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报完名,薛翎就动摇了,三千米,她跑八百米都觉着心痛的运动,好在,偶像的力量还是很大的,偶像也是女孩子,偶像能做的,她也努力去做。
然而,等运动会那天,薛翎就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了,人家偶像有贴心的男朋友,而她,啥都么有!只有等她跑的变成走,走的都想放弃的时候,广播里会喊一句——那个龟爬的姑娘,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到底,你就是最棒的!
龟爬你妹!
然而,无论她之前怎么想,这会儿,所有人的注视下,她也只能继续慢悠悠的向前爬了。
而她家偶像,已经跑完了,在七班那位帅哥的陪同下,慢悠悠的向前走几步。
“加油哦!”
薛翎“……”这一下,更不能停了。呜呜呜……当初她怎么会脑袋发晕做这样的选择?三千米,就算要跟偶像学习,她也可以报一百米或者四百米呀!
薛翎不知道,有的人比她更看不得宁祈给百里灿加油。
“真够不要脸的,每次都报三千米,不就是想让人家给她加油吗?”
坐在看台上,唐姗看着那个白衣男子,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
“你嘀咕什么呢?”坐在她旁边同桌,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想了想,唐姗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看得那么清楚,认出百里灿是个虚伪的人,大多数的人,都觉得百里灿是一中的传奇。
尤其是在第一次月考之后,高一的一年,再加上高二的第一次,足够大多数学生认清现实了。
秦超都认命了,更何况是别人?
唐姗没跟同桌说,却不代表她会闭上嘴巴,眼睛一直盯着再跑道上匀速奔跑的百里灿,心里面愿怨毒的想着,跑跌倒了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或许是她的意念不够强,人家最终还是第一个冲到了终点,比倒数第一名几乎快了两圈。
如果之前的画面已经让她不能接受了,后面的唐姗就更没办法看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等在终点的宁祈,伸手扶住了百里灿,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毛巾细细的给她擦着汗水,眼睁睁的看着他陪着她绕着跑道慢悠悠的走着。
唐姗几乎咬碎了一嘴银牙,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现在说什么,班主任都觉得她是在妖言惑众,她说宁祈作为七班的学生,不为七班的运动健儿加油,转到给他们的对手加油这事做的不地道,可惜,班主任根本就不让她把话说完,就把她给赶走了,还说一句什么言论自由,气的她差点七窍生烟。
只一次,就把七班的班主任治得服服帖帖,什么超越六班的话,他再不愿意说了。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比所有普通班强就行。
事实上,也不是只有唐姗一个人这样,还有人的反应比她更加的激烈,只可惜,跟唐姗一样,有气也只能自己受着,哪怕,她非常想冲上去把那两个人狠狠的分开。
“婧婧,怎么了?我看你满头是汗,是嫌热吗?姐姐帮你扇一扇好不好?”高三生的韦蔓蔓,就坐在自家妹妹的旁边,看着她目光怨毒,一脸扭曲,嘴角就忍不住上扬,然而,这个模样,也只是片刻,很快就压下了笑容,一脸担忧的问道。
“你不要说话,烦不烦人啊?”心情本就暴躁的韦婧婧,听见韦蔓蔓在自己的耳边叨叨个不停,下意识的吼了回去。
原本欢欣鼓舞的为自己班上的运动健儿加油的同学们下意识的一静,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有人迷茫有人发愣,也有人目露不悦,看向韦婧婧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是故意打扰大家的,她只是心情不好,你们别跟她……”
“闭嘴!”韦婧婧黑着一张骂道,她这是在帮自己解释吗?简直越描越黑。
“韦婧婧,你不要对你姐姐这么凶!”旁边的人,到底看不过去了,沉着脸说道,这个人,简直无可救药,平日里就有娇里娇气的,同学们还以为她只是对外人这样,现在看来,平时倒还算好了,她对自己的亲姐姐都这么无礼,更何况是对无关紧要的人?
“……”韦婧婧气的,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她就想问一句,她们都知道什么?
然而,到底不是蠢的没边,韦婧婧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也就懒得搭理他们了,只是转过头,无声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到现在还转不过弯来,那她也就不是韦婧婧了。
从一开始,这个姐姐就没想她好过。
“……婧婧,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韦蔓蔓被她看得发毛,想到在家里她和妈妈两个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的场景,韦蔓蔓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她……她应该忍住的。
广播站的赞美不停,因为有吴霜这个内应在,六班的加油稿被宣读的跟一班的一样多,这可都是能加分的。
洛采曜刚完成跳远的比赛,因为排名靠后,自知夺冠无望,他也就懒得再等下去了,打算去找宁祈和百里灿他们了,他可一点不能做点灯泡的自觉。
然后,就在他看到宁祈和百里灿的身影打算追过去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女孩,洛采曜看清楚是谁之后,原本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
宁愿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也只是苦笑一声,她早该料到的,毕竟,之前的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宁愿小声的说道。
“你想找个人说话?然后找到了我?”洛采曜挑着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如果不是宁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啊!”宁愿笑了笑,“我看他,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温柔无害的样子!”
洛采曜循着宁愿的目光看了过去,就看着百里灿不知道说了什么,宁祈无声浅笑的模样。
只是,想着宁愿说的话,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他以前对你也是这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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