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从对方的身上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吓得面若金纸,气息紊乱。
在得知自己的父母已经落到了对方的手中,她现在连逃跑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知道,她与李家四儿子的婚事,是钟开亮给她定的。
当初她只是以为钟开亮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是为了用这样的方式逼迫她的父母交出七星宝刀。
“钟灵小姐,看来到时候你加入我们李家,我们李家还要专程派人好好教导教导你礼义廉耻了。”
那名老者冷着脸,道:“走吧,别心存侥幸了,你们在学校外面的保镖,已经被我们派人给解决掉了,你现在除了乖乖跟我们走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同时,身后的三名男子给钟灵让开了一条路:“走吧,你最好老实一点儿,我们的两位供奉好说话,但并不代表我们几个就都是好脾气!”
钟灵抿了抿嘴唇,只好任由那三名男子抓着她的肩膀,往远处走去。
...
沈东的手机交给内阁院升级去了,所以钟灵她们自然是联系不到沈东。
而同时,林曼儿不断的给守在学校门外的保镖打求救电话,可一连打了好几个,却始终没有人接听,急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等她准备给陈冬打去求救电话时,抬头一看,发现钟灵已经被那五人给带走了。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但却又不敢上去阻拦。
她对自己的能力是有自知之明的,顶多只是钟灵教的半吊子功夫。
现在连钟灵都不敢反抗,她冲上前顶多也只是送死而已。
...
此时,边境某驻地!
当运输机缓缓降落时,沈东背着一个一米高的巨大行囊跳下了飞机。
而不远处已经有两个人在等待了。
刚刚在飞机上,沈东可没有闲着,已经做好了攻略,所以他通过资料,也认得眼前这两人。
一个是边防连的统领安振国,而林一鸣则是副统领田福。
前不久被雇佣兵给狙杀的五名兄弟,就是这个边防连的人。
“这就是上级派来复仇的?怎么这么小?细皮嫩肉的,顶多二十七八岁吧?上级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派了一个绣花枕头来?”
田福眯着眼睛打量着朝着这边走来的沈东,同时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安振国小声的嘀咕道。
安振国摇了摇脑袋,他只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说上面已经准备复仇了,至于派什么人来,多少人来,他毫不知情,上面也只是让他负责接待工作而已。
原本他以为上面如此大动干戈,怎么着也要派一个特种连队过来,可当他看见那辆运输机只放下来一个人,然后就飞走了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疑云。
不过他随即想到,这估计是上面派遣来勘察情况的勘察人员而已,所以并没有多想,急忙走上前,冲着沈东敬了一个礼,道:“你好,驻第八边防连统领安振国,我旁边这位是副统领田福。”
“你们好,我叫沈东,是此次任务的总领队。”
沈东笑着向对方敬了一个礼后,说道。
“总领队?”
安振国和田福的脸上写满了诧异,上面居然派遣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来执行此次任务,而且还担任了总领队的头衔。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两人脸上的诧异之色很快便消了下来,笑着问道:“沈领队,请问一下,您的队员在哪儿?”
“什么队员?就只有我一个啊。”
沈东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问道。
听见这话,安振国和田福差点儿没倒吐三升血。
他们怎么感觉眼前这个少年,好像脑子有问题。
刚刚还说自己是领队,可眨眼之间,却说整个队伍就只有他一个人。
沈东看出了两人脸上的疑惑,笑了笑,道:“上面只派了我一个人前来,放心吧,对付区区一个毒患,我一个人足够了。”
哪儿来的毛小子,居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惭?
不过尽管安振国两人心中都十分的疑惑,但这毕竟是上面的安排,他们俩也只需要服从命令即可。
尽管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但边境这边的天,一般都要到八九点才能够完全黑下来。
而沈东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才下午四点而已,便对安振国问道:“安统领,有房间吗?我想休息一下。”
“有,有,请,跟我来。”
安振国立即给沈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这里的条件艰苦了一点儿,还请你不要嫌弃。”
沈东笑着罢了罢手:“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们住得,我怎么就住不得了?戍边的辛苦,大家都懂,你也不要给我搞什么特殊化。”
安振国觉得对方年轻是年轻了一点儿,但似乎脾气还不错,能吃苦。
只是不知道上面究竟是打算作何安排。
他真的很难想象,上面会只派遣一个人来对付一整个雇佣军团。
这不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吗?
在将沈东送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后,安振国两人在得知沈东要休息了之后,也没有逗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说老安,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派了一个愣头娃娃过来?难道上面的意思是想要让他率领我们去报仇吗?”
在来到楼下后,田福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滔滔不绝的埋怨起来。
安振国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算了,让他休息吧,等他醒了,我们再跟他商议。”
田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运输机的速度的确是快,但缺点就是太过于颠簸,从上京到这里只用了四个多小时,但却比普通人坐了一整天的车还要难受。
所以沈东才会抓紧时间赶紧休息,积蓄精力。
因为他还想着能够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回去给爷爷治疗,同时与家里的那三个女孩团聚呢。
沈东身为医者,自然懂得如何快速进入深度睡眠,将自身的精力调整到最佳的程度。
六点半,他翻身起床,开始从那一米多高的巨大行囊内拿出装备来。
除了常备的武器之外,他还给自己配备了不少的暗器。
虽然他能够做到飞叶杀人的程度,但也不是啥时候都有树叶能给他提供暗器来源。
并且他的飞叶杀人顶多只有二十米的范围,一旦超过了这个距离,叶子就会失去杀伤力。
在将所有的装备都穿好之后,他走下楼来,正好看见安振国和田福开车回来。
刚开始,安振国两人还差点儿没认出沈东来,毕竟刚刚他们接待沈东的时候,沈东穿的还只是常服而已。
“你们回来了,有饭吗?我肚子饿了!”
