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去走走、、、
苏灏侧头朝驾驶位的方向瞄了一眼儿,走走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脑子极速地转动着,就像找一个能逃过一劫的办法,但是,天不尤人,他脑子里现在就是一片浆糊。
苏涞清冷的声音儿此刻就像是‘索命’的呼唤,一步步的要把他拉进‘深渊’。
“我也是刚知道,你原来这么想当家主的,既然这样儿,等会儿到了老宅我就把主印给你。”
“还有,爷爷那儿你也不用多想,我就说是我给你让位了,而且,你往后和爷爷朝夕相处的,爷爷是会理解的。”
“不!!!不是!!!姑奶奶!!!您真是我姑奶奶!!!不!祖奶奶!!!”如果不是还有安全带绑着,估计他这会儿就脱离了他的副驾驶,从缝隙里窜到后座了。
“我可没这儿意思,我是半点儿都不想‘削想’的!”确实,不是不敢,是不想!
开玩笑,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已经够不自由的了。
这要是接了她手里的担子,按照他自己的脑子,都不见得能抵得过自家这个‘灭人不见血’的小姑奶奶的一半儿。
这要是自己当家,岂不是要比她现在还不自由!!!
没有自由不就相当于拐者弯儿要了他的命!
这件事儿坚决不能取!!!
“再说了,我硬件条件完全不够的!”苏灏现在就像是一个急切想要变成一个透明物件儿的‘靶子’中心。
看着两把重型武器坐在自己身后,时刻威胁着他的小命儿。
“硬件儿?没事儿,这些都不重要,我能帮你给渡过关,不用担心。”苏涞慢悠悠地看着这个‘铁板上待宰的羔羊’。
“怎么不重要!非常重要!难不成你还能给我往背上凭空变个龙吗?”苏家家主可不是任人唯选的。
苏家历代家主出生时便注定了,家主背部有红色龙形胎记,胎记大小不定,有整个背部大的也有一枚硬币小的,苏涞背部便是硬币大小精致的九爪飞龙。
这样的大小,并且形态神态又如此妙言的胎记,是苏家这么多年来,出的唯一一个。
想到这儿,苏灏就镇定下来了。
对啊,她这就是吓唬吓唬自己,就算她把主印给了他,他也用不了。
那是苏家历代传下来的,只认携带胎记的人。
它也是神奇,不知道是不是那样儿的胎记本身就有特性,它只感知那一种特殊的道不明的东西。
他们几个也研究过,发现,不是血液的关系,也不是气味的关系,更不是图案的关系。
反正就是他们把能试用的办法都用了,就是按不出章来。
反观,拥有胎记的苏涞,就算是隔着手套都能盖上印记。
“这儿更简单了,现代技术这么发达,不是早就有移植的技术了,到时候,我就忍痛把那块儿皮植给你。”苏涞轻笑言道。
“这可使不得!我哪舍得你受一点儿疼呢!再说了,我不心疼,莫曲可能不心疼吗!”苏灏给莫曲使着眼神儿,快,到了你表决心的时候了!
“有麻醉剂,止疼药。”莫曲勾着嘴角儿,矜声儿说着。
“对啊!不能、、、不是!会留疤的!”苏灏被他这句话给打懵了,你现在不是应该说什么,‘我不允许’、‘我心疼’、‘绝对不能’之类的话吗??!
苏灏瞧着他和他怀里那人儿看上去如此相似的笑容,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由地打了个颤儿,他好像知道了,他,这是,一下子,把这两位给一块儿变成‘敌对方’了、、、、、、
“不会,现在有祛疤技术。”莫曲也就是说说而已。
不过,祛疤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不重要。
苏涞的皮肤恢复机能特别好,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伤也没少受,但是就是一点儿疤痕都没有。
莫曲身上也就只有当年被自家可人儿盖了章的那一个印记。
“我还要谢谢你呢。”莫曲矜漠的眼眸里带着苏灏看不懂的光华。
“谢谢我?”这,剧情是发展怎么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呢?
“之前计划的是三年后她才能时刻和我形影不离,这会儿,你接手了苏家,她不就能现在就跟我寸步不离了?”莫曲边说着,便低头矜爱地揉了揉自家可人儿的头发。
苏涞十分惬意,“嗯,谢谢你哈。”
这两声儿谢,谢的苏灏都要跪了,“我错了!你们俩儿做个人吧!”
“还是不要了,毕竟,做人的话,岂不是很累。”苏涞扬着眉梢儿淡淡地道。
“对了,还有,我要是没听错的话,除了你这个哥哥,我前前后后的应该还有不下十六个的兄弟姐妹吧?”
“这件事儿爷爷竟然瞒了这么久,等会儿见了爷爷,我一定好好的‘控诉’一下,要不是你的话,我估计爷爷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的孙子们吧。”苏涞慵懒地数着他说的话。
“也可能是爷爷老了,记忆不好,这样吧,你把那十几个全部都找来,让爷爷见见。”
“刚好我来的时候通知爷爷了,他这会儿估计正在客厅等着见他乌泱泱一群的后辈儿呢。”
“你不能这么对你哥的!”慢悠悠地话听的苏灏是越来越心慌,自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他在外面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儿,估计会把他拉进祠堂的。
那滋味儿,同样的暗无天日啊。
“不能,为什么?哥,难不成,你忘了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吗?嗯?”
这声儿飘忽忽地‘哥’,叫的苏灏可谓是‘胆战心惊’啊!
“那时洪地那个不要命的家伙说的,我怎么可能会说的出这种混话呢!!!”奶奶的,祸从口出,这尼玛的是祸从别人口出啊!
他实在是冤枉啊!!!
见自家这位小姑奶奶还没有听口的架势,他耗不下去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缴械投降,是面对他们这两个不是人的家伙儿最好的选择。
每次都是这样儿,到了他们手里的把柄儿,就不可能轻易地放下,总是能把他们这些个受不住压迫的给狠狠地‘压榨’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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