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怎么可能会说出自己这几天去干了什么,这些可都是机密,所以他也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然后找理由搪塞过去。
原本林婉秋是真的挺生气的,可是当听见沈东那如同小奶狗般的道歉声时,她心中的火顿时消了下去:“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你记住,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沈东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我媳妇是最爱我的,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每天晚上做梦我都梦见你了...”
林婉秋被这沈东的土味情话迷得神魂颠倒的,甜甜的笑了笑:“我也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东思索了一下,道:“可能还需要再等几天吧,忙完手里的事情,我就会回来的。”
其实沈东什么时候回去,那要看自己爷爷身体的恢复程度。
他不奢望自己的爷爷能够靠着自己这特殊的能力恢复到年轻的状态,至少也要给爷爷续命十年吧。
林婉秋只顾着跟沈东聊着天,完全忘记了询问沈东在忙什么事情,因为只要能听见沈东的声音,她就感觉幸福感爆棚。
两个人一直打电话到深夜,直到林婉秋的手机烫得不行后,这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次日清晨!
沈东醒来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家里有两个保姆,主要是负责沈东父母的饮食起居和家里的卫生。
保姆见沈东起床后,立即端来了三菜一汤,全部都是沈东喜欢吃的。
“少爷,这是夫人交代的,也不知道符不符合您的胃口,晚上您想要吃什么?我再给您做。”
一名保姆将碗筷放到沈东面前,笑吟吟的问道。
“随便都行,我不挑食,最好量大一点儿,味重一点儿,我吃得比较多!”
沈东笑了笑。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以前在夹皮沟那会儿,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你挑食的份儿?
“好的,我记住了,少爷!”
保姆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吃完饭后,沈东闲着无聊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可随即,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沈辉借钱那件事情。
其实说起来,整体也没什么可疑点,毕竟现如今沈辉已经步入了青春期,性格叛逆,有攀比心,想要在朋友生日宴会上送一个贵重的礼物,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按照沈辉那种调皮捣蛋的性格,肯定是有门路找到借钱的渠道。
可唯一让他察觉不对劲儿的就是,当初沈辉逃出上京军部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那伙高利贷的人给找到了。
难道只是巧合吗?
上京城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怎么可能会那么巧?
既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沈东也想要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针对沈家。
毕竟对于如今沈家在上京的局势和地位,他已经从自己二叔以及三叔那里大致的了解过了。
可以说,沈家二代每一个都身居高位,特别是他的父亲,众议处处长,妥妥的一把手。
要知道众议处的地位仅次于内阁院的十位大佬,可不是那种一个板砖拍下去就能够砸倒一大片的普通职位。
而他的母亲也是某机密组织的主任,至于这个机密组织叫什么名字,就连沈东这个当儿子的也不知情。
所以说明里暗里,期盼着沈家倒台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说干就干,沈东并没有拖延症,开着他母亲给他的那辆车朝着羁押那几名高利贷成员的派出所疾驰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他开车来到派出所门口,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见所长。
他记得这里的所长好像是叫方青明,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在一名男警员的带领下,他走进了方青明的办公室。
方青明虽然是一个所长,但这里毕竟是上京,日常事务还是挺多的。
“方所,这位是军部的人,说找你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男警员在将沈东带进办公室后,立即向方青明说明了来意。
“军部?”
方青明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这个所长和军部可没有任何的往来,如果说交集的话,那就是前些天从军部手中的人接管了二虎那群放高利贷的家伙。
可是二虎他们已经被罗少爷给带走了。
所以当方青明在看向沈东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而他这幅模样正好落在了沈东的眼中,这让沈东的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你好,我叫沈东,军部的人,这是我的证件。”
尽管看出了对方的不寻常,但沈东并没有心急,而是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交给对方查看。
方青明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后,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几分,挥了挥手示意那名男警员离开之后,他给沈东倒了一杯水,问道:“沈中校,不知道您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
现在他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中祈祷着沈东千万不要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
可老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沈东坐下后,淡然一笑,道:“方所长,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几天前,你从我们手中羁押的那群放高利贷的家伙吧?我今天主要是来问问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他们。”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啊...”
方青明笑了笑,笑容异常的僵硬。
在说完这话之后,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想要借此掩盖心中的心虚,同时也在想着办法如何搪塞沈东这个年轻人。
很快,他的脑海中便闪过了一道精光,笑着说:“沈中校,是这样的,后来我们对二虎为首的几人进行了调查,发现他们是贷款公司的员工,而这个贷款公司所有的证件都齐全,是合法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何当时你们就指定对方是放高利贷的...”
说到此处,他抬起眼皮瞥了沈东一眼,明显是不敢与沈东对视。
在顿了下后,他接着说:“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影响以及你们军部的颜面,所以我就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他们几人给放了...”
沈东听见这些搪塞的话,讥笑了一声,揉了揉耳朵,道:“别在我面前打哈哈了,说吧,他们几人是被谁给捞走了?”