沈东笑着走上前去。
“有,食堂就在后面。”
安振国倒也没有为难沈东的意思,而且他也想要借机向沈东商量一下,上面究竟是作何指示。
边境的伙食还算不错,有菜有肉,沈东坐下之后便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饭和整整两勺肉,吃得那叫一个大快朵颐,都把安振国两人给看馋了。
沈东吃饭的速度倒也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将一大碗饭吃得干干净净。
安振国见沈东放下碗筷,这才从现场吃播的观众角色中回过神来。
他刚想要说话,沈东却一抹嘴巴,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来,摊开后,对安振国问道:“安统领,你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到这里去。”
“这里?”
安振国和田福凑过脑袋一看,一脑袋的问号,对沈东问道:“沈...沈领队,您去这里干什么?”
“这里距离金山角最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能够在天亮之前抵达格库拉的老巢。”
沈东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毕竟这两人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最快到达金山角?沈领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上面真的只派了你一个人去执行任务吗?”
安振国嘴角抽抽了好几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沈东。
田福也是如此,他怎么觉得沈东像是在过家家?
“我不是给你们解释过,此次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吗?其他的,你们不必多问。”
沈东也严肃的看向安振国两人。
安振国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对于上级的命令有些怀疑,但也只能听从上面的安排,尽最大可能完成沈东的要求。
“好吧,我亲自开车送你过去,也就一个多小时而已。不过等一下你准备如何穿过对方的防线,对面有人接应吗?”
安振国也仅仅只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沈东抬起头来,看向安振国两人,笑而不语。
安振国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毕竟此次任务是机密,沈东不愿意透露态度,也是理所当然的。
很快,由他亲自开车,将沈东送到了指定的地点。
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如今已经到了十月份,到了晚上,整个天空都犹如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月亮都躲了起来,秘不示人。
沈东就喜欢这趟的天气,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安统领,辛苦了,回去吧。”
沈东说完,跳下了车,身影彻底与黑暗融为了一起。
坐在后排的田福看着沈东消失的方向,心中对于沈东也是有些钦佩的,只是沈东的年纪小了一些。
好半晌后,他才对安振国问道:“老安,你说他能活着回来吗?”
“呸呸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执意上面的安排吗?”
安振国转头呵斥了田福两句之后,这才喃喃道:“他年轻是年轻了一点儿,但现在不正是属于他们的时代吗?以前我觉得我依旧朝气蓬勃,但看见他,我反倒觉得自己老了。”
说完,他笑着叹了一口气:“行了,回去吧,我相信他肯定会为我们的五个兄弟报仇的。”
...
边境虽然有驻军,但也不可能保证整个边境都密不透风。
凭借如今沈东的能力,想要穿越过这些薄弱的防线,几乎是没什么难度。
而且他还有上帝视角这种逆天的bug,方圆一百多米,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那上帝视角的捕捉。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沈东之所以选择从刚刚的位置进入偭国,不仅是因为那里距离金山角比较近,还因为这里有一个小城镇,能够给他提供一些便利的工具。
现在已经是临近晚上十点,如果是在炎国的城镇上,应该还能看到一些家人朋友在街上散着步,麻将馆内肯定是一片热闹的场面。
但偭国的基础设施和比不上炎国,一旦到了晚上,哪怕是城镇的街道上也看不见几束光亮。
不过这也给沈东提供了一个天然的庇护,没超过十分钟,他便搞了一辆老旧的摩托车,向着金山角疾驰而去。
金山角是属于三不管地带,因为与三个国家接壤,所以被成为金山角。
而沈东所在的位置距离金山角不过两百多公里,不过因为道路的问题,他给自己准备了五个小时的时间。
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沈东才成功抵达了金山角的外围。
当他通过地图路线在清晨五点才抵达了格库拉的根据地附近。
在借着浓浓夜色作为掩护,他在来到营地外面后,便仔细的打探着整个营地的岗哨。
格库拉的营地类似于是一个寨子,周围布满了重兵,四角的瞭望塔上还有重机枪进行火力压制,营寨内还有巡逻的雇佣兵。
毕竟格库拉是金山角递到排得上号的雇佣军团团长,对于自身的安全问题,他还是相当重视的。
而且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没有任何律法和警察的约束,谁的拳头硬,谁的人多,谁的生意做得大,谁就是这里的主人。
沈东发现,想要从正面直接杀进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个任务对于其他人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对于沈东而言,却也只是难度强弱问题而已。
毕竟偷鸡摸狗,可是他的看家本事。
随即,他便卸下了身上的重火力,连手枪都扔掉了,只留下身上的暗器,然后终身一跃,跳进了营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