虹。刘飞殊早早就起来了,听见苏文菲房里有动静之后,才怯生生地过去敲门。
苏文菲开了门。
“小菲,我想和你一起出去转转。”
刘飞殊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啪”。
苏文菲干脆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刘飞殊以为她回去换衣服了,就在院子里等她。结果苏文菲好久都没有开门,连早饭都没有出来吃。
ok,又失败了。看来在人多的地方求婚她不喜欢,还得在府里想办法。
又两天,公主府盼来了一场雪。本来都已经开始下雨了,结果气温骤降,硬是给他们留了最后一场雪。
刘飞殊喜出望外,飞奔到外面买了一大捧花回来,不,是假花,摆在了苏文菲门前的空地上。
“你在干嘛?”
曾小澈好奇地过来看。
“你别动!”
刘飞殊突然厉声呵斥了她一句。
曾小澈石化了,立刻举手投降。只见刘飞殊拿起扫帚把雪都扫到了苏文菲的门前,然后再用小铲子一点一点抹平。
他这是在干什么?
刘飞殊先用手在抹平的雪地里写了几个字出来,曾小澈定睛一看,是“嫁给我”三个字。然后他把买来的花放在了字的笔画之上,再把字周围的雪抹平,抹得一点痕迹都不留。
虽然构想很简单,但实施起来还不是很容易。刘飞殊总嫌自己抹得不够匀,不能像刚落雪没人踩过的一样。
抹了至少有半个时辰,刘飞殊终于抹平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不,满意个头,“嫁”字太大,“我”字又太小了。
于是刘飞殊动手重新写。
曾小澈坐在台阶上吃起了瓜子,刘飞殊终于写好了,再抹一遍,又发现这三个字之间的间隔不相等。
曾小澈都在夏风影的怀里睡着了,刘飞殊终于又写好了,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我终于搞定了!”
曾小澈被惊得一震,夏风影急忙拍了拍他,然后悠悠地甩刀子
“飞殊啊,你这个字写反了。”
刘飞殊“……”
从苏文菲那边看,确实是反的。老天爷,你降道雷来劈死我吧!
刘飞殊垂头丧气地返工。
又过了好久好久,刘飞殊还在工作。而苏文菲也一直都没有从房间出来。房门开了个小缝,她在里面,偷偷地看着刘飞殊。
看着他在雪天里满头大汗的样子。
她翘了一下嘴角。
曾小澈都一觉睡醒和夏风影一起吃夜宵了,刘飞殊才弄完。他拿着一大束花,绕到了苏文菲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希望苏文菲还没睡。
苏文菲果然还没睡,打开了门,刘飞殊瞬间虔诚地跪在了地上
“小菲,嫁给我吧!”
苏文菲看着他写在院子里的字,看着他憔悴的脸,十动然拒,啪地一下又关上了房门。
刘飞殊“……”
他又失败了。
风吹落了树上的雪,冰冷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肩上。刘飞殊手里的花不受控制地掉在了地上,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他好难过。
吃完夜宵的曾小澈吧唧了一下嘴,走到了刘飞殊身边,捡起地上的花放回他手里
“看得出来,小菲已经感动了。不过呢,还差点火候。飞殊,胜利就在前方,你可不能认输啊。”
刘飞殊咬着牙说
“我不会认输的!”
“这就对了,”曾小澈微微一笑,“你好好想想,她最喜欢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曾小澈就牵着夏风影走了,回去睡觉了。刘飞殊一个人在月光下呢喃
“她喜欢什么,她需要什么……”
思考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
“有了!”
苏文菲前不久一直叨咕,天气寒冷,药材不好买,温青这种药更是给钱都买不着。
刘飞殊却知道,附近一座山上会长。他曾在山上练过武,看那草的形状,与温青极为相似,应该就是温青了。
于是,第二天,刘飞殊兴奋地背个草筐出发了,去山上采温青。
他之前怎么这么笨,小菲是医师,当然最喜欢名贵药材啦!
可惜,这药像是在跟刘飞殊开玩笑,平时不用的时候一片一片地出现,现在要找了,却一点都没有了。
刘飞殊逛了好几座山,从清早逛到了傍晚,也没看见半株。他垂头丧气地回去了,不过恰好经过桐月堂,他便走了进去。
“老板,有温青吗。”
他问。
本来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老板却眉开眼笑地说
“有有有,三两一斤,公子要买多少?”
刘飞殊的眼眸一下子亮了。
------题外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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