一下子被沈东拆穿了谎言,方青明的脸色明显慌乱了一下。
不过这一抹慌乱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被他给掩饰了下来。
他故作义正言辞道:“沈中校,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呢?什么被人给捞走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在包庇犯人吗?”
沈东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打算跟对方废话那么多了,拿出手机,道:“行吧,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强迫你了,我马上给督查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调查此事。”
然而,当他刚将手机给解锁时,一双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死死的按着他的手机。
他顺着那双大手抬头望去,正要与方青明那可怜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
“别,别通知督查院,我...”
方青明哆哆嗦嗦的说着话,眼神中满是乞求之色。
沈东面色冷峻:“把你的手从我手机上拿开。”
方青明缩了缩脖子,怔了两秒后,这才颤颤巍巍的把手给缩了回来,同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东的手机屏幕,很担心沈东会拨通那个电话。
如果这件事情,如果督查院插手的话,那他丢的可就不是乌纱帽那么简单了。
沈东翘着二郎腿看向对方,再度开口说道:“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吧,如果你能老实交代,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把这件事情给挡下来。”
“真的吗?”
方青明心中狂喜。
说实话,自从二虎他们被罗少爷给带走之后,他整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要知道如果二虎是他们抓的,放了也就放了,可偏偏二虎是军部的人抓的,这些天来,他十分担心军部的人会找上门来询问案情的进展。
沈东将手机给收了起来,道:“你觉得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方青明深深的低下了脑袋,好半晌,他才再度抬起头来:“沈中校,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被逼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是罗少爷逼我放人的,他老爸在总局担任要职,我一个小小的所长真的没有勇气反抗他。”
“罗少爷?”
沈东眯起了眼睛,问道:“哪个罗少爷?”
“罗齐!”
事到如今,方青明见事情已经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只好如实交代:“他父亲叫罗贯通,是总局的一个事务主任,我能不能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做下去,全凭他一句话。”
“罗齐?罗贯通?”
沈东嘀咕了起来。
他只是对如今沈家在上京的局势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而已,所以对于上京这方面的具体事务,他并不怎么清楚。
想到此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三叔了解一些情况。
随即,他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方青明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拦下了沈东,再度恳求道:“沈中校,这件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法外开恩,饶我一次吧。”
沈东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对于这种事情,他的确是不好处理,而且说白了,人家也没犯什么太大的错误。
再则而言,如果对方不按照罗齐所说的做,那罗齐肯定还有另外的办法捞人,到时候方青明还能不能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待下去,那就要看罗齐的心情了。
就算不将方青明一撸到底,穿小鞋也是肯定的。
不过就算他不打算继续追究方青明的责任,但他也希望通过自己的沉默给方青明一个教训,让对方涨涨记性。
在走出派出所后,他立即给自己的三叔拨去了电话,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沈建业满脸凝重,沉默着不说话。
“三叔,这罗贯通究竟是谁啊?和我们沈家有仇吗?”
沈东好奇的问道。
他们沈家向来不喜欢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
既然人家都已经出招了,那接着就是了,至于最后谁胜谁负,那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我们两家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不过我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罗贯通想要竞争青阳市的总司长职位。他现在虽然是一个主任,但在这上京,压根就没有什么实权和地位可言,如果他能够去青阳市任职总司长一职,历练历练回来,说不一定还能够有望坐上副司长的位置。”
沈建业说到此处,苦笑了一声:“偷偷告诉你吧,这青阳市总司长的人选,最终还需要你妈点头拍案。据我看来,罗贯通很有可能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们沈家,让他坐上青阳市总司长的位置。”
沈东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料到自己母亲的权利居然这么大。
他冷笑了一声:“这也太卑鄙了吧,不过说起来,三叔,你也不要太责怪沈辉,这小子明显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沈建业叹了一口气,道:“别在我面前提着臭小子了,因为他参军这事儿,我又给你三婶吵了一架,你三婶始终不愿意让他去参军。就在昨天,你三婶把那臭小子给带走了,你说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一个败家娘们...”
沈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叔,我听我妈说,当初你可是追了我三婶整整两年,人家才同意跟你在一起的。怎么?现在后悔了?没门儿了吧。”
“哎,当时不是年轻吗?我现在就真想不通了,你三婶干嘛总是喜欢跟我对着干?”
沈建业在沈东面前抱怨了两句后,随即又提醒道:“小东,我可告诉你,这找女朋友一定要找顺从你,对你百依百顺的,要不然结婚后,有你受的。”
沈东对于自己的父亲和二叔并不是很了解,毕竟他从小就离开了家,离开了家人。
但在他的记忆里,他三叔可是一个老小孩性格,非常的暴躁,就连他爷爷都说,沈建业是完全继承了老爷子年轻时候的脾气。
他笑了笑,道:“三叔,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嘛,再说了,天底下哪个母亲不护犊子的?”