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简单收拾一下就开车去往文澜山。
文澜山是苏涞和莫曲两人的父亲,苏志高和莫傲当年共同买下的荒山。
整座山的规划全部都是由两人的妻子来部署的。
所以这座山的取名便是以苏涞的母亲许娅文,和莫曲母亲秦澜两人的未字命名。
到达文澜山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文澜山坐落在市外的郊区,四周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山川与河流。
这时的天已经黑了,四周是一望无尽的黑暗,但整个文澜山还是灯火通明。
当年莫曲的母亲曾在晚上上山的时候因为没有看到脚下的路况,不小心摔了一下。
从哪以后文澜山从上山开始的路口一直到山顶,整个山间小路都按上了福明灯。
夜晚带着些雾气被暖黄色灯光的福明灯环绕着的文澜山从远处看像是飘落在人间的仙境。
莫曲将车停在山脚,牵着苏涞的手走在被暖光照耀着的石子小路上往山中走去。
山中有石屋,木屋,茅草屋,还有林间小院,里面住着管理山林的工作人员,还有一直跟着苏涞母亲的琴姨,
琴姨是从小就跟在许娅文身边照顾许娅文的人,从苏涞母亲去世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凉爽的山风,沿着幽深的山谷吹来,带着草木和果树的清香,也带来了山间农屋里雄鸡的啼鸣和小土狗的嚎叫声。
感受着身边的一切,苏涞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同样是被莫曲牵着手往山上走去,不同的是,父母已经常住在他们最喜欢的文澜山了。
当年,苏家夫妇和莫家夫妇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文澜山,而苏涞和莫曲也是只要一放假就会直接往山里跑。
两人走了有半个小时,便到了林间的小院,院里一位身姿优雅的背影在院中央由自然形成的圆形大理石饭桌上摆放着碗筷,等着两人的到来。
苏涞到山脚下的时候,琴姨就已经知道他们来了,所以就早早的准备好了晚饭。
苏涞的脚刚迈进小院的木门,只见眼前飞扑来一个黄色的‘大肉球’。
在肉球即将扑进苏涞怀里时,莫曲侧身将苏涞挡在身后。
迎面一只护妻莫将本该窜进苏涞怀里的突突,硬挡在了自己身前。
被强势挡住的突突,往后退了两米,神情低落的“嗷呜~嗷呜~”低声哼了起来。
苏涞听着突突的唔咽声,轻轻一笑,从莫曲身后走出“过来,突突。”
突突看着蹲下身子微张着双手的苏涞,眼神一亮,兴奋的跑到苏涞怀里。
“汪呜~嘿~嘿~”被苏涞揉簇的突突,觉得刚刚被伤害地心灵瞬间被治愈了。
“涞儿。”琴姨看着和突突玩闹的苏涞,觉得心头一热。
“琴姨。”听到琴姨的轻唤声,苏涞放下突突,起身看向琴姨。
琴姨还是老样子,姣好的面容一点也看不出年方四十,精致的梨涡,诉说着女人的温婉。
“琴姨。”莫曲跟着喊了一声。
“哎,阿曲你去把梨树下的红坛酒取出来。”琴姨酿酒的手艺一绝,轻易是不会让人取酒的,因为琴姨说取酒是有技巧的,不然酒的醇香会被扰乱。
莫曲会取酒,完全是因为苏涞小时候总是跟在琴姨身侧要学取酒,但无奈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分,琴姨教了十来次,在苏涞毁了琴姨将近二十台老酒后心疼且坚定的对苏涞说,
“涞儿,取酒这是一种冥感,你没有这种磁场,算了吧。”
当时的苏涞,拗不过这个弯,但碍于琴姨护酒护的厉害,琴姨怕苏涞毁酒的速度比自己酿酒的速度还快,就勒令苏涞不许靠近酒坛一步。
苏涞当时觉的就自己一个人被勒令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怀着把莫曲也拖下水的小心思,硬把莫曲拉到琴姨身边让琴姨去教莫曲取酒。
莫曲被小丫头的软磨硬泡给折腾的没了办法,就随了她的性,由着她开始跟着琴姨学,取第一坛的时候也是以失败告终。
就在苏涞打算戏谑的调侃莫曲时,琴姨让莫曲又取了一坛,
苏涞很不奋,因为莫曲将第二坛,成功的取了出来。
虽然取出的酒的醇香程度只到达琴姨的一半,但琴姨很高兴说莫曲有这方面的天赋,自己有传承人了,第一次上手难免会有一些掌控不好手法。
就这样天赋被发现的莫曲,在随后的时间里,只要莫曲在,取酒的任务就会交给莫曲,琴姨会在一旁细心指导,说一些小毛病和一些手法原理。
又一次,苏涞因一时兴趣要学的东西,再次被莫曲给包揽了。
“琴姨,我想去取一坛。”听到取酒,苏涞心思微动,喜眉笑眼的看着琴姨。
看着苏涞一脸谀媚的表情,知道这丫头的调皮劲儿又上来了,会心一笑“只需一坛哦!”
“好的!!”没等琴姨的话音落下,苏涞便拉着莫曲往梨树下走去。
看着苏涞紧握着自己的手,莫曲放任的欣慰一笑。
也只有在这里,小丫头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放逐自己的情绪。
“我取酒你在旁边看着指导如何!?”言语中是压抑不住的小九九!
随后侧头看到莫曲一脸随你的样子,心里那刚冒出尖还没能发芽的小想法瞬间被压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把琴姨这一树的酒给毁了?”故作气愤的瞪着莫曲。
“我说我来,你就许吗?嗯?”揉了揉丫头鼓着气的脸颊,低沉着嗓子发出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
“许,为何不许!?”抬手将放在自己脸上的双手握住。
“抓着我的手将酒取出来,不能让酒香散了哦~”
“酒香散不散我不确定,但”看着眼前娇人儿星眸微转的娇可模样,双手猛一用力让苏涞落到自己怀里。
“我已经‘散’了。”低头在苏涞耳边轻声吐出。
感受到耳边的热气,苏涞瞬间上脸,觉得热气直往外扑。
“怎么办,我不想动了!?”苏涞将自身力量全部靠在莫曲身上,软趴趴的靠在他的胸膛。
“那就不动了。”说着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让苏涞可以靠的更舒服。
“琴姨在等我们吃饭,我也饿了。”知道他会应着自己的话,但听到,苏涞还是觉得心旷神怡。
“那等吃完饭,我们再来。”
“嗯。”
最后还是莫曲取的酒,因为梨树下的酒是母亲还在世时,和琴姨一起埋进土里的,所以苏涞本来也没有去破坏那为数不多的几坛老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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