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涞没有再开口,而是安静地等着他的后话。
“名字并不重要,但也重要!”
“叫什么也不过都是个称谓,但是叫什么也是代表了你这个人的来处!”
“我对自己的来处,并不喜欢。”
“不想改,是因为他欠我的还没有还给我,我要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再次把茶杯里的茶喝下。
苏涞瞧着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就把壶里余下的全部留给他了。
不然,不喝也只有倒掉了,浪费之行,不可取。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苏正也不客气,把茶壶就放在了自己手边儿。
倒不是他真的喜欢喝这么苦的茶,只是现下这个谈话,苦茶可以使他更加清醒,保持理智,免得失了分寸。
“你是在担心我会危害到苏家是吗!”疑问句,但是他说的很肯定。
“我为什么会担心你会危害到苏家,你手里是握着什么’东西’吗?”苏正坦诚布公的态度,苏涞还是有些诧异的。
但是听到他的回答,苏涞就知道他这么磊落的原因了。
“有,苏灏,喜欢我。”这是他手里最大的‘底牌’。
“所以呢?”对于他能这么轻松且清楚地表达出来,苏涞蛮有兴趣地开口。
所以,你是想拿着这张‘牌’来威胁苏家呢?还是想握着这张‘牌’来保护自己呢?
“没有所以。”少年望向苏涞的眼眸,很清澈,很坚定。
看着他的眼睛,苏涞笑了。
“我知道了。”原来,这位才是他们两个之间掌握主导权的人。
“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表明。”苏灏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对喜欢的人他是很认真的。
“他还没有明确地向我表明,而且,我的事儿还没有解决,不能把他牵连进来。”苏灏所做的点点滴滴,目的为何,他都知道也很清楚。
瞧着他嘴角噙着地笑意,苏涞朝着站在几十米开外的苏灏递去了同情的一眼。
他还不知道要被这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给‘诓’到什么地步呢。
“我暂时信你。”苏涞内心其实已经是九成的相信他的话了。
苏正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个笔直的身影,“嗯。”
他会用行动来证实他今天对苏涞的承诺,无声却很有力度的承诺。
“我哥,是苏家人。”苏涞开口叫苏灏哥,这说明她是认真并且很严肃地在同他说这件儿事儿。
“苏家人,一辈子无论对错,只择一人,终一生。”
“他今天把你带到了苏家,就说明他把爱情里余下的生活择到了你的身上。”
“我希望,他没有选错人。”苏涞对上他的眸底,尽是正经。
“尽我所能。”他没有说百分百的肯定,因为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对苏灏,他应该是放不下了。
“我发现我身边儿近日都是些披着‘斗篷’的。”孟御,莫习凛,现在再加上个他。
“我往后还是叫你苏正。”这些都是不用看都会自己‘暴露’的,而那些儿个藏在阴面下的,也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涞姐。”他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过,想到往后这位还能喊自己一声儿。。。。。。,还是很激动的。
“但愿你能如愿。”苏涞从他的眼神儿里看出了他那‘虚妄’的想法,虽然很不想,但是要是真能成了,她就‘委屈委屈’自己应了。
“关于薛家,有什么想法吗?”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么这些事儿,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苏正本名薛圣,这个名字是当年顾姿亲自起的。
薛圣是薛正清在20年前与心中白月光顾姿(也就是苏正的母亲)二人的所生之子。
当年年少的顾姿与薛正清在一起时并不知薛正清已婚,直到薛正清的妻子游丝找上门才知真相。
正当顾姿打算独自远走时,被薛正清知晓,薛正清就将他的白月光困于京郊别墅内,不让她离开他。
顾姿当年多次试图逃走都无果,至到偶然一次逃跑途中晕倒,被路人送到医院,才知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顾姿知道如若被薛正清知道自己怀了孕的话,事情的发展会愈发走向不可控的地步,细心想了想,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决定稳妥着来。
于是她便瞒下了怀孕之事,故意被捕回别墅,安稳了两个月,借此来安抚着薛正清的心绪。
等到要肚子要显怀,快隐瞒不住时,便以撒娇加无理取闹的方式要薛正清送自己出国游玩,直到薛正清离婚才回来,否则便自残。
薛正清当年刚好遇到薛家的一次动荡,而且他的原配妻子联合她的本家也在同他闹事儿,几件事儿加在一起导致他是真的有些心力不足。
由此薛正清也就由着顾姿。
顾姿选了常年温度在0度以下的城市,因气温寒冷所以顾姿常穿宽大衣服外面也总是裹着袄。
贴身照顾顾姿的人是最早被薛正清安排跟着顾姿的人,日积月累的相处萧萧对顾姿也有了些情感。
顾姿以死相求,让她瞒着,她也不忍心顾姿和孩子就此丧命,便同意了。
而其他监视顾姿的人只能在院子外活动,所以便也没人发现顾姿有了身孕。
直到生产那天,顾姿被送到医院时,薛正清才从属下口中得知,连夜飞往顾姿所在的国家。
但因为当天天气恶劣中途停飞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正是这被耽误的时间救了萧萧和薛圣。
顾姿和孩子都很给力,到了医院半小时内便顺利生产。
顾姿并没有能看到孩子一眼,因为孩子刚出生就被萧萧直接带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顾姿也不知,等到薛正清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消失找不到了。
当年的事儿,是顾姿与萧萧早已密谋好的一切,顾姿将所有钱提前由各种途径转给了萧萧。
萧萧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辗转在各个国家飘了一年。
一年后萧萧回国将孩子送到孤儿院,给孤儿院捐了一大笔钱,便拿着剩余的钱离开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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