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走,你帮我选一匹去。”
从秦昊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能明显的察觉到有股儿紧锁着她的眼神儿。
人多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突兀,随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去,她的压力也是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增加。
她不喜欢这种纠结的氛围,所以就选择自己远离。
“夫人,那我去了。”看到苏涞点头,莫水就跟着郑伊人一起过去了。
看着秦昊迈步要去追的动作,苏涞翻了翻眼皮,嗓音依旧清淡,“去哪儿?”
正要离开的秦昊脚步一顿。
“跟我过去坐会儿。”阻止了他上前的脚步,先一步往路边儿的石墩处走去。
“跟过来的?”没有看和她一席坐下的秦昊,而是放眼望着眼前的这片土地。
“嗯。”秦昊也四处观看了一下,想要试着找到娇人儿的身影。
郑伊人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秦征就给秦昊发了消息的。
后来知道她去了沁湘苑的时候,秦昊就已经打算也过去了。
出发前给莫曲打电话莫尘接的,知道她们几个会来这儿的时候,就直接过来了。
他到的时候,莫水就已经在这儿了,看到这批马的野性很大,就像骑上去试试。
所以就和莫水一人选了一匹,比赛跑了一圈,看到苏涞他们就往这边儿骑了。
临近的时候刚好听到薛平邑的话,所以就直接回了他一句。
“你这是打算借鉴‘烈女怕缠郎’的典故?”想着他最近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在往‘缠郎’的方向发展。
微风徐徐,空气中带着大自然的清香,确实能让人感到些些地心旷神怡。
苏涞把自己坐下时压着的斗篷下摆放了下去,心情也随着环境的爽朗开始升起了丝丝清爽之意。
“她不给我相处的机会。”他也有些无奈,山不就水,水只能去就山了。
从他回来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没有停歇的去找她。
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要么连话都不说上一句,要么两句话就卡断沟通。
听到这儿带着明显丧气懊恼的话从向来淡泊的秦昊嘴里说出,苏涞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爱情使人平庸。
“她心里有你。”所以只缠是不管用的。
‘烈女怕缠郎’这句话适合用在追人的时候,而他们两个早过了这个阶段。
“我知道。”秦昊儒雅的笑了。
心弦像是被这头顶的暖阳浇溉了一下,尽管自己知道,但是能从苏涞这儿听到如此肯定的话语,他也还是有波澜的。
“你就打算这么拖着来?”看着他有点儿傻的笑容,苏涞觉得他是真的完了。
“不能强着来,她反感那样的方式。”他理解他的娇人儿,知道她现在还是因为心里的那根儿刺在撩拨着她。
再说了,强行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所以他才会选择用细雨,来‘润物细无声’。
“嗯。”她也同意不能强着来,但是,“你怎么笨了呢?”嫌弃的瞄了他一眼。
“?”
“你身边儿放着那么好的俩个助力你打算置之不理?”
“你说的是?”秦昊知道她说的是,
“对,就是他们俩个小家伙儿。”
“”
瞧见他低头深思的模样,苏涞没有开口打扰他。
虽然她口头上损他笨,但是心底是理解他的。
两个小家伙的存在,让他是处在中间的境地的。
他爱伊人,可是也不会不爱俩个小家伙。
他理智上知道他的伊人是不会讨厌两个小家伙的,甚至他的伊人比他更喜欢俩个小家伙。
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他不亏欠俩个小家伙的,但是他亏他的伊人。
“你有什么建议吗?”秦昊带着期许的口吻。
苏涞既然会提到俩个小家伙,就说明她是有由头的。
他是当局者,而苏涞是旁观者,她看的问题会比自己更直接。
“俩个小家伙是在秦叔叔哪里吗?”苏涞也不和他磨蹭了,直接开始安排。
她一直都有考虑关于他们两个的这件儿事儿。
觉得用俩个小家伙来当他们俩个的突破口刚好。
由他们开始,也可以由他们来往更好的方向调节。
“嗯,在老宅。”
“你给秦叔叔打个电话,就说我们中午过去吃饭。”
“好。”秦昊停顿了一下儿,不过还是同意了。
苏涞说的是有道理的,这样确实不会有什么成效,他虽然可以一直等着他的娇人儿,但是,如果能提前软香在怀的话,谁又会自虐般的耗着呢。
事情有了结果之后,秦昊就继续去当他的‘缠郎’了。
苏涞的心情虽然在大自然的烘托下也变得好了些儿,但是,骑马,她现在没有兴趣。
没有具体意义可言并且她本身也觉得没兴趣的事儿,她是不会去做的。
如果说有没有特例。
那自然是有的。
只是那个能让她使用特例滴某人儿现下没在这儿。
苏涞起身拢了拢披风,抬头找了一下地势高一点儿的地方。
在西北方看见一处凸起后,就漫步往高处走去,找了一个相对而言的制高点,席地盘腿儿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把在草地上骑马奔跑的几个人笼罩在视线范围内。
从衣兜儿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拍照功能,拍了一张她可见视线范围内的全景。
没有用聊天app,而是以彩信的方式发给了某人。
图片。
--欠我一次。
看着自己发送过去的配字,涞姐觉得很有成就感。
没觉得他能立刻回复她。
所以就把手机放回了兜儿里。
眺望着远方的风景,脑海里找出自己之前的数据‘存档’开始进行演算。
骑马的几个人都看着时间呢。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纷纷下马朝着苏涞的所在地走来。
“哈哈,我就说你不如老娘我,怎么样,现在服了吧!”杜笃笑靥如花的对输了自己三把的吴佑,无情的嘲笑着。
“小爷,小爷我这是男子风范,故意让着你的好伐!”如果他说出口的话不是那么心虚的话,可能,也许,大概,会有丢丢地可信性。
“切!输了和输不起可不是一个概念哦。”杜笃嗤笑道,都这样了还能大言不惭地给自己上价值,估计,这样的人也就他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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