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那怎么行?媳妇儿要睡觉,他必须得陪啊!
话说他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可见他妈一直在给他的房间打扫。
燕炎坐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燕雨妃也不搭理沉浸在回忆中的燕炎,径直脱鞋爬上床休息。
“哇靠!哪个混蛋偷看我日记了?”
当燕炎缅怀地拉开抽屉时,一眼就看到了他以前很宝贝此时却被人粗暴地撬掉锁的日记本,气得他脸色一沉。
燕雨妃默默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她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找不到钥匙嘛,谁让他把钥匙藏起来的?
话说钥匙不藏起来,那日记本带锁有个毛用啊?
燕炎黑着脸翻阅了一会自己的日记本,然后视线偷偷地飘向了床上那个闷不吭声躲在被子里的人。
“媳妇儿,那个偷看我日记的人居然还给我批阅了。我念给你听听啊!我这里说老子清心寡欲,没一个让老子动心的,然后她给我批阅,你丫的明明就是个闷,还好意思标榜自己清心寡欲?你丫的要是清心寡欲,就不会为一个女人丢掉小命了。呵呵,媳妇儿,我发现这个偷看我日记的人真的太了解我了。还有这里,我说我真想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然后她给我批注,骗子!撒谎精!你倒是跳出来守我身边啊!呵呵,媳妇儿,这个偷看日记的人是不是很可爱?她不仅给我的日记批注,还在我的日记里写了几句感悟,我念给你听听啊。。。”
“闭嘴!”
燕雨妃猛地掀开被子,一把从燕炎手里夺过日记本并迅速藏到被子里。
燕炎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心中早已笑翻,可他不敢笑出声,因为他知道他的雨妃妹妹已经恼羞成怒了。
“很晚了,我们睡觉吧!”燕炎干脆关灯爬上床。
暗色中,两人互拥着对方,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爱意。
“你哭了吗?”燕雨妃躲在他怀里闷声问。
“嗯!”燕炎笑着坦然承认,他流泪是因为他欣喜若狂,更因为感激上苍让自己遇见了燕雨妃。
燕炎闻着她秀发传来的清香,轻声吟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吾亦等君归来!”
是的,这就是燕雨妃写在燕炎日记本里的感悟。
看到如此盛满爱意的告白,他如何不流泪?
“傻瓜!”燕炎哽咽轻唤。
燕雨妃往他怀里钻了钻,她是傻瓜没错,那也是因为有个更傻的傻瓜把她引上了傻瓜之路。
这就叫傻瓜对傻瓜,正好绝配!
第二天清晨,燕炎和燕雨妃两人正睡得酣,院子外传来马婶子的咆哮声,“坤子,坤子,咱家遭贼了!”
“啥玩意?”
遭贼?他们燕家村还从来没遭贼一说,因为没哪个贼会上燕家村来偷东西,实在是没啥值钱东西可偷的。
“你看!昨晚我放好的青团子,虾仁,饺子,全都被搬出来了。”马婶子愤愤地嚷道。
燕坤扫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挠挠头,也很纳闷。
若是真有贼惦记他家的食物,既然拿出来了干嘛不带走呢?
不带走好歹也吃几口啊,这。。。好像都没动啊!
啥意思?嫌弃他媳妇的厨艺了?
“这年头真是越来越不安全了,待会你一定要去告诉村长,让全村的人都提高警惕,别让那小毛贼偷到别人家去了。”
马婶子边收拾边交待燕坤。
燕坤点点头,但总觉得这事挺蹊跷的。
“坤子!”
燕坤听到有人叫就迎了出去,见是燕崇学,躬了躬身子,“四叔!”
“嗯,坤子,家里来客人了?”
燕崇学往堂屋里瞟了一眼,也没见个人。
燕坤被燕崇学问得一愣,不明所以。
“坤子,你隐瞒啥呢?家门口停了那么大一辆车,你当全村人眼瞎了?”
这一大早的,燕坤家门口停了一辆豪车的事情早就全村传开了。
这不,他只是路过去地里干活,就被围观豪车的村民们推进来问情况来了,谁让他是燕家长老呢。
燕坤一听,赶紧跑去门口瞅了瞅。
吓!还真是一辆豪华车啊!
“坤子,你家来啥贵客了?”
“是啊,坤子,这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开的。你家哪的亲戚啊这么有钱?”
“坤子,你家亲戚需要媳妇不?我家花儿到年龄了。”
“哇,你脸皮可真厚,你家花儿上个月不是刚说给邻村了吗?”
“胡说!只是见了一面还没敲定呢。”
。。。。。。
燕坤彻底懵了,赶紧跑回来找马惠兰,“惠兰!惠兰!咱家来亲戚了?”
“亲戚?你还没睡醒吧?哪有亲戚会这么早上门的?”亲戚一般都是午时前来串门的,正好可以赶吃午饭。
燕坤也知这个理,可门口那辆崭新又高级的大豪车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要停在他家门口?
燕坤一头雾水,只能对着燕崇学傻笑。
燕崇学瞪一眼燕坤,懒得再管这种鸡毛蒜皮事,而且他急着去下地呢。
燕崇学走后,燕坤一脸纳闷地在院子里转悠,蓦然看向燕炎的房间。
是雨妃那孩子吗?
燕坤疑惑地走向燕炎的房间推了推,嘿,还真被反锁了!
这孩子,怎么来家里了也不说一声?看把全村人给震动的。
燕坤摇着头笑了笑,又赶紧出门去跟好奇围观的村民们解释了一下。
村民们一听是燕昊的女儿燕雨妃来了,也就都散了。
全村的人都知道燕炎是为救燕雨妃而死的,燕雨妃理应回来探望燕坤夫妇,替燕炎尽孝的。
马惠兰听燕坤说是燕雨妃回来了,气得她一锅铲将那些吃的全都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这是做什么?”
燕坤皱了皱眉头,这大半年过去了,他家媳妇始终还怪着雨妃那孩子呢。
“她碰过的东西还能吃吗?”
马惠兰拉长着脸,扔掉那些食物后又转身朝燕炎房间走去。
燕坤赶紧拉住马惠兰,小声劝说她,“惠兰,你咋就想不明白呢?燕炎的事真的怪不了雨妃,你就别再怪责那孩子了。”
“不怪她我怪谁?没有她,我们家燕炎会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吗?”
说着,马惠兰又开始伤心地抹眼泪。
燕坤见此,也沉默不语,但凡一提及燕炎,他们夫妻两的心就苦不堪言。
燕炎啊燕炎,你这死小子真是太不孝了!
“爸妈,您们两个能小声点不?我媳妇儿还睡着呢!”
燕炎听到父母在院子里的说话声后,便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门,“爸?妈?”
好吧,夫妻两都被他这个死而复生的人给吓住了!
燕炎也不急,悠哉地绕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再慢悠悠地晃回来拍了拍燕坤的肩,一脸取笑道,“老爸,您好歹也是燕家后人,不至于到现在还没缓过气吧?”
燕坤僵硬着脖子缓缓转动,两眼瞪得铜铃那么大,死死地盯着燕炎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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